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要不要陪我睡覺。”
“……”
徐行心快了一拍。
月賜沒有睜眼看他,繼續道:“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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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徐行是第一次來月賜家,說實話這個位置很偏,對他而言算偏,其次就是感覺沒什麼人煙味,感覺像是空了很久沒住一樣。
陽台的花盆沒花,隻有煙頭。
廚房也看得出來很久沒用,再者就是冰箱,有食物但已經放了很久。
“月賜,你冰箱裡的東西要扔了。”
“……”
“你們男人的關注怎麼這麼奇怪,進家門不是看廚房就是看冰箱。”
月賜肩膀搭了件洗澡換的衣服,她站在浴室門口,吐槽徐行的言行,冰箱怎麼可能有東西她都多久沒在家做飯了。
可話到一半,她想起來了,冰箱的東西是沈玉留下來的。
徐行也聽出來了,在此之前也有别的男人來過月賜的家,還買了東西做飯吃。
“你扔了吧,那不是我喜歡的。”
的确不喜歡,她并不喜歡所謂的家的感覺,不然也不會趁機跟林盼女提分手了。
導火索之一便是他的咄咄逼人。
男人在談之前,溫柔體貼,賢惠善良。
一旦談了戀愛,就變得敏感偏激,雖然她偶爾會享受一下那種被管着的感覺,但次數多了就不行。
明明隻是對象又不是老公,憑什麼限制她的自由。
所以,她不會再重蹈覆轍,暧昧就好,這遠比毫無保留付真心要好的多。
徐行聽到那句不喜歡,他心情似乎好了些,開口應着月賜:“好,我這就去扔了。”
月賜能感覺到他的開心,但也隻當看不到,對于男人感情的處理方式,就是需要選擇性忽視才能把控對方。
不能太快給他肯定,也不能太快給否定,這樣魚兒才能在自願又安心的留在魚塘裡生活。
徐行回來時,月賜已經在吹頭發。
“你快洗,洗完給我吹頭發。”
月賜拔掉插頭,坐在那裡看着徐行。
徐行頓時紅了臉,他快速點頭進了浴室,發現裡面的洗浴用品全是薰衣草味的,所以……月賜是喜歡他的嗎,因為他也一直用薰衣草味的洗護用品。
後來,洗一半他才反應過來沒帶衣服。
“……月賜?”
沒聽到月賜回應他,他用毛巾捂住身體,掙紮中又喊了聲月賜。
忽然,浴室門外響起叩門聲,吓得徐行抓緊門把手,生怕門被推開。
“用不着拽住門把手,什麼樣的男人我沒看過,還有你不是沒衣服穿嗎,我拿來了一套。”
她把衣服放一旁的架子,回了房間。
徐行漲紅了臉,但比起月賜的那句話,他更在意這套藏青色衣服是誰的。
要說是林盼女的衣服也不太像,因為衣服尺碼不一樣,這套衣服更寬松一些,所以是那個給月賜家冰箱留下食物的男人留下來的嗎。
他在浴室裡胡思亂想,又不敢去追問。
月賜在房間裡翻手環相冊,照片裡是她跟白日光的合照,白日光身上穿的正是那套藏青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