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酒店的音源,睡不好吃不好,回到家吃了嫂子做的家常便飯,胃裡别提多舒服了,她吃完倒床就睡。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九點多。
客廳裡有人說話,她揉揉糊住眼角的眼屎,餐桌前坐着說說笑笑的三個人。
音旭、嫂子還有盛煦。
三個人聽到動靜後同時看向打着哈欠的音源。
音源被那三道齊刷刷的目光定住腳步,眼前的世紀大和諧是來自二次元嗎?
嫂子率先打破沉默,“音源,我們看你睡的香,吃飯就沒叫你,不過,鍋裡給你留了菜了。”
“哦……”音源抓抓貼在臉上的幾根亂發,一時不知是該往前走,還是退回卧室。
音旭瞅一眼妹妹那惺忪的雙眼,平淡說:“你要是還沒睡醒的話就接着睡去吧,醒了再吃也一樣。”
“啊?”他們三個确定不需要自己在中間調和嗎?
她的親哥不再看她,而是直接跟手邊舉起杯子的盛煦幹杯,喝一口後,聊起天來,“你們學校現在有多大規模?”
她哥和盛煦不止一起吃飯喝酒還聊天,音源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多餘的存在。
她還有點困,真的能回去再補一覺嗎?
可盛煦這邊,他能應付得過來嗎?
算了,音源想起先前他誤解自己和杜新成關系時的可惡模樣,就打算置身事外。
隻是她剛退回自己房間就聽見親哥犀利問了句,“你沒有錢,打算怎麼娶音源,以後你們又靠什麼過日子呢?”
音旭的問話成功将妹妹的瞌睡給震到九霄雲外。
“我之前也是因為這個問題,所以才遲遲不敢登門,那天之所以沖撞到哥也是因為我太着急了,急着把音源娶回家。”
他這算是解釋嗎?
“那天你為什麼那麼着急呢?”
音旭的問題總能讓人猝不及防。
“嗯……是因為珍惜吧,我和音源能夠重逢也是三世修來的緣分,再有就是,我迫切的想要一個家,我從小無父無母,跟在叔叔身邊長大,很少體會到家庭的溫暖。”
他的回答,還算湊合。
音旭還是忍不住挑明,“你那天之所以那麼着急,是不是對音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客廳一片寂靜,嫂子連咳兩聲,用胳膊肘搗搗丈夫的後背,“哎呀,你看你,亂問什麼,先吃飯!”
“家裡又沒外人,為什麼不讓問,他們都要談婚論嫁了,我問一句怎麼了?”音旭急了,提高了音量。
“噓,小點聲音,你忘了保保睡着了,女兒還在寫作業呢!”嫂子忙勸住。
音源走出去,來到客廳,怒視着親哥,壓低聲音,“哥,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你别亂想了成嗎?”
音旭也降低了分貝,“我就問一句,看給你急的,沒有啥你怕什麼?”
“我……”事關她的聲譽,她能不急嘛!
“音源你去屋裡待着去,媳婦你去看孩子,盛煦,我要聽你說。”音旭放下酒杯,把屋裡的幾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雙大眼一動不動地盯着盛煦。
盛煦來之前也已經想好了一套和音源一樣的說辭,但是想到她哥是過來人,都有了兩個孩子了,他就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音源看嫂子離開客廳,她也隻好回到自己的卧室。
盛煦會怎麼回答呢?
管他呢,反正那天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盛煦組織一下語言,他态度誠懇,“哥,其實那天也是我沖動了,因為一點誤會,多喝了幾瓶酒,我又一直都很喜歡音源,所以就沒控制住自己。”
他每說一個字,音旭的臉就黑一寸,到最後,整張臉黑的如鍋底一般。
他的話清晰的落到沒有關上房門的音源耳朵裡,她沖出卧室,急紅了臉,“盛煦,你别亂描述啊,你那天是喝醉了,但你後來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呀!就這麼點事,怎麼就讓你越描越黑了呢!”
音旭的臉色并沒有改善,“盛煦,你怎麼說?”
關鍵就是盛煦想不起來了呢,不然他肯定不會這麼為難,“哥,剛開始我确實沖動了,我和音源兩個又都是單身,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的,摟摟……抱抱……親親……”他說出口的話自己都覺得臉燒的慌,但是不實話實說,怎麼能取得音旭這個大舅哥的信任呢。
那幾個親密詞彙把音源驚吓的心肝都顫了顫,都忘記了臉紅,他也是真敢說啊。
盛煦停頓片刻,音旭的臉反正已經是黑到不能再黑了,他幹脆說的再直白些,“那些……是有的,不過後來,我的記憶就停留在趴在音源肩膀那會兒了,再後來的事,我是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