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邊坐着的周嬷嬷趕緊接了話茬道,“懷孕初期,宮裡的太醫就摸過脈搏,是雙生子,生的時候也是龍鳳胎,哪裡有三個?”
侯夫人此時才緩緩地道,“倒是希望生三個呢,孩子越多越好。”說完,她長長地歎息一聲道,“比如有一個像冷姑娘那樣的,娘親瞧着她,越看越舒服,像是在哪裡見過。”
秦秋雅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亂,手裡的筷子竟然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周嬷嬷彎腰幫她撿了起來,又給了換了一副新的碗筷。
就這麼毛毛躁躁的吃完了早餐。
等到秦秋雅走了以後,周嬷嬷滿臉疑惑的對着侯夫人道,“大小姐今天是怎麼了?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自她懂事起,就沒有在如煙齋裡用過餐,今天什麼緣由?”
侯夫人的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小侯爺的病症在好轉,昨天晚上侯爺又來了,雖然早上走得很早。但是一夜承歡,她現在依然感覺到他的溫度。
即使是秦秋雅變了,當娘的,還能怎麼想?
她便輕描淡寫的道,“可能是想通了?”
周嬷嬷便沒有再說話,這個秦秋雅的秉性她是清楚的。她這麼态度突然之間的轉變,肯定不是想開了,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再次想到姜海的提醒,加上秦秋雅剛才的問話。
難道是夫人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她又覺着不可能。
當年在青雲觀生孩子的時候,那麼多人圍着侯夫人,而且青雲觀裡的燈滅,隻是很短的時間。
定是不可能發生其他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孩子抱錯的情況?
況且當時那對山下的夫婦抱走的那個孩子渾身都是紫色的。他們家夫人怎麼可能生出那樣的孩子?
這樣想,她也覺着可笑。便使勁地搖搖頭。
那幾天裡,秦秋雅不僅僅是對侯夫人的态度發生了轉換,即使對侯爺的态度也變了。不再那麼任性,不再那麼跋扈。有時候關在桐雅苑裡,一天不出門。
侯爺發現了秦秋雅性情的轉變,特意找了姜海過來道,“抱錯小姐這件事情,府裡任何人不準說出去,若是誰敢在背後嚼舌根,直接發賣了。”
姜海沒有立即回應,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而後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月心居。
月心這幾天一直在山莊裡養傷,她自那次在後院的假山後面練功被大家看到以後,她不想這樣。便在夜間飛出山莊,在青雲觀附近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練功。
其實她來來回回的路過青雲觀,隻有那裡對她來說還算是熟悉的。
她便在南王爺衣冠冢那裡找了一處僻靜的小樹林,開始練功。由于環境陌生,再加上緊張,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總感覺附近有人,飛來飛去的,像是在跟着她。
可是看去的時候,又找不到人。
終于在她練到最靜心處,她渾身抽搐,暈倒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人給她療傷,似是再用内力推動她。這是誰啊?誰會這麼消耗自己的内力救她呢?現在還是在青雲山頂。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面前一團黑色的人影,等到逐漸看清楚面前的人影時,有些恍惚,他眉目如畫,眼似星辰。多麼熟悉的人兒?不是她的相公蕭睿,又是誰?
“相公?”她這麼叫了一句。
哪知道那道黑色的人影瞬間不見了蹤影。月心快速的站起來,等她看向消失的人影時,越發覺着他就是蕭睿。
可是,他怎麼來到了這裡?他也不會武功啊?
隻是那雙眼睛,明明就是他啊?
她站起來,越強跳出了青雲觀。
黎明的晨曦裡,姜海正一身铠甲的站在那裡。她自始至終對他的印象很好,禁不住叫了一句道,“姜護衛?”
“月心小姐。”他說完,還深深地施了一禮,并繼續道,“小姐,怎麼會在這裡呢?”
月心冷了一下,但是依然認真的道,“據說南王爺的衣冠冢在這裡,順便來看一下。”
姜海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禁不住來了一句道,“小姐,大半夜的來看人家的衣冠冢?”
月心使勁地咽了一口唾沫。便沒有再說話。臉上微微的紅,一時搓着手,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