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私生覺得她說得有理,應和了幾句,甚至開始讨論起接近計劃。
什麼從服務員入手,臨時兼職、志願者等等……
聊着聊着,有人突然開了一個新話題。
【說實話,那個鹿真的很煩人啊,兩期節目了一直黏着哥哥,這期他不會還打算扒着耶耶吸血吧?】
【就是就是,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離哥遠一點?】
【想辦法把他弄受傷?毀容?毀嗓子?這樣他就隻能呆在酒店或者醫院養傷,不能參與拍攝了吧?】
【之前那刀怎麼就沒砍死他呢……讓他不能說話也好啊……啧,命真大。】
【但他們會去的地方總感覺人都不少……不太好下手。】
【雖然不知道哥哥私下對他怎麼樣,但目前演出來的“好兄弟”關系,很難說鹿受傷哥哥會不會跟着一起退。】
【?不至于吧,事業不要了嗎?那時野真的是傻逼。】
【這傻逼眼光差死了,真想給他洗洗眼睛。那賤人有什麼好看,看我不好嗎~】
【……你也滾遠點。】
見不得光的言語在暗處肆意浮動,匿名的網絡包庇着無邊的惡意。
沒有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
站出來反對這極端的稱得上犯罪的想法。
……大家都是同路人啊。
*
其他嘉賓陸陸續續到達住處,消息靈通些的,在群裡就已經安慰了一波,一下車便直奔兩人房間,絕不讓自己的關心空落落掉在地上。
時野看着面前已經擔心得顧不上怕他的易塵雪,往鹿鳴那邊又靠了靠:“真的還好,沒出心理問題。”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一副他身患重症的模樣啊!有點吓人的!
蔡玲翎和沈淮安站在一邊,唉聲歎氣。
蔡玲翎也遇到過比較癫狂的男私生,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要不我們這次去一些人比較少的地方?蹲點難蹲,一有異常我們也容易發現。”
沈淮安抱着臂,對這個提議不置可否:“不過那樣意味着大部分攻略都沒用了,小衆的地方沒那麼好找。”
易塵雪聽完臉更垮了。
“那怎麼辦啊……”小姑娘哀嚎着。
好不容易在忙碌中出來玩一趟,雖然本質上還是工作,但至少她是真切感到快樂的。
然而這次旅行還沒開始就被上了無形的枷鎖。
好難受。
鹿鳴看她蹲在地上畫圈圈,揉了把她的劉海:“别太擔心,要相信節目組有能力最大程度地保護我們的安全。”
說着,鹿鳴又擡頭,看向其他人:“我們也可以方案折中一下,選一些人流量沒有那麼大,但是也不失美名的地方。這種會比純小衆好找一些。”
“就是冰雪大世界這種地方大概去不了了,以後有機會再補吧。”
有時候旅行就是會有遺憾的。
總要為了其他的東西,舍棄掉一些。
衆人敲定了基礎方案,就出了鹿鳴他們的房間,聚集到有攝像頭的大廳,圍坐一圈,正式開始篩選行程表單。
表面看起來熱火朝天,可一聲聲否定下,藏着放不下的沉重。
宋樂言在監視器後連連歎氣。
雖然很離譜,但是他真切地希望那些私生多少剩點事業腦,别在時野上班的時候,把人工作給攪沒了。
斷人财路毀人前程,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在讨論完之後一周的行程,嘉賓各自回了房。
雖然鹿鳴看起來在讨論的時候很積極,但時野直覺他的興緻并不算高。
盡管鹿鳴覺得自己裝得很好,可光是“裝”這一事實,就夠時野察覺鹿鳴的不對了。
跟在鹿鳴後頭的時野漸漸停住了腳步。
鹿鳴從思考中回神,再回頭,他跟時野已經隔了好幾米遠了。
還沒等鹿鳴問出口,時野很鄭重地說:“對不起。”
鹿鳴:……
他哪聽不出來時野究竟在為哪件事道歉。
鹿鳴搖了搖頭,上前,伸手勾住時野的脖子,以一種“哥兩好”的姿勢,将他往房間拐。
九厘米的身高差在這體現得很具體,鹿鳴使力方便,是基于時野配合低頭彎腰。
可這樣一來,時野的姿勢就顯得尤為滑稽。
被鹿鳴帶着、彎着腰在走廊裡橫沖直撞的時野,聽見鹿鳴在他耳邊很無奈地寬慰道:“你也是受害者啊。”
“你道什麼歉啊。”
“你明明什麼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