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可算是等到你了。”
“一天前,我在你這裡算過一卦,關于我兒媳婦的,然後你說是我兒子被妖精纏上了。”
“大師,還記得嗎?”
今天是周六,孟卿塵放假,為此沈離歌再次來天橋擺攤是在十二點過後。
眼前這個顧客有些眼熟,加上她的提醒,沈離歌點頭:“哦,想起來了。”
“我還給了你一張符,說你三天之内必定會再來找我。”
眼前的年輕大師一臉‘被我說中了吧’的表情,讓顧客有些許尴尬,“大師,都怪我那個時候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如你所說,那天晚飯過後我就将你給的符篆戴在了我兒子脖子上,哪料還不到三秒,他就立馬直呼好燙,最後痛哭哀嚎。”
“他看不見,但我跟我老伴以及兒媳,我們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那脖子的符篆上冒出金光,一圈一圈紫色的妖氣從我兒子的身體裡被逼出來,一同發出的還有陣陣妖物的尖叫聲。”
顧客訴苦道,“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符篆的金光熄滅後,我兒子也停止了哭嚎。我們就問他,可有那裡感到不适,他搖頭直說反而還有點舒服。”
“那天晚上他沒有像往常般出去消食,早早的就跟我兒媳婦去睡覺了。”
“卻不想,就在當天夜裡,他就發了瘋。”
顧客說到這裡忍不住的哭泣,她的眼角多是淤青,神态也格外疲憊,想必是擔驚受怕了許久,沒休息好。
據她講訴,當天夜裡兒子突然行迹瘋魔。先是摔東摔西,從他與兒媳婦的卧室砸到客廳。再是還不解氣,掐着兒媳婦的脖子就要弄死她。
等顧客跟她老伴聽到動靜出了卧室後,才發現原來是兒子脖子上的符篆被取下了。
老兩口先是合力救下兒媳婦,再一起牽制他。
最後,兒媳婦跑回卧室将取下的符篆又給拿了回來。但兒子一瞧那玩意,頓時“哈哈”大笑。
他的聲音比平常更尖銳,放聲大喊:“就這點本事嗎?想靠它讓我放過你兒子,呸,做夢!”
“老東西,三天後我再來取你兒子性命。”
“砰——”
“砰——”
“砰——”
在“兒子”說完這句話後,客廳裡的燈泡玻璃白瓷等物件都炸開了。
瓦片四濺,好在都隻是輕傷。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顧客說着就要給沈離歌跪下,幸虧孟卿塵攙扶的及時。
沈離歌抿了抿唇,開口:“老人家你先别傷心了,我既然叫你回來找我,就是有辦法對付纏着你兒子的妖怪。”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
沈離歌昨天進賬一千萬元,加上之前的報酬,她打算就在京都買一個小平層好了。
但忙活了一天,她一個都沒看上。
正要走的秦錦初見了,立馬喜笑:“沈姐姐,京都寸土寸金,一千萬很難買到你喜歡的房子的。不如,就到我們雲城去買吧。”
“我跟你說,雲城可是塊風水寶地。我印象中就有合适的房源空置,你若需要,還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打個折。”
沈離歌沉默,她坐在龍騰學校對面的奶茶店裡喝奶茶,無聲拒絕。
秦錦初也不放棄,想可能是誘惑不夠,她接着道:“而且,沈姐姐,雲城可是居住了大半的玄門修士,你這麼厲害,不去刷個臉是在太可惜了。”
“總得給那些沒能力又酷愛裝差的笨蛋們一點震撼吧。”
聽到這裡,沈離歌仰起頭望了她一眼,回答:“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而且,我暫時還不能離開京都。”
秦錦初歪頭不解:“為什麼?”
沈離歌指着對面的龍騰學校道:“我雖然已經辦理了休學,但還得考試。”
早就沒上學的秦錦初:“......”
倒不是說玄門中人不能上學,實在是有點本事的玄門修士都是自小由師傅親自帶領。
硬要數的話,玄門中絕大多數都沒有文憑的‘文盲’。
可是,他們又不靠學曆吃飯,那文憑在他們眼中跟張廢紙幾乎沒什麼差别。
等孟卿塵他們放學了,江辭道:“一千多萬,雖然買不起獨棟别墅,但大平層是夠的。”
“我等會兒回去了幫你問一下我爸爸,或許他能有渠道。”
葉凝也點頭,“沒錯,離歌,我也找人幫你問問,争取早日買到一個和你心意的房子。”
“到時候,有空了我就可以去找你玩了,我做飯很好吃的。”
孟卿塵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但他這點的确又比不上兩位朋友,有些自慚形穢。
沈離歌拍了拍他的頭,輕聲問:“那到時候就由卿塵跟我去看房子啦?”
孟卿塵連連點頭,心情又可見的愉悅。
葉凝則一臉姨母笑,江辭同秦錦初反而有些不懂她在笑什麼。
因為還得練舞,所以葉凝很快就與他們告辭。恰好秦錦初買的機票也快到時間了,江辭便去送人。
“走吧,我們去你家,檢查檢查你的書法練習的咋樣了。”,沈離歌打趣道。
孟卿塵果然害羞,他已經知道以前沈離歌在哄自己了,就比劃:“如果寫的不好,你直接說,沒必要哄我。”
“我需要你真實的評價。”
沈離歌:“......”,算了,我怕你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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