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名改歸改,易塵雪的吐槽也沒落下。
“本來我還以為這次也是将近一周的特種兵行程,這個月都在努力調作息呢……”易塵雪雙手抱着手機,癱在了桌子上,嘴巴翹得老高,“我現在已經能很絲滑地六七點醒來起床了,結果告訴我可以不用早八了……”
蔡玲翎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那我們早點出門逛逛也不虧嘛!溫陵的好吃的也不少!”
鹿鳴聽了她的抱怨,眼神投向了時野。
時野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鹿鳴的目光,轉頭和他對視上,疑惑地偏了偏頭。
可鹿鳴隻是眨眨眼,沒說什麼,又自顧自把視線挪開了。
也沒什麼,他就是想起了這一個月幾乎是連軸轉的時野,早上好像都是蠻早起的,這一個星期可以犯個懶多睡一會。
但是轉念一想,就時野那比曾經的他還要牛馬的生物鐘,感覺這兄弟也不一定睡得成懶覺。
……不起床過來把他被子掀了都是時野還愛他。
這次大家普遍來得都很早,又因有一段時間沒能好好地完完整整地聚一塊,大家決定在正式開拍前,先一起吃個不用拍攝的晚飯。
宋樂言擺了擺手,随他們去了。
考慮到大家經曆長途飛行後,身心難免會有些許疲憊,因此挑的飯店離民宿不遠。
這是一家頗受歡迎的本地餐館,其菜式以海鮮和地道的溫陵菜聞名,裝修風格則巧妙地融合了傳統和現代元素,複古又時尚,看起來特别出片。
在等菜的過程中,蔡玲翎和易塵雪就拉着章秋蟬跑到小景那拍照去了,其他對拍照沒特别感興趣的,就坐在桌子前聊一些近況。
要說等解全員最關心的,應該非燕京站專輯莫屬。
年紀或大或小的人,投向潘沅君的眼神都可以用可憐巴巴來形容。
潘沅君見狀,拿出手機确認了一下消息,向大衆彙報進度:“混音也差不多做完了,之後整體再聽一遍,确認一下還有沒有瑕疵,差不多就能發了。”
整個包廂中,一下子充滿了歡呼聲,以及一句句“潘君辛苦”。
潘沅君收下了所有的贊美和慰藉,勾了勾嘴角:“宋導聽了估計也開心,他終于能用上正式版的音樂了。”
是了,在第一站的節目後期剪輯中,bgm要麼是使用的其他授權音樂,要麼用的就是直播時收錄的未完全版音樂。
按宋樂言那其實有一丢丢完美主義的性子,自己剪輯時聽了那麼多遍非正式版,可能早就感覺刺撓無比了。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并表示要不這回多出點短小純音樂demo,給宋導當個臨時bgm,也算是做一次宋導的貼心小棉襖了。
呆在民宿裡的宋樂言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拿過手機打開天氣軟件,看着上面的氣溫,非常自覺地從行李箱裡掏出一件外套穿上。
問完專輯制作進度,大家又開始讨論起什麼時候發表專輯。
沈淮安托着下巴,看着天花闆的燈,思索着提議:“這一站直播後發?”
黎永祥:“後勁整這麼大?剛直播完幾首新的,就把之前的那幾首放出來?”
鹿鳴聽了眼睛彎彎:“黎老師,就這麼确定這回後勁也十足啊。”
黎永祥故作嚴肅地白了鹿鳴一眼:“你對自己不自信,我對我們所有人還是蠻有信心的。”
時野則邊聽邊翻看日曆,估摸着時間:“其實宋導這回在燕京站沒播完前就把我們call過來,本身打的就是無縫銜接的主意……啊,我們周日直播,再過六天就是燕京站第七集了,本身節奏也挺緊湊的,或許我們可以在第七集放送後,把專輯同步發出。”
潘沅君點了點頭:“正好那一周還可以再排除一下問題。”
對此,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這個專輯發表的時間點就這樣敲定了下來。
晚飯後,大家幹脆選擇走回民宿。
這一段路沒有像溫陵那幾條特别有名的街道那麼繁華,但也不缺煙火氣。
街道兩旁的小店亮着或冷色或暖色的燈,有些店主坐在店内刷着手機,有些則端了把小凳,坐在店門口,跟三兩好友聊着天。
盡管已經是十月底,但溫陵的溫度還沒有完全下來,即使是最冷的時候,也依然沒跌破二十度,穿個外套坐外面吹風,舒服得很。
晚風一吹,吹來了民衆的交談聲,也吹來了路邊小吃的誘人香氣。
若非晚上已經吃得很頂了,鹿鳴感覺自己還能再買個炫一下。
問題不大,記下店名,日後再來。
回到民宿,衆人發現除了宋樂言,還有一個人坐在了民宿的院中。
是這家民宿的老闆。
老闆端了一壺桂花茶和一些吃食來,跟宋樂言一起邊吃邊聊,見嘉賓們從外頭回來,還招呼他們一塊來嘗嘗。
吃不下?沒事,拿個小杯喝點茶也好。
那個茶杯是真的很小,鹿鳴将它握在手裡的時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勁一大就碎了。
雖然小,但是茶杯的色澤是非常漂亮通透的天青色,上面還描繪了細緻的花紋,單看就是一件妥妥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