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曉峰:“我到了,這裡的路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自建房太多了,一直綿延到半山腰,前輩,是不是得叫支援。”
程煜:“哪裡還有支援,隊長那邊都沒叫到人。”
景曉峰:“度假村有近百戶,私搭亂建還很分散,我們人手不夠啊。”
程煜:“廢什麼話,監控調出來了嗎?”
景曉峰:“調出來了。”
程煜:“蕭行,路口的時間可以精确到秒嗎?”
蕭行:“信号有延遲,隻能30秒以内,不然很有可能找錯方向。”
程煜:“宋青,山裡那片竹林的注冊信息查到了嗎?”
宋青:“查過了,法人是個農戶,打電話過去說可能是抄近路的車走錯道了,以前常出現這種情況。”
程煜:“會不會沒有換車?”
景曉峰看完監控道:“換車了,這個時段通過的轎車一共7輛,轎車兩黑一銀兩白,一輛紅色越野和一輛大巴車,沒有黑色越野。”
……
屋内,原梾雙手雙腳被捆了大半天,麻得已經沒了知覺。他想放松一下手腳,掙紮着起身靠坐在沙發上。一杯水突然遞到他嘴邊,原梾異常口渴,但萬不敢入口任何東西,定定地看着林躍不說話。
“你确定不喝?”
“加了什麼毒藥?”
林躍也不回答,仰頭喝了一口再次遞到原梾嘴邊,原梾十分不領情跟個死倔的羔羊一樣一腦袋把水頂翻,水潑了林躍一身,杯子摔了個粉碎。
林躍不僅不生氣還隐隐有些興奮,他将這些通通意會為原梾在跟他撒嬌:“這次是水,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原梾毫無懼意地回視,他知道自己一旦露出怯意,對方就會撲上來咬斷他的脖子。
林躍有點驚訝于原梾面對他時的坦然,這讓他很高興。他還是第一次在光亮中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原梾,屋頂的頂燈光照舒适,原梾眼睛裡盡管盛滿了不解與憤怒,依然溫柔明亮就像他記憶裡的樣子,他臉上沾了灰,幹裂的嘴唇上還留着他路上咬出來的一點破口,他忽地心生憐意,轉身去吧台取了棉帕子沾濕,原梾會錯意,起身做好一頭撞死他的準備。
林躍舉起帕子溫聲道:“我隻是給你擦一擦,你臉很髒。”
“髒你媽,給我解開,你就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想達到什麼目的。”林躍拎出一罐氣體還帶着呼吸面罩,輕笑道:“要我擦臉,還是想我把你弄暈,自己選。”
原梾屈辱地坐回沙發算是回答,心裡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屋内燈光像極了早晨的太陽光,既不熱烈也不清冷,林躍沉靜下來時就像個有點孤傲的鄰家大哥般極具欺騙性,帕子是溫的,林躍從嘴唇到眉眼一邊擦拭一邊細細地看,盯得原梾渾身發毛,原梾側頭躲了一下又被他捏着脖子正回來,還未回神,林躍湊近親了他嘴角一下、兩下……
原梾一腦袋狠撞過去,林躍撤身靈敏地躲開了。
“你跟蕭行在一起時我沒發現你這麼倔。”
他忽地跳上沙發,死死壓着原梾,拿起桌上的瓶裝水卡着原梾下颌想撬開他嘴巴,原梾咬牙極力掙紮,林躍用力扳回他腦袋澆了他一頭一臉,水嗆進肺管,原梾側頭咳了個驚天動地。林躍趁機将拇指伸進他口中撐開牙關,原梾恨不能咬斷他手指,林躍雖疼得微皺眉,嘴上卻挂着笑,玩味地看着原梾。
濕漉漉的獵物有着别樣的情态,林躍甚至松開掐着原梾喉管的那隻手任由他咬,原梾感受到了他變态的愉悅,漸漸松了口閉起眼睛不再理人。
林躍滿意地親了下他眼睛起身道:“喝點水,夜裡可沒有了。”
原梾咳的眼睛微紅:“不喝,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