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點映在人心:她很會說漂亮話。
“叮咚——”
上課鈴聲響起,沈離歌幾乎是在響鈴結束前夕踏進的教室門。
一雙雙齊刷刷的眼珠子都放在她身上,沈離歌也絲毫不見緊張,目光在底下的空位翻找,終于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
才将将落座,又聽見衆人齊刷刷的倒吸口氣的聲音。仿佛她坐的不是座位,而是老虎的屁股。
沈離歌才不管他們的心思,反正這也沒東西,是空位,坐了便坐了。
楚星燃急忙小跑過來,焦急的對她講:“姐姐,這個位置不是你的。”
沈離歌:“座位上既沒有寫名字,也沒有放課本,那便是空位,如何就坐不得?”
楚星燃看樣子很是着急,但還沒來得及解釋,老師便進教室了。
她焦急的站在原地跺了跺腳,才小跑回她自己的位置。
沈離歌心想:“她剛剛是在演嗎?”
“有那麼大一段時間不跟自己解釋,幹着急。”
“咦——我倒是有點興趣了。”
老師一進門率先注意到的便是沈離歌,以及她坐的位置。
本着楚家在京都的地位,那老師提醒:“沈離歌嗎?這邊還有空位,你要不要換個位置?”
沈離歌微笑拒絕:“不了,老師,我覺得這裡就很好。”
實則心裡暗想:“換了我還怎麼等戲。”
那老師見她拒絕,也便不說話了,開始在講台上細說今年班級發生了那些變化,以及接下來的教學任務等等。
沈離歌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為什麼這個老師比她的師尊還能說,她都有點困了。
“砰”一聲響,有人踢開門進來了。
諸位同學在看清楚來人後,又齊齊扭頭盯着後面的沈離歌。眼神裡有看戲,有揶揄,有興奮......
沈離歌明白,是她等的戲來了。
但還沒有看清那人是誰,一個黑色的東西就破風朝她砸來。
沈離歌伸手接下:嚯,這個書包有點沉。
再望去,書包的主人就映入她的眼簾——一個渾身戾氣有些重的少年。
沈離歌歪頭:“???”
“砰”的一聲悶響,她接下了少年朝她砸過來的拳頭。如曾經的楚星烨一樣,少年在她面前翻不起波浪。
二人你來我往間,惹得教室裡的其餘同學倒吸涼氣,齊齊的想:“她好能打,以後還是别惹她。”
少年倒退幾步站穩,眉頭緊鎖,手臂也陣陣發麻,他不得不在心裡有一個結論:自己打不過她。
可惡——
少年骨頭咔咔作響,最後轉身“砰”的一聲砸在門上出去了。
沈離歌淡定坐下,肉眼看不見的地方,一與剛才少年長得有些相似女子的亡魂朝她表示感謝。
沈離歌有些受之有愧,畢竟是她自己想看戲來着。
“唉,人老了,就是止不住好奇心。”
這場打鬥并沒有迎來學校的批評,仿佛這是件很平常不過的小事。
但沈離歌還是在下課後問清楚同學了,原來剛才的少年叫江辭,十八,是軍區江上将的兒子。平日裡戾氣很重,拳頭又特别的硬,所以大家都有點咻他。
高一那會兒他特别能惹事,有一次更是直接跟校外的混混對着了,還差點殺了人。得虧江上将面子夠硬,才沒讓這個唯一的兒子進局子。
但從那過後江上将便對他特别的失望,隻要是龍騰學校有重大活動邀請家長的,他一次也沒有來給。
江辭應該也是被江上将給修理過了,隔了一周才來上學,還都隻是在睡覺。
老師們也曾打過電話給江上将,得了一句“隻要不是人命關天,那小子的事情别打電話給我。”,仿佛對這個兒子已經沒有了一點留戀。
沈離歌看着身邊哭唧唧的亡魂,問那個同學:“那他的媽媽呢?”
那位同學可能是先天八卦聖體,繼續朝沈離歌聊:“聽說,我也是聽說啊,他媽媽就是被他爸爸給害死的。”
沈離歌扭頭看向亡魂,瞥見她連連搖頭。
那同學還在巴拉巴拉說:“......而且,最後一面都沒讓江辭見着。”
“可能這也是江辭讨厭江上将的原因吧。”
沈離歌一臉吃到瓜的表情,指着自己的座位:“那這是江辭的座位?”
那同學點頭又搖頭,“雖然吧江辭并沒有在這上面寫名字,也沒有放書本,我們還換了一個教室。但怎麼說呢,我們大家都默認這個地方的位置是給江辭的了。”
沈離歌:“哦,原來如此。”
那同學用一副‘你是勇士’的眼神崇拜的盯着沈離歌,還想再說什麼,就“叮咚——”一聲,
不甘心的轉過了身子。
課間結束,下一節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