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不再耽擱,趕緊四下裡再次仔細地搜尋。
其實這也是最好的可能。
因為如果這一切真是五行靈珠作祟,那麼他隻要找到珠子,便把丢失的靈氣一塊都找到了,還額外解決了不能将之帶走的困擾!
但玉飛仔仔細細地搜尋了良久,卻并沒有找到太有價值的新線索。前番尋找毒龍草時,也是看過一次的。
唯獨一個案台,在整個石室中稍顯特别。而且觀那台上物件,一個孤零零底座獨放在那裡,似乎玉版總圖原就放于其上。
玉飛沒有其他選擇,權當一解心中好奇,将玉闆拿出重置其上。沒想到,還真弄出了意外的動靜:整個供台仿佛重拾了完整,立刻變得熠熠生輝。再看整個石室,穩穩它才是整個的重點。
倍感驚訝的玉飛,很快倒想明白了過來:“那武老大定然是第一眼就看到此物,所以才将其先行取走。取走之後,這案台才沒那麼顯眼了。”
旋即玉飛又閉上眼睛,嘗試是否依然能夠感知那玉闆。但更讓他更加意外的是,“它竟然還是這幻波池的控制法器!”這是兩者結合,才具有的功能。
隻是,這幻波池真是已經被損毀得差不多了。玉飛嘗試着操控了下,對禁制的控制幾乎已經全部失效,圖上滿是新出現的紅色與黃色标記。僅存的控制,就隻剩尚能在一些層數的一兩處樞紐,開啟光門自如出入,也并沒有用顔色标記。玉飛可沒有放人進來的打算,試完便還是關上。
依然,玉闆上也沒有寶物的信息,更别提五行靈珠。
但還有另一個明顯的異常,有待玉飛研究。玉版總圖木質托台之上,六個符文與一道邊框,也亮起紅黃的光芒來。
玉飛慢慢嘗試,想将之一同取下,竟不能移;但左右轉動,竟開始咔嗒作響。然後“轟隆隆”,室内裡邊的牆面,另外開啟出一道石門來,而非之前用玉闆那般開啟光門。
玉飛既驚且喜,有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管它是藏寶之地還是另外的暗層,趕緊先往一看究竟。
但隻是到門口,就愣神了。駐足觀望,難以相信。
整個密室一眼便看完,哪裡有絲毫藏寶之地的景象。不大的石室中,四壁都堆滿了包裹。唯獨中間一塊地方空下,卻也是專門留給了一個神秘的六芒星陣法。
愣愣的玉飛還是步入其中,更詳細地查看起來。
首先是那居中的六芒星法陣,顯眼地也亮起紅黃之色。當然大部分都是紅色,僅剩最後一角以及外圈之圓尚黃,與外間托台符文,似乎隐隐有着呼應。隻是内裡的符文繁複得很,雖然能夠認出一小部分,但一時也難将總體看出個所以然來。
......
“什麼?幻波池被人開啟了!”
“千真萬确,消息來源可靠。”
吳驕沉默着,焦急地來回踱步,一隻手捏着拳頭不停地往另一隻手心裡砸。突然又停下腳步:“什麼時候的事?”
來人趕緊回:“已經有一年了。”
吳驕愣愣,“一年”,似乎對這個時間有點迷茫。趕緊接着再問,“那就是鑰匙沒有現世咯?”
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那人,整理良久,才緩緩開回:“是這樣,一開始是沒有鑰匙,中間卻又蹦出來、又消失過,就一直神神秘秘,也沒人弄得清準信兒。”
吳驕手上的拳頭終于捏實,“那就糟了!既然鑰匙已經現身,而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定然已經遲了。”旋即對來人抱怨起來,“消息傳得廣嗎,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去了?”
來人似乎準備充裕,也能回答:“好像消息也被控制着,隻在蜀中四川兩地□□間流傳。但現在嘛,就不好說了。”
“唉”,吳驕一聲歎氣,“看來,一場災難是在所難免了。”微頓,而後仍舊吩咐,“隻是那些人終究無辜,恐怕我等還得去警示一下。”
來人聽聞有些迷茫:“師弟,為何你同劍癡師伯都是這般反應。那幻波池究竟有何門道,都說是災難。而且既然是災難,那些惡人也是自讨苦吃,又為何還令我等去救?”
吳驕聽得牢騷,不得不緩下神來,招呼他那師兄坐下說話:“也罷,就讓我跟師兄道明因果,多耽擱片刻也無礙。”
二人坐好,吳驕娓娓道來。
卻先是發問:“成師兄可清楚聖姑伽因。”
劉成回:“幻波池的主人,三道第一人的名頭,自然聽說過。”
接着再問:“師兄可還清楚,那聖姑伽因同我蜀山的淵源?”
劉成繼續回:“聖姑自覺門下沒有合适傳人,便将其平生收藏另擇賢者而傳。所以我們青城山聖姑好友之女俞巒,最先得到線索。”
話到這裡,吳驕終于不再發問,開始接話,“是啊,設立傳承,擇賢而傳。”微頓,更是說到重點,“所以當初我蜀山得其傳承之後,還留下了部分寶藏并未拿走,并将之與聖姑法體重新封印。所為其一,是感恩。但還有其二,那何嘗不也是一道考驗。”
如此,劉成也開始吃驚:“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