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跑到了古城邊上。
有另一個男孩在路邊等着,面相普通,一副公子哥兒打扮,看似有些玩世不恭,但讓人感覺更多的,是陽光與朝氣!腰間,挂着一把精緻的短劍。
公子哥兒的旁邊立着兩匹駿馬,由一個下人牽着。
老遠,公子哥兒就揮手向那男孩兒打招呼。
不過,當他瞥見後面跟着的女孩兒,不禁皺了下眉頭。待得那男孩兒到跟前了,責怪道:“操,怎麼讓洋陽跟來了?!”
男孩兒彎下身來,喘了口氣:“不讓她來,她就喊四姨,沒辦法......”
又喘了兩口氣,擡頭瞥了眼那公子哥兒,奇怪道:“姬智,你怎麼又換了副面皮?”
那公子哥兒苦笑道:“沒辦法,要練功,出門換臉!”
兩人說話間,那女孩兒也到了,竟沒被落下,還沒喘口氣,就“相公、智哥哥”地叫上了。
那智哥哥聽了洋陽的叫喚,倒想起一事來,轉而叮囑那男孩兒道:“對了!在外邊别叫我姬智,叫我劉智。你最好也起個化名,姜維。”
這一語,倒提醒了那姜維,趕緊對洋陽道:“在外邊你也别相公、相公地叫了,就叫我......金炜!”
羊羊略一思慮,當即把頭重重一點,應下了。
姬智卻調侃道:“金......炜?!你叫這名字就不怕你家老頭子說?”
卻見姜維小臉憋得通紅,沒好氣回道:“那我總不能叫‘銀炜’吧!”
姬智聽姜維這麼一說,立刻反應了過來,不覺開懷大笑道:“淫威!這名字好,太他媽拉風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洋陽不樂意了,小臉一拉,恨恨對姬智威脅道:“智哥哥盡亂說話,你要敢這樣亂叫我‘炜哥哥’,小心我把你的外号也告訴‘炜哥哥’!”
姬智聞言,吓得立刻止了笑聲,還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姜維見洋陽的話立竿見影、如此有效,大感好奇:“羊羊,你智哥哥外号叫什麼來着?說給我聽聽!”
卻見姬智眼睛一瞪,對洋陽叮囑道:“别亂說啊!亂說我跟你沒完!”
洋陽卻不吃姬智那套,不過卻也清楚外号的事不好亂說,搖頭晃腦回道:“哼,我自有分寸,隻要智哥哥不亂叫,我也不會告訴偉哥哥的!”
姬智當即放下心來,但細細又琢磨了下洋陽的話語,又癡癡地一人偷偷笑了起來,邊笑還邊偷瞄姜維,嘴裡喃喃道:“偉哥、偉哥......操,笑死我了。”
但姜維、姬洋陽卻并不懂得姬智所笑為何,不由得狐疑發問:“還在笑,笑什麼呢,有什麼可笑的!”
姬智也不再道破,隻悶笑搖頭道“沒什麼”,然後翻身上馬,準備啟程了。
二人見問不出什麼,也隻好不再提,但另一個問題難到姜維了:“叫你别跟來,你不聽,現在好了,隻剩一匹馬,怎麼騎?!”
卻沒難到洋陽:“兩人騎一匹不就成了,我坐你後面!”
“我還沒怎麼會耶,還帶人......”
敢情姜維以前還沒怎麼騎過馬。
還是沒難到洋陽,一拍胸脯道:“那換我帶你吧,我騎術很好的!”
引得姜維側目:“真的假的!?”
姬智笑着搭話了:“放心吧,洋陽的馬技幾個哥哥都趕不上!”
完了不忘稱贊道:“可是多才多藝喲!”
姜維頓覺大沒面子,不過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應了。
姬智見二人上馬,催促道:“麻利點,這兩天犁地嶺肯定人多,别讓别人搶先了!”
說完馬鞭一揚,策馬飛馳而去。
“是去犁地嶺抓赤狐麼?”
姬智的話勾起了洋陽的好奇心。
“你怎麼知道?”
姜維也上了馬。
“那裡鬧赤狐精的事城裡都傳開了呀!”
姜維看姬智都去了一大截了,急的隻是“嗯”了聲,就開始催促洋陽快走。
洋陽卻勒着同樣躁動的馬兒,嗔斥姜維:“抱緊點,小心颠下馬!”
姜維不由得小臉一紅,方才團臂抱住了洋陽。
洋陽喊話時還沒覺得什麼,當被滿懷抱住,不禁也泛起了一臉嬌紅。
不自覺不再多話,兩腿一夾,缰繩一松,一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