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你?”同她聊着的玉飛竟然出神了,趙靈兒自然愣愣。玉飛這才回神,趕緊尴尬揭過轉問其他:“沒啥,沒啥......你現在,就不能問問鳥兒嗎?”
此話,又讓趙靈兒一愣,不由得尴尬了:“靈智未開的鳥獸,能知道什麼?而那些開了靈智的,也必然知道我們是外人,恨我們都來不及呢......”
玉飛大舒一口氣,好歹是遮掩過去了,諾諾:“那......就隻有等我們下次碰到人咯。”
“嗯,下次。”
“不過既然是要找人,我們就不用躲在小世界裡了,還是禦劍吧,也會快些!”
“禦劍?”趙靈兒面現遲疑。
玉飛自然要問:“怎麼?”
“是蜀山那種能載人飛行的仙劍嗎?一直隻聽說過,但從沒試過!”
這種情況,就确實讓玉飛一愣了:“你連小世界法寶都有,卻連仙劍都沒一把麼?”
“我又不是劍修......再說,都是代步,我已經有了這乾坤盤,養那麼多閑的幹嘛?”
玉飛恍然,這倒是。法寶法器終不是人界的馬匹,可以交給下人去操心。如此,索性立刻祭出了自己的飛劍:“我載你吧......如果姑娘想試試,又不介意的話。”
趙靈兒見此,卻也灑脫:“這有什麼好介意的,隻要你不嫌我沉。”
讓玉飛稍感意外,不過,還是先行站了上去。自然,還要禮貌伸手,搭一把。趙靈兒欣然站上,然後,放開的手,穩穩扶在了肩頭。
玉飛莞爾一笑:果然,靈界的女子,凡女是萬萬及不上的。這番輕扶在自己肩頭,并未有絲毫暧昧,有的隻是灑脫。
“走啦!”
“嗯。”
稍一叮囑,聽見應聲,立刻加速而去。
......
二人同劍而馳,雖無坐飲的惬意,卻别有一番風味。
“感覺怎麼樣?禦劍。”
“感覺好危險,風也好大!”
“難道姑娘也沒騎過馬?”
“騎馬?騎那玩意兒幹嘛!”
“我的意思是說,這禦劍嘛,就像騎馬。自然不比你那乾坤盤,像馬車那樣高級......不過這樣兜風,才有意思呢!”
“兜風?”
“對!你像我這樣,把雙臂張開。喔......看,衣服都兜起來了!”
“啊!”
“哈哈哈......你站穩,别掉下去。”
“就說你這個危險,連個固定的東西都沒有,全靠自己立穩。”
“服了你了,我還沒敢再快呢!想不想換位子,讓你在前面,好好體驗一把我們窮人的飛行。”
“和窮不窮又有什麼關系?”
“這你就不了解了吧,在所有修士中,就屬劍修最清苦了!”
“哼,才不信。”
“你看啊,丹修最不缺錢吧;器修,自己就是造法器的;陣修,什麼功能的符錄都有。唯獨劍修,什麼都靠一把劍,不就是‘出門一條帕,洗臉又洗胯’嘛!”
“噗,你這比喻......”
“哎,你真不想試啊!”
“試,怎麼不試。”
“那你不吭聲!來,換。”
“啊。别、别......你停下再換。”
沒法,玉飛隻得先停下。但停的速度快了點,突然,就覺身後兩團柔軟襲來。個中滋味,簡直是難以言喻。隻可惜,太短暫!
“你可得掌着我”,一停下,趙靈兒就立刻自己調換過了位置。玉飛看不見她表情,也不敢多看。“放心吧”,又趕緊應了。趙靈兒也不多吱聲,仿佛二人都已揭過此事。
然後再次飛起,加上速度,歡笑聲又起,間或着還偶有幾聲尖叫。似乎,這才正是那“飄飄天地間”的潇灑!
玉飛端立在身後,還是再次出了神。默默看着“恩人”的嬉鬧,反省前的番僭越,雖然自己決計是無心,但也确不應該還是那對情之一字懵懂。如“恩人”這般灑脫的性情,雖為妖類,若能隻奉為知己,似乎也是一件美事。如此,立在趙靈兒身後的玉飛,終于又找到了一種“笑看塵世喧”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