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對待任何人任何事的處世之道。
洛逸臉色一下比一下難看,像是被揭開了遮羞布,又像是尊嚴被徹底按在地上摩擦。
绯色染上他氣憤又不甘的臉頰,這麼一看好像才像個正常人。
“你真的很無恥,你以為我很喜歡跟你競争嗎,我隻是想跟他真真正正的在一起有什麼錯!”
洛逸的情緒像洩了洪水一樣。
不再用敬語。
月賜态度無謂,關她屁事。
她最讨厭聽這種狗血無聊又愚蠢的戀愛故事了,天天愛愛愛的,也不知道在愛什麼。
當然,她也不屑于知道在愛什麼。
她隻知道,誰擋道,就踢誰。
“要不說你們男人都是戀愛腦。”她起身站在洛逸身旁,鄙夷的眼神俯視他,低聲道:“别拿你們的狗屁愛情,來挑戰我的野心。”
“還有。”她又俯了俯身子,湊到洛逸耳畔:“你欠我一個人情。”
她拍拍洛逸肩膀,轉身離開。
是的,她需要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
并不是心生憐憫,而是因為洛逸母親也在軍區坐擁職位。
為了方便以後能爬更高的位置時,她需要對洛逸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這樣用起他來才能得心應手。
她先是抽根煙,才慢悠悠地撥通那姐妹的電話:“你挑個時間搞了他吧,是個無趣的家夥。”
反正是個悶葫蘆,往死裡整也沒關系。
那姐妹激動到尖叫:“好姐妹!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等太久的!”
挂斷電話後,她吸着煙注視前方。
前方是一群男人在遊行,配對部起草的條律依然在進行中。
正如那姐妹說的:變着法壓一壓就好了,反正男人沒什麼話語權。
她深吸一口煙又吐出來。
晚上,她來到蔣勝約她的酒吧裡面。
蔣勝點了幾個各方面都不錯的男模,燈紅酒綠下,那群濃妝豔抹的男人被襯得更加鮮活有趣。
“怎麼樣?”蔣勝左擁右抱着,一人遞煙一人拿酒。
月賜坐到沙發上點頭又搖頭。
“到底怎樣嘛,一個男人居然能讓你拿捏不定好還是不好,稀了奇了。”
“身材不錯,但不讨女人喜歡。”
“那就行了,男人不就是那樣嘛,如果身材不好,帶在身邊也不得勁啊。”
她意味深長:“那蔣姐你怎麼就鴿了人家呢,我到的時候,看他挺可憐的,不敢離開又不敢中斷相親。”
言外之意,就是兩人怎麼相親到一起。
蔣勝回想了下,嗤笑起來。
意有所指道:“男人啊,總是喜歡攀高枝,給不起任何價值之外,還會是個束縛。”
“我喜歡純粹又天真的男人,最好是十八歲剛剛好,不老不嫩的,最好能力家境也能跟我匹配。”
“但隻可惜了,那種男人眼光高,但比我差的我也不樂意要啊。”
“隻好,委屈一下月賜你替我拒絕啦。”
她說着,叼着那半根香煙,把燃着那頭對着點燃月賜那支香煙。
月賜吞吐出一口煙霧,認同道:“男人的年齡本來就昙花一現,年齡越大折扣越大。”
就像一輛本身毫無價值的車子,本來就沒價值可言,還出産最老。
賤賣倒貼都沒人要。
隻是,她好奇蔣勝母父怎麼同意這種沒有價值的相親的。
蔣勝:“家裡人看中他能生大胖女兒的屁股,你知道的,屁股大的男人好生養,還包生女兒。”
“所以,她們讓我去試試,生出女兒了就贅回家,沒有女兒,就甩手丢掉,可惜我不喜歡比我老的,畢竟男人過二十五就是老草根了,哪像我們女人三十了還是一枝花。”
“你呢,聽說你恢複單身了?”
蔣勝提到林盼女。
月賜搖搖頭,無奈又無助:“沒辦法,人是這樣的,現在她執意要分手我也不能攔着他去找更好的女人。”
蔣勝啧啧兩聲:“一個男人而已,姐給你介紹條件更好的給你,行不行!”
她手指間夾着香煙,另一隻手有意無意敲着桌面:“蔣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知道的,我也剛被分手。”
“談談心而已,又不是非要談對象,你多接觸幾個男人,就知道比你前任好的男人一大把。”
“那我謝過蔣姐了。”
資源嘛,又不是隻有男人可以成為資源,女人也可以。
尤其是同為底層奴隸出身位置卻比她高的蔣勝,她為此是有股不爽的嫉妒心的。
酒局離散前,月賜收到沈玉的信息。
大緻内容是沒用處的道歉跟關心。
男人總是這樣,醒酒後有這個時間跟她發道歉信息,還不如發幾張腹肌自拍來的有用。
比起那些毫無營養的文字,她更喜歡有看漂亮的,結實的肌肉線條。
懂得讨好女人的男人,才是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