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菩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沖動，徐婉月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鼓起勇氣對他表白，“我喜歡你，能和我交往嗎！”

她非常羞怯，臉紅得像個番茄，卻在秦菩也看過來的時候勇敢直視他的眼睛，不去退縮，想從他嘴裡聽到最後的答案。

時間仿佛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凝固成了一副褪色的畫卷，隻有風聲依舊簌簌。

在徐婉月的感官中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其實不過是在兩三秒的空隙中，秦菩也說：“對不起。”

“就這樣拒絕我了嗎？”徐婉月苦澀一笑，“好吧，我早就明白會是這樣的結果。”

秦菩也不懂她為什麼明明知道答案還要問，就像他不懂感情和理智就像天平的兩端，或許大部分時間都可以維持平衡，但總有某些瞬間天平會向一方傾斜。

秦菩也并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易，畢竟知道徐婉月喜歡他和親口聽到她的告白還是有很大差别的。

“到了吃飯的點了，我們先回去吧。”秦菩也說，他不想拒絕她之後再和她待在一起了。

徐婉月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你既然也沒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和我試試呢？”

“沒感覺。”秦菩也說話很直白，“戀愛隻能和喜歡的人一起談，所以我不能和你試試。”

徐婉月問：“那你把我當妹妹嗎？”

“我隻把你當朋友。”秦菩也老實地告訴她，“而且我并不需要妹妹。”

“不是妹妹也挺好的。”徐婉月苦中作樂地說，“不然的話我追你肯定會難上加難。”

“徐婉月……”

“我不想聽秦菩也，你肯定要說讓我放棄的話。”徐婉月猜得分毫不差，秦菩也就是想告訴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到底可不可能呢？”徐婉月看着他說，“如果我現在就放棄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秦菩也一個頭兩個大。

挑明過後徐婉月肯定會大膽很多，先不提嘴都能氣歪的楊湛，就是超萌肯定也會鬧上一場。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了家，岑宥楚率先看出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你們兩個在外面吵架了？”

“沒有。”秦菩也為了不讓徐婉月黏着他，自己主動跑過去黏着岑宥楚：“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現在就可以走了。”岑宥楚說。

徐弋還想再送一送他們，秦菩也虛僞地說：“算了吧叔叔，你今天也辛苦一天了，我和媽咪可以自己回家，你就好好休息吧。”

一坐上車，岑宥楚就問他：“今天和徐婉月到底怎麼了？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回來的時候你要那樣躲着她。”

秦菩也支支吾吾，架不住岑宥楚揶揄的眼神，他敗下陣老老實交代：“今天她跟我告白了說喜歡我，但是我又不喜歡她，所以不得避着她點兒。”

岑宥楚看了他一眼說：“咱們小羊也到了有omega喜歡的年齡啦。”

秦菩也不好意思地别過眼睛，沒告訴岑宥楚他在學校其實還蠻受歡迎的。

“小羊，青春期朦胧的愛戀非常美好，所以我不反對你和omega在一起，但是交往也需要尺度。逾越雷池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持續一生，先不說我，就是你爸爸也不會饒了你，明白嗎？”岑宥楚覺得有必要教一教他。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高中就有了臨時标記，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秦菩也暗戳戳地想。

他說：“你放心吧媽咪，我根本沒有喜歡的人，哪有什麼尺度雷池亂七八糟的。”

“你明白就好。”岑宥楚又開起了他的玩笑，“不過像你這樣的年紀應該早就情窦初開了呀，怎麼你到現在還沒動靜呢小羊？”

“算我晚熟，算我缺那根筋好了吧。”秦菩也沒好氣地說。

岑宥楚沒忍住笑了。

玩笑過後，秦菩也想到了明天的訂婚宴，他非常缺乏安全感地問：“反正不管怎樣，你永遠隻是我一個人的媽咪對嗎？”

秦逍已經占據了岑宥楚很大一部分的愛，秦菩也從身上可憐巴巴地得到一點，他才不想和别人分享，徐婉月不行，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當然。”岑宥楚說，“對你的愛我永遠不會分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