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謊言太微妙,她并不喜歡這種感覺,想到這,她問林盼女是不是還有什麼想說的沒說完。
其實來來回回也就那點破事,說到底還是複合或者當地下情人。
她不喜歡把真相說出來,如果他跟徐行一樣有價值,她可以繼續暧昧下去,但兩人的身份已經不匹配了,再糾纏下去隻有相看兩厭,僅此而已。
林盼女承認他來這裡不是吃飯,但月賜那句話太傷人,什麼叫「他不主動回應對方怎麼會糾纏他」。
被騷擾就是他的問題嗎。
“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他難過,即使不再是情侶,也不能這麼說。
“那你要我怎麼說?我不理解你還執着我的理由,我們真的還回得去嗎?”
“扪心自問,我對你确實還有一點感情,那也是僅剩的,我不想耽誤你,别人在你這個年齡都已經三胎四胎了,男人過了你這個年齡就沒人要的。”
她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為對方考慮,實際上是在潛台詞告訴他,你的價值優勢已經所剩無幾,如果真想挽回她的目光,得拿出她能看得過眼的誠意。
她承認她不是好東西,但對方倒貼過來她提點價又何妨。
“我記得你的好兄弟,因為舉牌遊行被關進去了吧,所以如果他知道你總是來找我,會不會更加生氣。”
提到自家好兄弟,林盼女沉默下來,他知道月賜非常不喜歡他的兄弟,曾經她們也為此吵過無數次架,但意外月賜會關注到兄弟被關起來這件事。
他看着月賜,問她是因為自家兄弟所以才遲遲不願意複合嗎。
月賜道:“是我讓别人把他抓進去的,所以你現在知道我是個怎樣的女人了嗎。”
女人不狠,何以站穩。
她好不容易爬上這個SMA的位置,當然是立刻把當街遊行的男人抓起來了。
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國家制定的法條律例如果有男人違抗,那就是跟整個國家對抗,是需要抓起來懲罰的。
正好她又讨厭那兄弟,所以關起來後她心情都好多了。
林盼女表情怔然,眼睛裡生幾分陌生,陌生眼前的前任。
“月賜……你……”
“我們都變了不是嗎,而且你一個男人又怎麼會懂在外打拼的女人有多辛苦,如果你真的還愛我,起碼讓我看到你的愛。”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模棱兩可,大概是不太想裝什麼好女人人設了,所以她想找個機會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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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姐妹那邊,那姐妹問她是不是又打算繼續拖下去啊。
“這年頭,分個手比分家産還難,哦不對,是分手還需要售後是第一次見的。”
“你要不要再幽默點?”
月賜雖反駁那姐妹,但不得不承認,她也是第一次見分手還要折騰到現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看對方還有點價值,早埋了。
那姐妹把話題跳到那個小奶狗身上。
“他在你家怎麼樣了。”
月賜擡眼看自家姐妹:“想玩玩?”
“哪有。”那姐妹擺擺手:“隻不過是他哥找到我了,那天小奶狗不是被他哥女朋友轟出來了嗎,我把人帶走了,然後他哥就到處打聽找到我。”
月賜聽出來意思了,也就是說小奶狗是被他哥女朋友擅自決定趕出來的,他哥發現人不在就開始到處找。
“很可惜,那天晚我把他丢給别人了。”
她漫不經心道,但說的也是實話,沒有必要帶一個沒有價值的男孩回家,暖床嗎?又不夠年齡,她對這種事情是禁止的,不能留下一絲痕迹和把柄,畢竟現在她爬得越高背地裡盯着她的女人也越多。
那姐妹意外:“不會吧,那尴尬了,待會我就告訴他,小奶狗自己離開了吧,反正那麼大個人了,還能迷路不成。”
其實,那姐妹也不想負責,當時會帶小奶狗也隻是臨時起意,她覺得月賜會喜歡他,畢竟年輕嘛,出身低微就代表好拿捏。
月賜表示是塞給徐行,不出意外的話,小奶狗應該也是離開徐行家了,那天晚上問徐行的時候,徐行說男孩不喜歡待下去。
“比起看起來好拿捏,其實他性格也不好馴服,底層人都會有一股勁的,要麼窩囊死,要麼一起死。”
聞言,那姐妹邊搖頭笑邊打開手環回複消息,她告訴月賜,或許她很少接觸底層人,但能讓她接觸到的底層人,又怎麼會差呢。
“當然我就是被你那股勁吸引的啊。”
“當你崇拜我了。”
月賜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