“但是真實身份者又不需要做任務,我們找王後身份的人幹嘛?直接去找魔法師啊。”
馬車到了目的地,時栖遲率先跳了下來,在旁邊等徐廖下來。
“可别說什麼,帶個人回去給他們完成任務,我可不信這種說辭。”
“萬一我就是這麼想的呢?”被時栖遲核善的目光盯着,徐廖無奈笑笑,“好吧,我告訴你。我和季臨川在你之前狩獵了另一個人,當時我和他沒有太過謹慎,定位了兩次就鎖定了一個人是王後的真實身份者,恰好那個女生也表現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但是在弄死她之後才發現她不是。
最煩的還不是這個,鐘落她明明是被季臨川弄死的,但鐘落她男朋友卻一直以為是我弄死的,想各種方法堵我。幫别人背鍋的我也很無辜的好吧,那小子怎麼不去賭季臨川。還想手刃殺妻之人,都找錯人了,我頂多算個從犯好吧。”
王後身份……被鐘落男朋友堵……鐘落……小落?!時栖遲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說的鐘落男朋友不會是楊钰軒吧?”
“對,就是他。他女朋友死後精神狀态越來越不好,昨天是他第三次堵我了。前兩次還能想出計謀來搞我,差點就陰到我了。昨天他竟然直接就莽上了,說不定不需要我幹什麼,他就會死在遊戲裡了。”
時栖遲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覺得徐廖的發言像極了故事中的反派,但是故事是故事,真實是真實,真實和故事從來都不能混為一談。徐廖這種不把生命當回事的崩壞的樣子,終于讓時栖遲體現到了遊戲的可怕之處。
遊戲中是不存在殺人犯法的,所有人在這都可以成為法外狂徒。在這裡的觀念影響下,所有人都可能會被同化。
大多數人會把現實和遊戲區分開來,在現實中約束自我,在遊戲中發現惡念。但總會有把現實和遊戲混為一談的人的,或許是性格極端的受反社會分子,或許是被遊戲逼瘋的人。
時栖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被同化,也可能他已經被同化了吧,在進入遊戲的那一刻起。
一陣腳步聲傳來,時栖遲和徐廖雙雙躲到旁邊的草叢中,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走了出來。他中長的頭發讓時栖遲驚了一下,身形也很像,不過他身上穿着的羅春峰同款鬥篷讓時栖遲看不見他原本的着裝,心有疑慮,并不确定這人的身份。
徐廖看出時栖遲心中所想,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他,他露在外面的那隻手上戴着的婚戒和鐘落是同款。”
時栖遲的注意力從臉轉向手,但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婚戒,而是楊钰軒小拇指處的一點紫光,不過相隔距離太遠,看不清具體。
“徐廖、時栖遲,你們在幹嘛?”一個弱弱的女生在兩人身後響起,時栖遲和徐廖的注意力現在全部集中在楊钰軒身上,身後突然多出來的女生聲使兩人都被吓了一跳。
徐廖下盤不穩,眼睛就要摔了。時栖遲伸手扶了一把才讓徐廖的臉免于和地面親密接觸。
時栖遲轉身看向突然出現的女生,面露驚訝之色,“唉,是你呀。”
姜南安和羅春峰經曆一段時間的認真找尋,最後選擇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能不能找到全憑運氣,反正任務明天才截止。
“姜南安,你和時栖遲手上戴的戒指是同款嗎?”
戒指,是哦,昨天的事太多都忘了摘戒指了,時栖遲那邊估計也是一樣。白餘凇和沈夕夏對此沒有提出問題,她都快忘了這個戒指的存在了。
不過羅春峰為什麼會對這個感興趣?姜南安和羅春峰接觸的這段時間裡,羅春峰一句閑話都沒有說,感覺比白餘凇還要嚴肅,她都不是很敢講閑話了。結果羅春峰和她聊閑話,還是跟她八卦她!
姜南安心中原本羅春峰的形象崩了,羅春峰都問出口了,姜南安也不好不回話,但她也不想告訴羅春峰這是一個s級道具。
姜南安在心中給時栖遲道了個歉,然後故作無辜的看向羅春峰。
“是啊,同款。好久之前準備好的,昨天才戴了。”話倒是真的,但很有歧義,坑隊友坑這麼狠好像不太好,姜南安又加了一句,“這是我們友誼的象征。”
姜南安說完這句話後,羅春峰也沒有關于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他默默的别過頭,走路的速度加快了些。
相較于姜南安和羅春峰,白餘凇和沈夕夏的進度就快多了,他們兩個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
“你當時提出的那個配隊應該不隻是為了一己私欲吧。”
在一個偏僻的荒無人煙的地方,白餘凇停住腳,抱胸看着是沈夕夏。
聽到白餘凇的話,沈夕夏也停住了腳步,面上玩味的笑容一閃而過,轉過身又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當然不是一己私欲,我這是大義,願意去做那個守護阿遲的人。”
如果是時栖遲表現出這副樣子的話,白餘凇或許會被騙到,但是這是沈夕夏。和沈夕夏認識了一段時間,且對其行為有一定了解的白餘凇絕不會被騙到。
“還需要我進一步明示嗎?或許你想的組隊确實有你剛才說的含義,但大頭還是為了姜南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