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丘斯酒吧裡。
月賜在卡座裡喝着酒,紅霧染上臉頰,杯子重重砸在桌上:“為什麼這些小男人總是這麼作!一天到晚就知道查崗!本來應酬就累!”
旁邊,朋友把她的杯子倒滿:“月賜,小男人都這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裡睡覺,什麼活也不幹,就等着我們給他發工資呢,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姐妹給你介紹一個啊,男人如衣服嘛,你喜歡什麼類型,嗯?”
月賜看向自家姐妹,她笑了笑:“會撒嬌的,我可不想一回到家就看到對方公老虎一樣的嘴臉,煩死。”
姐妹爽快答應,拍拍胸脯:“這還不簡單,小奶狗大把,挑到你滿意。”
此時,類似智能手環一樣的設備在她手腕上不停震動,停止過後,又轟轟轟的收到消息爆炸。
月賜直接将手環關機,這種手環相當于她原本世界的通訊工具,隻不過在這個星際世界,發展的更加方便。
她舉起酒杯跟姐妹碰杯,喝的那叫一個爽,沒有公公爸爸的小男人在耳邊吵,隻有讓她腎上腺素飙升的DJ嗨歌,跟身材養眼的男舞模。
舞池之中,月賜看中一隻小魚,暫時叫他小魚25号吧。
小魚25号皮膚很棒,身材更不提,燈紅酒綠下,那張臉比剛才喝的酒更醉人。
她手指勾住小魚25号身上僅剩的兩條背帶,小魚25号也懂得接受,貼上來。
“小帥弟你多大啊?需要我給你開箱酒嗎,業績算你頭上,嗯?”
“姐姐,我這個是舞模,如果姐姐覺得我跳的好看,請……請把Cash放這裡……”
小魚25号明顯是有些放不開,月賜露出善解人意的笑,拍了一下他的腿:“小帥弟,這種地方很亂,急需要錢嗎,姐姐可以給你的,如果有機會,我想再次見到你不是在酒吧。”
月賜拿着現金的手,緩慢地落在那出位置,動作暗昧而缱绻,把錢塞進去。
小魚25号明顯怔了怔,明明沒喝酒,臉卻羞紅,看着出手大方的月賜,他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音樂太大聲的緣故,他胸口悶悶的。
但他記住了月賜的那句話,那句「如果有機會,我想再次見到你不是在酒吧」。
離開舞池的月賜,對剛才那個涉世不深的小帥弟勢在必得。
在這個星際裡,分四種人,王族,貴族,平民,奴隸。
而她,是從底層摸打滾爬當上了貴族軍隊的三級軍士長。
她剛回到卡座,原本在家的林盼女出現在酒吧裡。
林盼女,她的現任男友。
林盼女是平民出身,因為是家中長男,被父母嫌棄不是女兒,所以取名盼女。
“月賜!你為什麼不接我星機電話!還把手環關機!害我那麼擔心你,結果你在這裡泡仔!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酒吧裡,DJ舞曲掩蓋了林盼女的聲嘶力竭,還是穿着睡衣的林盼女,跟個潑夫一樣,無理取鬧,很快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月賜抓住他的手腕,壓着怒火好聲好氣說道:“林盼女這裡是酒吧,你能不能别無理取鬧。”
林盼女眼睛睜大,看着眼前滿身酒氣的月賜,臉色更難過了,什麼叫他無理取鬧,他做什麼了。
自己明明擔心她,才跑出來找她。
結果,指責他無理取鬧?
“月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發洩着今日來的委屈與不滿,可擡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咬破的嘴唇在忍耐,也在痛苦。
因為心髒疼痛的感覺,在告訴他,他對她愛的深沉。
月賜甩開林盼女的手,早已沒了耐心,她一字一句警告對方,别蹬鼻子上臉。
“我什麼怎麼對你了!明明是你潑夫一樣丢人現眼!”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你在丢我的臉啊你知不知道!”
月賜嫌丢人,直接把人又拉出酒吧。
姐妹看到林盼女鬧起來,也跟上去幫腔:“妹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月賜她一天天這麼忙,你不體諒她就算了,也不能外面丢她的臉啊。”
林盼女方才那股隐忍的倔強,一點點被撕破,好看的眉眼盡是破碎與不堪。
一米八五的男人,在大街上紅了眼眶,他攥着拳頭,想忍住眼淚,卻沒忍住。
濕漉漉的眼睛,眼淚緩緩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平日從不會露出的脆弱之色,在此刻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
“……月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你認識了她,就變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那姐妹帶壞了月賜。
三個人,兩女一男,在大馬路上對峙,路上人來人往,都時不時回頭看。
旁邊那姐妹不爽了:“哎妹弟,你可别亂說啊,我對月賜多好啊,說句母道話,她因為你有壓力了,我帶她釋放一下壓力,是幫她,你再這樣,下回你們吵架我可不當和事佬了。”
月賜并不表态,也不否認。
林盼女攥緊的拳頭慢慢放松,隻覺得心髒更痛了,痛的他呼吸不過來。
可面對月賜一言不發的态度,他卻說不出一個字去反駁那姐妹。
于是,更難過,胸口也更悶更堵了。
看到眼前的人難過,月賜沒有一絲心疼,隻有心煩。
她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擡手撫去男人臉上的淚:“去酒吧的事情我錯了,寶貝,我下次注意。”
林盼女忍着哭腔倔強别過臉。
月賜的不耐煩溢于言表,這麼多小魚,就他最煩人,找個機會甩了這個麻煩才行。
她拉着林盼女,将人帶回家,原本跟姐妹約好的不醉不歸也被破壞了,再不爽也隻能先哄着他。
家中,月賜把這個遇事麻煩小男人丢一邊,自顧自洗澡去了。
等洗澡出來,又看到林盼女在查手環。
她原先還有一絲恍惚,但後面無所謂了,無非就是提前分手。
林盼女看着通訊錄裡面,數不清的小男三,天都塌了。
“這是什麼!我問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