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你看看那個秋雅小姐,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有多珍貴,現在好了吧?原來就是個鄉下的野丫頭。可能身世還不如我們。 ”
“嘿嘿嘿”
幾個小丫頭在這裡邊說邊笑,更多的是嘲諷秦秋雅。
侯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發火。哪知道一個丫環繼續道,“這件事情隻有侯夫人被蒙在鼓裡,整個山莊的人誰不知道那個秋雅小姐就是個假千金?小侯爺換血就是冷姑娘換的,侯夫人還一直以為是秋雅小姐呢?豈不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身邊,不認識。”
侯夫人坐在那裡,身子骨一哆嗦,差一點就癱坐在地上,幸虧旁邊的周嬷嬷一把摁住了她。
等到那幾個丫環走了以後,周嬷嬷才挽着侯夫人回到了如煙齋裡。
此時的飯菜早已經擺上,兩人誰都沒有了餓意。周嬷嬷命人立即找來了姜海。
這件事情姜海早就想告訴侯夫人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現在是侯夫人問起來,便直說了。
侯夫人命人去找侯爺的時候,說是侯爺下山了,去了青雲鎮上的百草堂了。上午的時候剛剛離開的。
侯夫人坐卧不安的,當時就要下山去清酒村找月心。她說怎麼第一次見到月心的時候便有一種熟悉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後來她在山莊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經常過來給她診治,每天問候她的身體狀況,還給她做了很多藥糕。原來她是知道的。
隻是她被瞞得好苦啊......
侯夫人說着說着便開始哭了起來,周嬷嬷開始是安慰她,後來便也跟着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到兩人的情緒穩定了,周嬷嬷便又把那天晚上生孩子的前前後後回顧了一遍,最大的可能是孩子在熄燈後的那半個時辰裡被換了孩子。那個渾身紫色的嬰兒才是他們的。
想到被分離的十五年,侯夫人哭的更加的悲恸了。後來便一點一點叙說着每一次見到月心的點點滴滴。
她好像很早就知道了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但是一個字也沒有提過,走的時候也沒有多說什麼,一點破綻也沒有。
侯夫人忽而擦了擦眼淚,哽咽着道,“她雖然生在鄉下,她身上那麼多美好的品質,都是随了誰?”
“當然是夫人了。”
周嬷嬷說到這裡的時候,兩人便破涕為笑了。侯夫人恨不得立即就飛到清酒村去,再看看月心,再看看自己親生的女兒。
但是她已經多少年沒有下山了?
一個侯府的夫人下山是這麼簡單的嗎?侯爺不在,姜海不敢做主,況且侯爺已經下山了,姜海的職責是保護侯爺。姜海需要最快趕到青雲鎮那裡去。
侯爺不在,姜海又無力護送,侯夫人就是再想下山,也得等一段時間。
皇上就在青雲鎮,附近的村子定不會太平,肯定有很多陌生人會隐入村子裡。
這個時候,姜海怎麼會随随便便的讓侯夫人下山?
“夫人,這段時間特殊,山下并不是很太平,不是下山的好時機,已經分離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這幾天。請夫人耐心的等幾天。”姜海很恭敬但又嚴肅的說着這些話。
一邊的周嬷嬷趕緊安慰道,“夫人,過幾天再去也沒有關系,她對您一直關照,還是挺在乎的.....”
侯夫人便又開始大哭了。她就是再迫切,也不可能一個人下山。隻能再等等。
百草堂,後院。
秦朔一得到榮妃娘娘的召喚,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兩人見面寒暄了幾句。榮妃娘娘屏退了其他下人,便讓身後的丹姑姑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秦朔滿頭的汗水,他本是打算這件事情過一段再說,其實是能拖多久拖多久,沒想到這麼快便被娘娘知道了。
他不說,侯府裡的其他人也不會說。想到冷月心和陳堂主的關系很好,一直在百草堂進進出出。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冷月心說的。
想到這一層,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肯定是那個鄉下的丫頭說的,當時在幽霆山莊的時候,裝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根本沒有打算回侯府的意思。整個山莊的人都被她忽悠了,沒想到在這裡等着呢?她想通過娘娘這關回侯府,想光明正大,得到封尚,堵死秦秋雅的路。好惡毒的心機啊。她就死了這條心吧!隻要有秦朔在一天,她就别想邁進侯府的大門!”
榮妃娘娘聽到這裡,拿過身邊的一盒點心,‘啪’的一下砸到秦朔的臉上,指着他怒斥道,“那就是說那個冷月心确實是我們侯府的千金,而這個秦秋雅是抱錯的?”
秦朔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會發這麼大的火,當即便匍匐在地上道,“回娘娘,是真的。冷月心确實是抱錯到鄉下的侯府的千金小姐......”
秦朔說到這裡便不再吭聲了,他的意思非常明顯,月心可以回來,沒有打算讓秦秋雅離開。至于她是誰家的女兒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在這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