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時野懵了。
彈幕也懵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
【呃,鹿老師靠近時野;鹿老師說了一句話;時野發呆;鹿老師連爆兩下?】
【鹿老師說了什麼話殺傷力那麼大……時野你回過神來了沒,說句話啊!】
時野回過神來了。
按理說他該下場了,但兩人糾纏太久,這場大混戰已經走到了尾聲,爆破完他的氣球,鹿鳴那邊就獲勝了。
于是時野幹脆将勝者鹿鳴拉了過來,哼哼唧唧訴不平:“說好的一次撒嬌一顆球的,鹿老師犯規。”
鹿鳴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理直氣壯:“你自己發蒙的,我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好時機。”
為什麼發蒙鹿鳴難道不清楚嗎。
他就是可着男人普遍性癖叫的。
再加上,這個稱呼鹿鳴從來沒喊過,第一次喊的殺傷力肯定是翻倍的,時野聽懵了完全在鹿鳴的意料之中。
誰都逃不了一句軟軟的哥哥。
誰都不能。
話雖如此,時野依舊不依不饒:“不行,一次換一顆,你連爆我兩顆,怎麼說也得喊兩次。”
算盤珠子都要崩到鹿鳴臉上了。
這下換鹿鳴不樂意了:“才不要。”
哪能這麼容易讓時野得逞,他一個比時野大的人,喊哥哥難道是什麼很有面子的事嗎!
時野也不好在這跟鹿鳴訴說自己的小秘密,那句“我現在本來就比你大你喊哥有什麼不對”被他死死壓着,想了想,反過來喊道:“哥……小鹿哥哥~我想聽,你再喊一次呗。”
鹿鳴:……
酷哥黏黏糊糊撒嬌是什麼感覺。
是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感覺。
時野見鹿鳴除了怔愣沒别的反應,于是再接再厲:“小鹿哥哥、阿鳴哥哥、呦呦哥哥、哥哥——”
一聲比一聲軟。
一聲比一聲刺激。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家夥表情還是正常的冰塊臉,聽不見話的人大概隻會覺得他們在談什麼“正事”。
鹿鳴咽了口唾沫,視線快速地在周邊轉了一圈,沒看到貼臉的攝像頭,才稍稍松了口氣。
時野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挨得更近了一些:“怕被人聽到?我不怕,要不我們去咱們鏡頭下,我在鏡頭前照樣能喊。”
鹿鳴:……
鹿鳴:“你的形象不要了嗎。”
時野:“為了你一聲哥哥,這形象不要也可以?”
變态啊。
鹿鳴捂了捂臉。
怕了他了。
在軟磨硬泡下,時野如願聽到了第二聲“阿野哥哥”。
比起第一次鹿鳴耍計故意的輕快幹脆,這一聲捎帶了更多羞恥的情緒,含含糊糊的,像是被主人在嘴裡含了好幾次,才被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聽起來比之前的還好聽。
但鹿鳴的羞恥度已經被時野逼到極限了,再喊一聲是不可能的。
時野見好就收,從運動褲裡摸出提前準備好的紙巾,溫柔地擦去鹿鳴臉上那些到處跑的汗珠。
被抛棄的Fire其他人和彈幕:……
【總感覺他們的氣氛不太對勁……】
【明明時野沒什麼表情變化,但是從鹿鳴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出,剛才那會時野肯定狗化了。】
【能不能挨近點,我想聽聽看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啊啊啊。】
這個心願注定不能實現了。
因為之後的項目,鹿鳴和Fire分道揚镳,兩個人之間的膩歪對話,成了未解之謎。
時野歸隊後,也不是沒人去問。
可時野的嘴就跟緊閉的貝殼一樣,含着自己的小珍珠,怎麼撬都撬不開。
鹿鳴那邊更不可能主動丢臉。
故而鹿角紛紛打着哈哈翻過此頁。
之後鹿鳴報的是一些單人項目。
比如很常規的跳高。
衆所周知,跳高一向是運動會事故多發地。
跳躍能力一般的,沒有正經練過背越式的,大多會在一根杆子面前折戟沉沙。
換到公司裡也不意外。
雖說項目大多是自願報名,但為了項目的可實施性,報名人數是有底線的,除了鹿鳴這種覺得自己可以覺得跳高蠻好玩的,其他的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有藝人,有助理,有經紀人。
甚至還有領導。
大肚子領導自然不在替補行列,烈火還沒到主動讓管理層出糗的地步,被拉來充數的,是瘦瘦高高類型的領導。
這位領導是個淡性子,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慢條斯理地将自己的眼鏡摘下,給了邊上的某位下屬,助跑看起來慢吞吞的,最後,他在杆子前停了下來。
有人停是不敢跳。
他停,是因為換了策略。
隻見領導拎了拎自己的褲子,高擡起一條腿,跨過橫杆,踩在海綿墊上,确認肌肉和衣物都沒有碰到杆子後,他另一條支撐腿猛地發力,踩着海綿墊跨了過去。
對。
跨了過去。
人家是跳,他仗着腿長,跨了過去。
如果真的按跳高計分規則來說,這是不合格的。
但是都娛樂運動會了,誰那麼較真。
而且誰敢跟領導較真。
不想活了嗎。
計分人員當沒看見此等作弊,杆沒掉,就算領導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