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叫醒對方，隻是靠在門邊靜靜看着床上的男孩。

看到男孩被紗布纏繞的眼睛，她沒有任何感覺，頂多就是在她回憶裡，男孩的模樣變模糊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那份盒子，簽收時間是幾天前，她打開一看，裡面還有兩個盒子，再打開其中一個小盒子，裝的是兩隻小娃娃，一男一女，她不瞎，看得出來娃娃是她跟小魚15号。

另一個盒子是星星蛋糕，上面寫着男孩的祝福語。

氣氛有些安靜，月賜把盒子蓋上，她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以前撿到小魚15号的時候，有說過她的生日來着。

所以，他不是出去闝猖，而是給她準備禮物去了嗎。

她離開了那裡，說不清是心疼還是難過，除了心髒刺痛了一下之外，便再沒感覺。

事情已經發生，她覺得小魚15号是個好男孩，如果她想結婚的話，絕對會把他贅回家來彌補他。

可是她心裡隻有事業沒有愛情，所以她留了錢給他，就當是彌補了吧。

提到事業，差點忘了正事，她還約了韓乜見面來着，傷感不過幾秒，她腦子裡早就把男孩的事情抛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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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人群攢動，路邊攤主吆喝聲不斷，火爆攤位也排滿了人，烤肉香味，水果瓜香，油煙味，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充斥在空氣中。

她照常讓老闆上菜，自己坐在位置上開啤酒，韓乜走過來坐在她對面。

韓乜視線掃過周圍，人多的擁擠。

“總以為你會選酒吧包廂。”

她搶過月賜剛開好的啤酒。

月賜被搶啤酒也惱火，重新拿來一罐繼續開，她覺得比起酒吧，還是這種地方更有感覺。

畢竟是好姐妹不是嗎。

韓乜沒有回答她，問她為什麼這麼有底氣可以幫三十多個死囚篡改身份，還能送進部隊。

“上面查下來的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我做上面那個人不就好了。”月賜的口氣很大，但也不是她誇大其詞，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兵，自然是要獲得沒人能剝奪的權利。

而她想要的一直都不多，新的地位更高的權利，僅此而已。

攤主老闆剛好端吃的上來，飯菜上齊後又繼續去炒菜。

韓乜盯着她沒說話，如果月賜真的有那麼大權利，她當然會願意去做這個交易，就怕某人半路不行了。

“女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你也别無選擇不是嗎。”

月賜并不生氣，于她而言，棋子能用就用，用不了就換，像前雇傭兵死囚這種身份的棋子，她當然選擇得不到就毀掉。

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

隻要她看上後不能為她所用，那就去死吧，要麼就弄成廢物。

反正絕對不可能白給别人當槍杆子。

月賜的淡定從容讓韓乜再次沉默，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得到月賜會怎麼做。

“我需要一份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