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便再次回過頭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現在小紅的身後,分明是背着一條大尾巴的,她露出來了。
趕緊回頭,裝作沒看見,心情不可抑止的變得複雜起來。前方那人給的震撼已經減退,取而代之的是對小紅身份暴露的憂心。這都什麼事兒啊,這種時候又出這種幺蛾子,都不知到要不要幫着遮掩了。
“已經沒救了,爬了這麼遠簡直就是奇迹,我們走吧!”符号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玉飛驚得趕緊先回頭。卻見小紅正拉扯着身後的衣服,尾巴已經自己收了起來。便又别過頭去,不去看她。
三人同退,小紅對玉飛的眼神明顯閃爍。
玉飛隻做不知,但即便如此,還是再次讓他發現了暴露的殘痕。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已然參和了一股濃濃的狐臭味兒。兩相疊加,他隻确認性地嗅了兩下,便差點也要嘔吐起來。趕緊壓住胃裡的痙攣,屏住呼吸往前猛跑一截,深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這才沒有出糗。
“怎麼,就你忍得了這味兒?”
“沒事兒,我天生鼻子不靈。血腥氣什麼的,對我來說隻等于無!”
“真的?”
“騙你幹嘛!”
身後小紅與符号的對話,自然又讓玉飛震驚地回過頭來,更像看怪物一樣,直愣愣地看着符号,緩緩又看向小紅。
難道二人真還如符号所說的那般,大吉大利、天生良配?
符号被玉飛也看愣了,而小紅是若有所知,但自己也不好言明。
“你幹嘛?”還是符号先打破這份癡傻。
玉飛醒轉過來,念頭急轉:“我.....我在想......我在想我們要不要趕緊偵查一下,這人明顯才受傷不久,他們會不會就在前面。”
“對了,差點忘了這茬,那趕緊的。”
玉飛卻不動,繼續轉向小紅,直愣愣地還問了:“你覺得呢?還要不要繼續?”
小紅微愣,但瞬間醒過神來,不待符号疑問自己搶着答了:“要、要,自然要繼續的,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隻要,兩位兄台不介意的話!”
“這是哪裡話,不介意,哪有什麼好介意的。”符号這厮接話倒接得快,不管真懂還是假懂。
玉飛欲言又止,幹脆鄙視符号:“我肯定......是不介意的,隻要你們都沒問題。”
符号用行動說話,已經放出了偵查的竹簽,施起法來。
剛才這一切,多少還是看在小靜眼裡。瞅準空檔同小紅耳語,還時不時地朝玉飛打量。
玉飛現在也索性大方,不再閃避。微覺被挑釁,幹脆還反打量起小靜的屁股來,好奇她的尾巴又該是哪種。
但這眼神在小靜看來,就是另一個味道。明明人家先前才讓他扒了褲子、屁股還為他受傷,這番放又肆打量。眼神微垂,抱着膀子,咬着嘴唇,還隻手輕撚下巴,完全就是一股子下作與猥瑣。
所以趕緊站正了身子,不給他屁股瞧,并放眼狠瞪他。
玉飛瞧見那眼神,還真被吓得微跳。但為證明自己并不懼挑釁,還是得裝作沒事兒人一樣。
然後,小靜警告的眼神漸轉為鄙視,那種發自心底的厭惡鄙視。玉飛這才發覺了一絲不對勁,但如何能知曉到底是哪裡?
這時候,符号偵查完畢。二女終于轉向了他,看他言語。
“那人臨死,倒是替我們做了件好事”,符号微微指了指外邊,“他是從第三層爬過來的,一路都是他血迹!人應該都在裡面,所以這第二層才是空的。”
三人驚得嘴都合不攏來,猶不敢相信。動身順着血迹真找到了三層入口,這才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但有了這番經曆,四人自然是不敢輕易進入。
不待符号繼續放出竹簽偵查,玉飛先行拿出了蓮花玉牌。其餘人學樣,依次同璧雕上的暗槽比過,仍舊無人合上,便愈發奇怪了。
“看來我們這四塊,就是最後四層的了。”
“運氣怎麼這麼好?”
“但我好奇的不是這個。而是,除了第一層是破開大五行仙陣,第二層是強行破門外,這第三層卻是沒有一絲用強痕迹的。”
另外三人依言确認,的确沒有用強的痕迹。
而後玉飛小聲繼續:“而且那第二層的門,好像也沒阻他們多久,這又是為什麼?”
但三人對後一個問題,卻不覺重要。“管它呢,反正門還不是已經被破了。”“第一層本也是有門的,還四扇,全都敞着,也沒見動過的痕迹,這又怎麼說?”“是啊,說好的禁制還不是一個沒瞧見,問誰去?”
既然如此,玉飛也權當是随口一說:“我隻是在想,我們手上的鑰匙,到底還有沒有用?當然,現在想這些也是白想。不試一試,鬼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叫咱一直都是被動。”
最後這一句,還是讓符号稍微臉紅了點。這也是為什麼玉飛捏着鼻子認同的原因,四人安全是安全,關鍵還是太被動了。
而符号也終于松了點口風:“那我們現在開始主動也不遲嘛,剛好鑰匙是最後四層的,簡直就是大吉大利。”
玉飛無語,虧得他還有臉一提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