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秦菩也迫不及待地把前奏給秦逍彈了一遍,完了等他一臉沉醉地按下最後一個琴鍵,秦逍依然沒什麼反應。
“鼓掌啊爸爸。”秦菩也皺着眉毛睜開眼,“我彈得難道不好聽嗎?”
秦逍意思意思地給他鼓了鼓掌,然後如他所願誇道:“不錯。”
秦菩也嘿嘿一笑,他從琴凳上站了起來:“感覺鋼琴也沒那麼難嘛,小小前奏直接拿下。”
他故作輕松地坐到秦逍的身邊,絕口不提一個小時之前的自己有多崩潰。
秦逍低頭看着手機沒說話,秦菩也的腦袋湊近一看,屏幕上橫在桌子上的是一管市面上最常見的抑制劑,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沒有生産編碼。
“爸爸?”秦菩也疑惑地問,“這是什麼牌子的?怎麼連個标簽也沒有貼。”
秦逍飛快按滅手機屏幕:“不該打聽的别打聽。”
“我也沒那麼想知道。”秦菩也悻悻地縮回腦袋,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是不是百嘉新研制的樣劑?不然你總不可能在看什麼三無産品吧。”
沒等秦逍說話,他又自問自答地接了起來:“那也不對啊,咱們百嘉沒有過這方面的産業,難不成新開了一個部門?”
“去練琴。”秦逍明顯不打算告訴他實情,“我和你媽咪還等着看你的表演。”
原本因為他三兩句的打發而不開心的秦小羊在聽到“表演”兩個字立馬心情多雲轉晴,他果斷放下他不該操心的事,全神貫注地研究起了樂譜。
為了達到自己最滿意的狀态、給秦逍和岑宥楚獻上最完美的一次作品,秦菩也正式開始了頭懸梁錐刺股的生活。白天在學校累死累活地學習,晚上回到家跟着老師一起練琴,除了第一天因為太難學不會擺了臉色,接下來無論多難多累他都一直在咬牙堅持,甚至連續幾晚的夢裡都坐在琴凳上練琴。
“老師,這一段彈完了。”秦菩也甩了甩酸疼的手腕。
“不錯,雖然還不是非常熟練,但是沒有錯音。”鋼琴老師的眼睛裡滿是贊許,“小羊,你這段時間用心了。”
原本以為又是富二代找樂子,年輕的鋼琴老師并不覺得秦菩也能彈好這首《緻愛麗絲》,不過他這幾天的表現着實超出了他的預期,漸漸地他對秦菩也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
“也就一般般吧。”秦菩也謙虛道,實際上尾巴快要翹上天了。
“那我們再練一會兒?”老師看了一眼手表說。
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秦菩也其實已經累了,不過想到越來越近的校慶演出,他隻好重新打起精神:“再來。”
今晚比平時多練了半個小時,秦菩也累得連洗澡的勁兒都沒了。他打開手機,超萌在半個小時之内給他發了十幾條信息。
超萌:你明晚還有一場籃球賽,這幾天練球了沒?
過了五分鐘沒人回複,超萌忍不住又問:人呢?是在籃球場練球嗎?
秦菩也半死不活地敲了幾個字:在練琴。
超萌問:怎麼還在練琴?你明晚的籃球賽可不能輸給楊湛,不然我會笑你的。
秦菩也多驕傲的一個人,聽了這句話當即就炸了:你在搞笑嗎?敗給楊湛會比殺了我還難受。
超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那你加油,明天我在black等你。
秦菩也跳下床做了兩個運球的姿勢,感覺手感沒生疏,他又心安理得地躺在了床上。不過超萌的提醒或多或少地給了他一點危機感,第二天他起了一個大早,頂着毒辣的大太陽生龍活虎地來到了籃球館。
“能不能加我一個?”秦菩也穿着球衣,興緻勃勃地表示要加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籃球小隊。
“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幾個男生面面相觑,領頭的alpha看着他腋下夾着的籃球不确定地問:“你手裡的籃球是斯伯丁嗎?”
“要一起玩嗎?”秦菩也把籃球放在地上拍了拍。
一群男生立馬蜂擁着湧了上來:“我先試一試斯伯丁的手感!”
“你起開,我先投個三分!”
“我也要試一下!”
在斯伯丁籃球的加持下,秦菩也和快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你打什麼位置?”
秦菩也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一個黑皮alpha龇着大牙,正一臉友好地盯着他。
“前鋒。”秦菩也說。
黑皮毫不意外。
小前鋒又稱全能,對心高氣傲的大少爺來說,估計也隻有這個位置能勉強看看。
“松子,你先休息一下呗,這場讓新來的兄弟上。”黑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