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系統的保證後洛宜松了口氣。
餘落儀問周尋對她什麼感覺,能問出這種問題,隻可能是周尋做了什麼或者别人說了什麼,而且這問題一出兩個人的感情進度該是前進了吧。
也許故事很快就完結了,這兩人以後就和她沒關系了。
…不對,現在就沒關系。
六點五十的鬧鐘已經響了,洛宜關了鬧鐘繼續睡,趕在七點的鬧鐘起了床,眼睛眯着進洗手間,差點一腳踩土松身上。
土松委屈,土松哼唧。
“沒有踩到。”洛宜安慰土松。
土松活力滿滿。
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她就會擁有一天假期——刷牙時如是想到,有種回到周尋那兒上班的感覺。
洛宜渾身一抖,簡單吃了早飯帶土松出門溜圈,土松依然狗搭不理的樣子,看到一隻阿拉斯加撒嬌要媽媽抱甚至有點鄙夷。
啊,這隻裝模作樣的狗。
洛宜突然想起德牧,德牧出門也是這樣?她隻知道德牧在外面一直端端正正,在家是什麼樣就不清楚了。
遛了狗回家,出門前檢查一下自動喂食機,囑咐土松乖乖看家,洛宜邁着沉重的步伐去坐地鐵。
果然由奢入儉難。習慣了咖啡店清閑的日子,現在的工作強度還沒周尋那兒強,她都覺得受不了了。
沈茉說自己現在一身“班味”。
今天沒什麼大事發生,下午有慘案開獎,一直是蔣寒霖在弄,展示欄貼出獲獎的慘案,趁其他人都在參觀時洛宜拿着食物出去喂貓。
小狸花吃得津津有味,洛宜嘗試着摸了摸它的背毛,狸花沒有拒絕。
“你要留下來嗎?”
狸花埋頭吃。
“不留下來嗎?”
狸花繼續吃。
“你住哪裡啊?”
狸花吃完了,甩甩尾巴腦袋蹭蹭洛宜,昂首闊步走了。
看來是養不成了,洛宜收拾好地面進了店内,濕着手從洗手間出來,有人在吧台前和蔣寒霖争執着什麼。
“怎麼了?”她趕忙上前詢問。
蔣寒霖指指最慘評比:“這位兄弟說最慘的應該是他。”
?
洛宜:“他的是什麼?”
蔣寒霖嘴巴一抽:“他的是慘,慘到我覺得是編的,就沒選他。”
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當然會有人因為100元獎券編故事,之前就有編故事被拆穿的。
和蔣寒霖争執的人是個瘦高個,帽子口罩戴得嚴嚴實實,一再保證自己的是真的:“我很崩潰啊,我沒說謊。”
有其他聽到動靜的顧客朝這邊打量,洛宜接過瘦高個寫的“慘案”一看:在老闆辦公室彙報工作時拉肚子,沒控制住一瀉千裡,老闆給我拿垃圾桶接。
?
??
洛宜滿頭問号,真的會有這種事發生嗎,不怪蔣寒霖覺得是假的,她也覺得有點魔幻。
瘦高個憋憋屈屈:“前兩天便秘,買了乳果糖喝了一支,本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老闆讓彙報工作我就去了,哪知道彙報到一半肚子就開始叽裡咕噜。”
“我也不好意思這時候跟老闆說我要上廁所,就想着忍忍吧,但是我大意了,我以為隻是放個屁,哪知道——”
洛宜和蔣寒霖的臉适時皺起。
“你知道洩洪,它一旦開了口就不可能再憋住。我急啊,老闆也急,他四處看了看辦公室裡就一個垃圾桶,急忙拿起來遞給我……”
洛宜咽口水。
蔣寒霖不知道該說什麼,瘦高個已經翻出聊天記錄和照片給他們看了:“我的證據,我有垃圾桶的照片!”
“不不不兄弟我信你,這不用看了!”蔣寒霖急忙擺手,他都佩服這人的勇氣,竟然敢說出來。
“已經辭職。”講清楚了,瘦高個整個人散發着淡淡的死氣,“老闆幫我瞞着,但我覺得肯定有人知道了,我也沒臉再面對老闆,現在工作沒了臉也沒了,隻能抓住最後可以擁有的。”
100元獎券。
他失業這段時間準備來咖啡店邊休息邊投簡曆,拿着這100一周的咖啡就有了。
“好的好的。”洛宜讓蔣寒霖再拿一張獎券來,之前已經發出去的他們也不收回,就當本周有兩個最慘獲得者吧。
“你的事我們不會對外展示,不然…”不然就是往傷口上撒鹽,洛宜不忍心,“但是,剛才好像有幾個人聽到了。”
她的視線掃過離吧台近的幾桌,被掃到的人都心虛垂下腦袋。
沒有聽到沒有聽到嘿嘿沒有聽到但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所以我今天這身打扮。”瘦高個預料到了,接過獎券轉身就走,“之後我用獎券悄悄地用,還請店長不要指認我。”
人一走,蔣寒霖再也繃不住笑到蹲地上:“我以為是假的,結果,好慘,真的好慘。”
想到保潔人員打開老闆辦公室的門聞到或者看到某些東西,他就替保潔默哀。
也替老闆默哀。
很大程度上老闆會替瘦高個背鍋。
洛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摸摸鼻子,轉頭撞見幾桌離得近的客人笑的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