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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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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隆冬,紛紛揚揚的大雪從天而至,蓋住了大地,天地一片銀裝素裹。此時停劍山莊之中,卻是張燈結彩,入目皆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紅與白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這日莊内人來人往,比起往日要更加熱鬧得多,隻因今天便是莊主獨女大喜的日子,停劍山莊為此特地邀請了許多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參加本莊大小姐的婚宴。

說起那位新姑爺,倒是個傳奇人物,因為落水被停劍山莊大小姐撿到,醒來後又失了憶,成為了一名雜役弟子,之後和大小姐日久生情,最後成功抱得美人歸,成了老莊主的乘龍快婿,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宴客廳内,客人們正在推杯換盞,大快朵頤,大堂上歡聲笑語不斷,到處充斥着一片“恭喜老莊主、賀喜老莊主”的祝福聲。忽然一聲悠長的唱喝聲響起,緊接着新郎新娘相攜而入,兩人看上去十分登對,引起了不少人的讨論。

在紅燭照耀之下,那對身穿大紅錦服的新人站在喜堂上,縱使隔着紅蓋頭,也是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他們跟着傧相的指示行禮,一拜高堂,二拜天地,随後兩位新人轉身,正要鞠躬行最後一禮,這時一聲突兀的“且慢”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似在衆人耳畔炸響,廳堂内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拜堂之禮被中途打斷,衆人皺着眉頭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無聲無息出現在門口,而滿堂高手竟無一人察覺。

少年一襲裹身白衣,外披紅色長袍,腰間懸挂一支銀箫。濃密烏亮的長發用一條紅色發帶高高束成馬尾,白底紅紋的狐狸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部分面容,露出來的朱紅薄唇一張一合:“将死之人成什麼婚。”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宴廳頓時安靜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衆人腦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人是來砸場子的。”他們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武器。

面對衆俠士的敵意,少年卻渾不在意,他像是一陣無憂無慮輕盈的風,自由地穿過山谷,高馬尾在行走間甩出利落又漂亮的弧度。

少年走到離新郎數十步的地方站定,他高高瘦瘦長手長腳的,筆挺站着的模樣像是一株秀麗的修竹。視線越過衆人,落到新郎身上,他笑得像隻嗅到血味的銀狼,“你好啊,水德星君。”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新郎官條件反射的一抖。從對方現身的那刻起,他心中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這一刻,他确定了這個想法。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新郎官忍不住牙關打顫:“你、你是薛……薛矜……薛搖光……”

衆俠士聽到這個名字,皆是渾身一震,隻因薛矜此人出身于人人喊打的落月教,乃是江湖上作惡多端的大魔頭,殺人放火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正義之士皆視其為頭等大敵,欲除之而後快。

少年無視想要替天行道的諸位大俠,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白色雪花在他背後簌簌落下,紅色長袍和黑色長發随風飄揚。他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正是在下。”

“貴莊新姑爺曾是我聖教中人,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叛教出逃,犯下死罪。在下今日來此,乃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替他清理門戶。”名為薛矜的绯衣少年拱手向着四周作揖,舉止優雅得體,“還請諸位避讓。”一般他特别客氣之後,就要開始不客氣了,這叫先禮後兵。

少年的話重重的落下,如同巨石砸在湖面上,濺起無數波浪。衆人齊齊望向身穿繡金喜袍以珠冠束發的新郎官,心中皆是震驚,這位看上去斯文俊秀的青年,居然來自那個令天下人聞之膽寒的的教派?

因教中之人行事狠辣,多造殺孽,所以落月教一直被名門正派視為魔教,甚至說是正教死對頭都不為過。

該教整合了天下邪道之力,統治着武林中的各種幫派和綠林,教衆數十萬遍布天下,以一教之力,力敵俠儒道佛四大正派,與整個正道相抗衡,可謂是當今最強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察覺到身邊的美嬌娘不可抑制地發抖起來,新郎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背,溫聲安撫:“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心頭卻是一沉。

他的确出身于落月教,因為在一次行動中被十數個正道高手圍攻,不慎掉落瀑布,随波逐流,最後連同自己的刀被停劍山莊大小姐撿到,醒來後卻失去了記憶,還被對方賦予了新的名字——初七。

之後他便留在山莊幹雜活,慢慢喜歡上了把他撿回家的大小姐。

某日他和大小姐相約出遊,意外撞見一群魔教弟子欺淩弱小,主仆二人熱血上湧,當即沖上前去與之拼鬥,卻不料雙拳難敵四手,逐漸落于下風,大小姐還被人擊中一掌,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砸在地面上。

眼看心上人性命垂危,他拿着自己的刀一下子記起了武功,把自己曾經的同門殺了個片甲不留。

恢複記憶後,他向大小姐自陳身世,對方卻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兩人互通心意,他再不想離開,索性假死脫離魔教。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個弟子大難不死,還認出了他,連夜逃回教中回禀教主,教主聽罷,随即派出自己的得力幹将,執行對他的追殺令。

新郎看向绯衣少年,隻覺一團陰雲籠罩在心頭。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來的還是自己最怕的那個。

着紅袍白衣,戴狐狸面具,持銀箫墨刀,擅浮光掠影,可駕禦百獸。薛矜,薛搖光是也。

落月教弟子的地位由低到高分為四個等級:外圍弟子,入門弟子,内門弟子,核心弟子。

外圍弟子沒有代号,入門弟子隻有數字代号,内門弟子以日月星辰之名作為代号,其中核心弟子有七位,代号取自北鬥七星,分别為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每一個單拎出來,都至少是江湖大派掌門人的實力。

而薛矜無疑是落月教建教數百年來,年齡最小的核心弟子,今年也不過十七歲。

傳聞他是被教主撿回家,從小放身邊養大的,隻忠于教主,被他和教主盯上的人,将無法免除死亡。

他身處深淵,是黑色秩序的守護者,冷漠又決絕的為魔教教主掃清一切障礙,把一切試圖颠覆黑暗的叛徒和卧底消滅。

他的武器是傳說中邪氣十足的墨影刀,刀身漆黑唯刀尖一點紅色,新郎曾無數次夢見自己被他處決,墨刀揮舞間如一道血光盛開,下一刻自己便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後背早已濕透,額上更是冷汗直流。

毫無疑問,他将永遠是自己揮之不去的暗黑夢魇。未曾想到,大婚之日,卻是噩夢成真之時。

見衆人因為自己的話陷入一片死寂,薛矜又極其惡劣地補充道:“不忍心的話可以閉上眼睛哦。”

這算什麼,當他們是擺設麼?衆俠士面面相觑,若放任這魔頭處決叛徒,這事傳揚出去,正道顔面何存?這樣想着,他們将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坐在上首的四個人。

這四人一個俠客,一個儒生,一個道士,一個和尚,分别來自俠儒道佛四大正派,受邀參加停劍山莊大小姐的婚宴,并代表各自門派送來賀禮。論武功,論聲望,在場中人沒誰比他們更适合主持公道了。

他們四人早已商量好了應對之策,此時見衆人齊齊望來,身着黃衫的俠客霍地站起身子,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閣下要取他性命,我們斷不會坐視不管,他既已棄暗投明,就不該命喪你手。”

聞言,薛矜拖長調子“哦”了一聲,目光一一掃過四人,語聲冷淡卻又透着千鈞力:“那你們是想一擁而上了?”語畢,内力瘋狂湧動,身上殺意爆升。

對方鋪天蓋地的殺氣有如實質般向他襲來,黃衫客卻毫無懼色,拔高聲音說道:“并非如此。我們四人方才商量了一番,想分别和閣下比試一場,若是其中一人赢了,閣下便不可再行殺戮,若是全都敗了,我們便不再管今日之事。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衆人心想:這四人是他們中的翹楚,若是都敗給了薛矜,那他們也沒有上去送死的必要了。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外人也不會恥笑自己貪生怕死,不算英雄好漢了。可若是他們中的一人赢了,不僅能救下新郎,也能挫一挫魔教的銳氣。

這樣想着,他們将目光齊刷刷投向绯衣少年,隻恐他說出拒絕的話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薛矜哪裡不知道這群俠義之士打的算盤,但他稍作思考便說道:“好啊。”他知四人是不想造成無謂的傷亡,故而行此計策,他也不想多費功夫,隻需擊敗四人,旁的雜魚便不敢再送死,他也好暢通無阻地處決叛徒,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衆人皆是松了一口氣,卻見少年以指作筆,在打磨得光可鑒人的柚木地闆上劃了一個圓圈。他的手指跟鐵鑄似的,在木闆上畫圈,就像是用刀刻的一樣。

迎着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薛矜嘴角含笑,慢悠悠地開口:“我也不難為你們,比武過程中,你們隻需将我打出這個圈子,就算你們赢,如何?”

此話一出,登時一片嘩然。即将和他比武的四人皆是眉頭一擰,這魔頭居然如此托大,自己給自己設套,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不過,少年提出這種損己利人的比試規則,他們卻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這魔頭甘願畫地為牢,他們就會讓他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

四人齊聲道:“那就聽閣下的。”

薛矜不緊不慢地撫平袍袖上的褶皺,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比試的内容得由我來定。”

四人以傳音入密之術商議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對方剛剛做出了巨大的讓步,他們也沒有要占盡便宜的意思。

三言兩語間,正邪雙方已約好一場車輪戰,戰局之外的人自覺往後退開數步,以免到時候戰況激烈殃及池魚。

目光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方才挺身而出的黃衫客身上,薛矜笑吟吟地凝視着他,“久聞盧長老身懷飛刀絕技,手一甩出,便能殺敵于無聲無息之間,江湖上鮮少有人能夠接住您的飛刀。在下鬥膽,想要一試。”

被點到名的盧長老一愣,似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專挑鐵闆踢。他心情一時複雜難言,對方實力固然很強,但如此狂言,也未免太過輕敵了。

第一場比試,由斬風幫盧長老對戰落月教薛搖光。

盧長老大刀金馬的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從腰間解下一條寬大的皮帶放到木案上,擡手從中抽出兩把閃閃發光的飛刀,緊接着揚手一甩,使出一招雙龍逐鳳,兩把閃爍着寒光的飛刀分向左右投出,速度之迅急,氣勢之淩厲,有如流星劃過天際,使得在場衆人瞳孔都是微微一縮,耳畔邊盡是飛刀劃破空氣發出的尖銳嘯聲。

然而,此時觀戰的衆人心中都浮出了一個念頭,目标站在他的正對面,他射出的飛刀卻是分向左右兩邊飛,除非能轉彎,否則不可能擊中和他面對面的少年。

緊接着,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觀戰衆人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顯然難以置信。原本分别射向左右的兩把飛刀,真的一個大回旋,直奔薛矜的太陽穴而去。

晃眼之間,飛刀距離薛矜左右太陽穴不過兩尺左右,猩紅的鮮血好似下一刻就要飛濺而出。眼見這一幕,衆人的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難道這江湖公敵,今日便要命喪于此麼?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少年擡起兩隻手掌,各伸出兩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飛刀射入太陽穴之前,将其輕輕一夾,出手快如閃電,疾如雷霆。飛刀落入他的指中,便一動不動了。

見對方居然能空手接住他的飛刀,盧長老神色微變,緊接着,更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薛矜随手一揮,兩柄刀徐徐飛出,而後如同倦鳥投林一般,不偏不斜的落入他先前擺放在木桌上的皮套中。手法之巧妙,角度之準确,令人歎為觀止。

衆人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廳堂内本就十分安靜,他們咽口水的聲音也就格外明顯。方才少年接刀的手法并無特異之處,在場也有不少人自問能做到,但要隔着數丈遠的距離,将飛刀準确無誤地投回皮套刀眼中,那就是難為他們了。

盧長老見他露了這一手,先是詫異不已,反應過來後,心裡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來。他原本就是個藏不住心思的直腸子,這會兒也顧不得正邪之分,沖着少年抱拳一禮道:“閣下身手不凡,尤其這還刀入鞘的手法,讓在下好生佩服。”

他這番話完全發自内心,并非奉承恭維,薛矜也看出他臉上欽佩之意不似作僞,便也以禮相還,客客氣氣地說道:“在下方才親眼所見,盧長老的飛刀絕技,勁道之強,認穴之準,果真已是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在下反應要是慢上一點,怕是早已成了您的刀下亡魂了。”他一向是遇強則強,遇軟則軟的性子,别人讓他體面,他也會讓别人體面。

少年這般自損,盧長老卻知道他不過是在保全自己的顔面。要知道他的飛刀一出,連身邊的樹林都要倒一片,卻傷不了這少年半分。

想了又想之後,盧長老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在下想……”

薛矜清楚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想說什麼,“盧長老不必客氣,在下明白您方才手下留情,未盡全力,願意和您再比一局,讓您得以全力施展絕技,在下見識見識您十二把連環飛刀齊發的威勢呢。”

盧長老這邊聽到少年接受了自己的挑戰,心中喜不自勝,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一個需要他全力應對的敵手了,今日得見,恰似久旱逢甘雨。

他一邊專心緻志的動手,一邊善意的提醒道,“閣下,小心了!”

話音剛落,他雙手齊揚,飛刀接二連三脫手飛出,速度飛快,去勢極猛,封住薛矜前後左右、上下十方,對他隐隐形成包圍之勢。霎時之間,十二把雪亮飛刀便占據了各個方位,刀影飛舞,從四面八方将少年包裹住,使他無論從哪一方閃避,也非挨上一刀不可。

明明十二把飛刀正繞着他急速旋轉,随時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薛矜卻好像視若無睹一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雖然并不畏懼,但發刀人這種怪異的手法,精湛的技巧,讓他也不禁有些佩服了。

隔着漫天的刀幕,他将視線投過去,真情實意地誇贊道:“盧長老這手飛刀,果然是刀中奇技,在下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話雖如此,他卻連身形都未離開原地半步。

就在衆人以為他已是黔驢技窮,要束手待斃時,薛矜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抽出那把銀箫,信手揮舞,毫無花哨,可每一次出擊,都能準确無誤地擊中那些繞着他高速旋轉的飛刀。精鐵所鑄的飛刀和銀制長箫碰撞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絕于耳。

他手中那把銀箫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如臂使指,幻化出一圈耀目銀光,将他上半身包裹在其中,和漫天刀光交織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亂。

但那陣叮叮當當,密如聯珠的撞擊之聲很快又消失了,先前對着少年緊咬不放的十二把飛刀再度排在木案上,一把也沒有損毀,一把也沒有丢失。而那根銀箫則是又插回到少年的腰間,對方依然衣襟整齊,長身玉立,隻是尖牙微露,臉上多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衆人眼中猶如奇迹,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整整齊齊插在皮套刀眼中的十二把飛刀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绯衣少年全程隻是揮箫擊打,便将十二把飛刀盡數擋下。

其中最震驚的,莫過于與之對敵的盧長老。自己向來無往不利的飛刀絕技,竟然在這小他許多的少年身上失手了。但他還是願賭服輸,十分爽朗地承認道:“是在下輸了。”

在一旁觀戰的衆人則不似盧長老這般豁達,見他落敗,皆是扼腕歎息,隻能将得勝希望寄托于他人。

鬥敗盧長老後,薛矜的目光又自餘下三人身上滑過,最後落到了一位身穿儒衫,文生模樣的青年身上,他不急不緩地說:“在下聽聞重霄閣趙公子是江湖年輕一輩的翹楚,以絕妙劍術聞名于世,甚為心折,下一場比鬥,想見識一下您的精湛劍術,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被點到名的趙公子倏地站起身來,腰間玉佩跟随着他的動作發出清脆呤叮聲,他微昂頭顱道:“自無不可。”

第二場比試,由重霄閣趙公子對戰落月教薛搖光。

薛矜好整以暇地站着,不甚在意地看着青年手持利刃向他疾沖而來,每走近一步,寶劍上的光芒便逐漸增強。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贊道:“劍氣如霜,寒光凜然,的确是把削鐵如泥切金斷玉的絕世好劍。”

但即使被這樣的劍迎面刺來,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身形定如泰山。待那蘊含一股肅殺之氣的劍鋒逼近,他才抽出腰間長箫,信手在胸前揮擋了幾下,便将趙公子那番淩厲攻勢盡數化解,反而還震得對方手臂微麻。

眼見得一擊不中,趙公子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而後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幾乎沒有間隙的又是一劍刺出,一招仙人指路刺向薛矜面門。

兩人本已相距極近,長劍刺出更在晃眼之間已至面門,不過比其更快的是薛矜的銀箫。少年唇角輕揚,手中銀箫蓦地搭在了對方劍身上,順勢向外推出,使出一招靈犀分水,銀箫貼緊粘出。

趙公子見勢不妙,才待要抽劍變招,怎知那魔頭的銀箫似粘在劍上一般,任憑他怎麼努力也擺脫不得。隻聽得铮的一聲,趙公子手中長劍竟不受控制的偏離了原先的軌道,滑向薛矜身側數寸。

又是一劍落空。出師不利的趙公子死死咬住下唇,再次提起長劍,使出許久未曾使用過的狂風劍法。這路劍法大開大合,威勢驚人,每一劍刺出,都完美體現出狂風劍法“快、狠、準”的三字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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