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是站了小半會的光景,秦朔便轉身返了回來,姜海緊緊地跟着。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秦朔忽而停住,看着身後依然在偷偷笑着的姜海,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這個丫頭很得人心啊。”
“這不是随了夫人嗎?”姜海脫口而出,沒有加任何的思索,繼續道,“夫人不就是很得人心嗎?”
秦朔忽然間被噎了一句,臉憋得通紅,再沒有說什麼,背着手,繼續朝前走。
桐雅苑。
等到姜海和月心走得遠了,縮在牆角裡的一個丫環快速閃了出來,小跑着到了客廳裡,有些驚疑的語氣道,“侯爺剛剛從院門口經過,沒有進來,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
秦秋雅正依靠在軟榻上,秀眉微蹙,此時猛然間從榻上坐了起來,臉上有些詫異之色道,“從門口經過?沒有進來?進了月心居?”
那個丫環使勁地搖搖頭道,“在月心居也站了一會,先是跟着呵呵地笑着,後來也離開了。”
秦秋雅的雙眸微微的轉動着,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那個機靈的丫環去月心居看一看,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那個丫環轉身,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不過很快的時間,便又跑回來了。說月心居裡的丫環在按摩、小厮講笑話,已經亂作了一團。
秦秋雅猛地扔了一邊的團扇,禁不住怒道,“果然是鄉下的野丫頭,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如此不成體統,來人啊,去月心居裡把那個野丫頭給我‘請過來’,本小姐的肩膀也不舒服。”
她把那個‘請’字說得很重,像是特意用了這個字。
幾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剛剛在後院的假山處,月心的功夫什麼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從來不會把小姐放在眼中,都是敬而遠之。
他們家小姐這樣去‘請’人家好嗎?
看着幾個下人站在這裡猶豫不走,秦秋雅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便快速的離開了。
秦秋雅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等着月心過來給她按摩。隻是很短的時間裡,那幾個跑去的下人回來了。
渾身都挂了彩,據說是被月心居的人打的。
秦秋雅氣得渾身打哆嗦,這可是在侯府,這裡的主子姓秦,又不是在山村野外,難不成她一個鄉下的野丫頭在這裡還翻了天不成?
當秦秋雅再命幾個暗衛過去的時候,暗衛隻是答應了一聲,但是迅速的躲了。
他們是侯爺訓練出來的,他們到秦秋雅的身邊,隻是護她安全。護她不受江湖人的傷害,但不是用來随意欺負府裡的人。他們不願意摻和府裡的這些事。又看到姜海一直站在這位冷姑娘的身邊。
他們剛剛隐在樹梢盯着月心居看了很久,怎麼也對月心動不起手。所以快速的閃了。
秦秋雅隻得在院子裡罵這些沒良心的,其他的她一點招都沒有。
畢竟她和冷月心是不同的,冷月心自己就有功夫,不需要任何人幫忙,而她則不同。這件事情,她也隻能幹生氣。
等待機會收拾冷月心。
還有一次,秦秋雅讓幾個護衛去月心居裡要鞭子,月心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把鞭子給了他們。
他們喜滋滋的接了鞭子回來。
秦秋雅高興的摸着那個鞭子,愛不釋手。雖然她不會用這個鞭子,但是沒了這個鞭子月心會很難受,而且會很不順手。她的心中就高興。
她讓人鎖了那個鞭子,就鎖在書房隐秘的一個鐵匣子裡。過了半天還不到,就聽院裡的下人說,月心在月心居裡拿着鞭子玩。
等到秦秋雅打開那個鐵盒子的時候,剛剛鎖起來的那把飛天淩果然不在了,隻是鎖還完好?鞭子為什麼會不見了?
秦秋雅特意命人去問了侯爺,侯爺說這個鞭子是認主的,喝了主人的血,聞到血味可以自動沖過去。
秦秋雅雖然惱怒,但是對于這個鞭子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它已經認了主,就是她強行搶過來,也不會認她的。和一般的鞭子沒有任何區别。
皎潔的月色,如同水銀洩地,将整個山莊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石徑小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秦秋雅和海棠緩緩地沿着這條僻靜的小路走着。這段時間,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不遠處有一處亭子,亭子的周圍便是種植的茂密的花木,坐在亭子裡很是隐秘。山莊的一些下人晚上沒事的時候也會來這種地方轉轉。
她們在聊天,聊的很親密。
秦秋雅對這樣的談話不感興趣,尤其是談論府裡的小厮,還有哪個小厮竟然婚配的問題。她覺着大家檔次不同,她聽起來不過是污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