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人設不允許,姜恒高低得鼓個掌,好,不愧是他的師兄,口若懸河說得太好了。
黑化值一路狂降到了20這個數值後一動不動。
20顯然是一個臨界點,前世的恩怨不是這麼容易化解,如同破鏡無法重圓,即便維持了表面平靜,誰能保證平靜背後不是更大的波濤?
那些心結不是這麼容易解開的。
瞬間失态很快平息,顧景然握着長刀,肆虐狂風卷着顧景然墨色長衫,他面上表情喜怒不定,難以揣測。
出口的話不留半分情面:“有句話說的不錯魔皆該死,放了你總歸是後患無窮,我說過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是紙糊的不成?”
霎時間天地失色,手裡長刀宛若遊龍而出,渡劫期全力爆發的一刀,柳元雖是一宗之主,修煉資質能稱得上一句上佳,但和這種天縱奇才相比還是有多差距,多年來修為定制在元嬰後期再無半點精進。
柳元手裡長鞭略起,天宗的落日鞭七品地階靈器,亦是護宗寶器,今日被他取出,便是準備與這魔頭不死不休。
顧景然眼中露出譏諷之色,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高階修為哪怕差了一級便是鴻溝,何況,他們之間差的可是一個大境界。
手中長刀铮鳴,朝着前方長鞭迎了上去,伴随着一陣尖銳刺耳的破空聲。
七品地階靈器落日鞭,通體閃爍着金黃色的寶器光芒,此刻卻猶如殘陽光芒瞬間黯淡。
長刀勢如破竹,銳不可當,鞭身瞬間被劈成兩半,寶器光芒頓時散得無影無蹤。
電閃雷鳴下根本來不及反應,柳元被這一刀橫穿胸口,即便來之前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他仍是被一刀驚得肝膽欲裂,長刀揚起的速度太快根本還不及反應。
幾乎下意識反應,此魔頭已成氣候。
人間必有劫難。
柳元眼睜睜看着長刀貫穿他的心脈,滾燙鮮血激濺而出:“子恒,你不該心……”
話音戛然而止。
姜恒驚覺,強烈魔氣激得他心口暗瘡劇痛,一口鮮血從喉嚨噴湧而出。
痛覺畢竟不能完全屏蔽。
哪怕1%的疼痛,心中猛的一疼,好像十幾個小錘子同時開砸。
姜恒兩眼一黑,當日他英勇就義受那一劍自然做足了準備,提前給自己安排了保命的藥:【小七,你不是說這次的保命大還丹能維持半個月嗎?】
007保證:【姜姜,這次的藥真沒有過期,窩對天發4!】
姜恒:【……】
007:【不排除你身體抵抗力太差,原本維持半月的藥效,現在隻能維持幾天。】
顧景然癡愣了半響,那口血就噴在他的肩頭。
“人呢,怎麼還沒去喚,幾時幾刻了,莫非頭上的腦袋不想要了。”
侍女驚慌失措:“主……主上,不好了,那幾位煉丹師跑了。”
“跑了?”顧景然兇神惡煞,他低聲狠狠道,“跑不遠的,去把人給我抓回來。”
那幾個人不是今日才跑的,跑了好些時日了,當日救治好姜恒,晚上收拾好包裹就逃了,要是把人救治死了,顧景然不拿别人開刀,定是要那他們幾個宰殺。
單看那脈象,不是個能活長久的,就算當時治好了誰能保證以後還活蹦亂跳的。
這魔頭看着不是能心疼的主。
特别是,在他們知道姜恒身份後,更加斷定了此地不能留久。
顧景然焦躁在床邊踱步,想到什麼,他喚出屍鬼。
“給我抓,把山下那些有名氣的醫修都給我抓上山,我不信一個簡單的吐血治不好。”
顧景然眼眸微微一暗:“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去!”
侍女待着關上門,顧景然吸上一口氣,小心翼翼轉上床榻之上,他兩隻手碰上了姜恒的嘴唇,繼而向上輕撫過去。
夢裡也不安生,眉眼皺得緊緊的。
顧景然才發現,他的師尊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徑庭,仙君該孤傲清傲不把世俗放在眼裡,不是如今眉頭緊鎖,愁容拂面。
“不會是夢見我了吧,怎麼這個樣子,我有這麼讓你生厭嗎?”都大了你
“你這般恨我,是不是忘不掉我了,有恨便好,活得長久些,我願你恨我,你可千萬别不恨我。”
顧景然吸了下鼻子,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