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小黑也縮在角落,這樣恐怖的雷電它更是不曾遭遇過。
“别胡說,我在,你不會有事的。”陳遠山也不顧及男女有别,不斷的輕撫她的後背。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就快死了,她就想知道,這麼長時間的共處一室,陳遠山對她難道一絲男女之情也沒有嗎?
“喜歡,喜歡!”怎麼會不喜歡,這個少女眸子裡倒映的是自己的臉,她舍不得吃的會留給他,他受傷了她比自己受傷還要心疼落淚,怕他熱怕他冷,一心一意隻有他的姑娘教他怎麼可能不喜歡。
他又不是石頭做的,他也想盡畢生所能,讓她過得好,聽她說到死,心像被刀子紮了洞,疼得他大喘着氣。
“喜歡你為何不能娶我?我就要死了,你還沒親過我,你親一親我好嗎?”杜英娘怕就這樣死了,她什麼都還沒做過。
“娶,你不會死,我要娶你,我親。”陳遠山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這一刻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崩解,他怎麼會不想娶她,他是怕他配不上。
顫抖的唇吻上冰涼的額頭,杜英娘睜大眼睛,嘴微微嘟起:“要親這裡!”
就快死了,她怕什麼,總不能叫她死了都不知道男女親一下是什麼樣的感覺。
“英娘,我!”陳遠山伸出手指摩挲那粉嫩的唇,他不敢。
“你不喜歡我嗎?”
“我!”
“親一下就好!”
就是遇見了老虎都沒有現在心像擂鼓一樣的快要跳出胸膛,陳遠山咬住後槽牙,額頭上有汗水滑落,彙集在下颌。
杜英娘鬼使神差伸出粉嫩的舌尖去接。
溫熱清香的觸感刹那榨幹了陳遠山的理智,他俯身,雙臂用力桎梏住身下的女子,輕點一下女子微張的唇瓣。
“還想再親!”杜英娘羞紅雙頰,又不肯就這樣結束,壯着膽子,眼底含春的再邀約。
陳遠山這次沒有說不,理智被放空,腦子像漿糊,目光所及之處隻有這兩瓣唇。
他再欺身而上,笨拙的碾壓了一下那粉嫩,要起身的時候,頭被杜英娘伸出手抱住。
杜英娘像剛剛接汗珠伸出小舌描畫了一圈陳遠山的唇,這差點要叫男人發瘋,他含住那要縮回去的舌尖,無師自通的加深了這個吻。
待到屋外雷聲漸歇,雨也停了,陳遠山才面紅耳赤的起身,看着身下快要化成水的姑娘,心裡甜蜜得像泡在蜜罐裡。
“我是喜歡英娘的!”陳遠山說罷再在那唇上輕點一下。
“嗯。”杜英娘眼底含笑,嘴角微揚,過了片刻才後知後覺驚叫起身。
“我好像能聽見了!”
“真的?”陳遠山大喜,在她面前又小聲的喚了她幾聲。
“嗯嗯,都能聽見。”不用死了,杜英娘心花怒放,她剛剛還和陳遠山親親了。
“我的英娘,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猶如逃過一劫的陳遠山後怕的把人擁在懷中。
在生死面前,什麼配不配,能不能都無比可笑,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意外這麼多,他應當緊緊的擁住她,護着她。
“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用死了,杜英娘患得患失起來,剛剛陳遠山是不是在哄她。
“你聽!”陳遠山把她的頭輕按在他的胸口。
“它跳得很大聲,是因為你!”從前的他不敢妄想,這個吻給了他無比的勇氣,或許他應該試試,他也可以給她幸福。
“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她今年冬日就要滿十八了,别的姑娘像她這麼大,孩子都能跑了。
“哈哈…,馬上成親,明日我下山去問個好日子。”陳遠山難得開懷大笑,他的姑娘,不,以後是他的妻了。
杜英娘這才高興的要轉身出去,門口兩隻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把她吓了一跳。
“小黑你的窩都被燒了!”杜英娘指着那棵樹,樹上還有小黑的窩,雖然它很久沒回去。
陳遠山笑着拉着她的手,平日裡嫌小黑聒噪,今日看它也變得異常可愛:“走,我去給你修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