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局早就查探到了海城大學鬼氣彌漫,但一直沒查出來源,因此用法器檢測着這裡鬼氣的波動。法器一被觸動他們就立刻趕到此處。
海市分局的靈異局局長看上去才三十出頭,劍眉入鬓,看起來正義凜然,他穿着一身淺灰色的中山裝,一隻手背在背後,一隻手持一枚木質符咒。
看着金光打向之處,海市局長面色一變,皺緊眉頭:“打草驚蛇了。”
卻見那紅木供台掉在地上後空空如也,盤中物件早已消失不見。
“羅盤的反應減弱了。”旁邊的柳千生看着手中羅盤道,面對局長他少了幾分傲氣,多了幾分尊敬。
“沒想到海城大學居然會藏着惡蛻。”林局走向供台俯身,他手中一晃符咒便消失不見,換了手勢掐訣,閉目默念幾句,他睜開眼,“查不出方位,看來已經溜走了。”
除了林局和柳千生以外,跟着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穿着幹練,頭發紮着馬尾,正在查看地上徐藝的情況,聞言猛得轉過頭來,語氣不敢置信,“惡蛻?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那東西。”
“那類鬼氣的含量不多,可能隻是一小塊,所以沒有在那群人手裡。也可能是故意為之。”林局語氣嚴肅。
“小年,這個女孩情況怎麼樣?”他問幹練女人。
“看不出什麼不對,估計是之前被惡鬼操控了。”小年回。
林局看向地上徐藝,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才點頭,“既然惡蛻已經逃走了,眼下也無法判斷具體的情況,我們也别過度打草驚蛇,就不将她帶回去了。當這是一次普通的巡邏吧。”
小年和柳千生應聲。
林局再次捏起一木質符咒,三人身影微微騰起,消失在了夜色中。在三人身影消散前,林局像是想起什麼手中捏起一不起眼的微光,射向徐藝的眉心沒入對方身體。
一直在高牆上的餘幼這才起身,跳下高處。
“惡蛻……不會是書裡說的男主最終封印的東西吧,原來在前期就出現了。”004在腦海念念有詞。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餘幼問。
“那就涉及核心劇情線了,這個世界之所以會成為靈異文某種程度就是因為它,據說它會引發鬼的惡念,将普通的鬼變成惡鬼,為害一方。具體的細節我也不知道。”004道。
那就怪不得那東西能散發出這麼濃重的鬼氣和香味了,餘幼想。
她看向周圍,絲絲縷縷的鬼氣依然飄蕩在天台上。
爪子精準地勾住一縷,餘幼用舌頭嘗了嘗,那鬼氣如棉花糖一樣消散在舌尖。
這種鬼氣隻是惡鬼身上逸散的能量,對于餘幼來說并無益處,但她勾住的那縷來自供台,這一股鬼氣下去甚至沖擊了一下她的靈脈。
“咳——确實香。”餘幼壓下那股沖擊的悶痛,舔了舔嘴角,給出評價,難得連鬼氣都有味道,而且她從未嘗過如此濃厚味道的鬼氣。
按照剛剛那三人的話,原本那供台上的物品應該不是什麼大鬼了,隻是一種能夠生産惡念的東西。
想到這裡餘幼有些遺憾,早知如此她就趕在那幾個人到來之前先拿走了,但轉念想起004,餘幼又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不過……
餘幼想起剛剛那供台和徐藝産生牽引的模樣,她走到徐藝的身邊,俯身輕輕嗅了嗅。
果然還是很香。
她看向徐藝的眉心,看來那林局也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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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還未透進窗戶,102宿舍就熱鬧了起來,應該說是整層屬于表演系的宿舍都熱鬧了起來。
畢竟第一節早課在八點,專業課要提前二十分鐘到,加上表演系對于儀容有要求,大家早早就畫起了妝。
102宿舍徐藝是最早起的,很早就拿起化妝鏡開始折騰。洋洋和悠悠在陽台洗漱,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最晚下床的是餘幼,她一下床就和斜對面的徐藝對上了。
徐藝剛剛打完底妝,看上去容光煥發,沒有絲毫不對,餘幼視線在對方細膩了不止一個度的臉上停留了一陣,再掃過對方白了許多的胳膊,收回視線。
而徐藝注意力全在餘幼臉上的繃帶。
餘幼面上繃帶依然纏得厚實,徐藝就沒見過對方取下來的模樣,那次聚會102宿舍的其他人有事都沒有去,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餘幼,你的臉到底傷成什麼樣了啊,都沒看你揭開過紗布,能看一下嗎?”徐藝忍不住開口問,面上挂着十分做作的擔憂。
餘幼摸了摸臉上包紮得緊緊的紗布,語氣有些為難,“我不想取下來。”
以前的女配十分滿意自己有一張漂亮臉蛋,也不吝于展示,對于徐藝來說這樣的反應自然不尋常。
她下意識覺得餘幼的臉是不容易好了,心底幾乎瞬間湧上一股愉悅。
“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