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會覺醒“與他人的情感與記憶共鳴”這一才能,是我對“生命”的感覺,變得鮮活的證明嗎?)
(這樣一想,就覺得很開心……)
在安心、放松的狀态下,黎芝漸漸睡着了。
而再度醒過來的時候,迎接黎芝的,則是她人生中的下一個“全新階段”了。
(總覺得,好恍惚……進展與過程一點兒都不真實。)
(如果周圍的感覺不是過于豐富飽滿的話,我大概會覺得,現在也不過是處于另一個夢境中吧?)
黎芝呆呆地站在秋墨旁邊。
(隻有我跟不上節奏嗎……)
在黎芝的感覺中,自己就像一個“被迫扮演主角的外行人”一樣。
雖然各種意義上說,今天都不具備開業這方面的條件;但黎芝之前所設想的“茶館”,還是這麼唐突、倉促地開業了。
“‘茶館’的名字叫這個,可以嗎?”秋墨給黎芝看了一塊不知何時已經擅自完成的招牌。
那是一塊黑底金字的招牌。
不是通常挂在店鋪正門上方的那種,而是适合擺放在地上的招牌。
招牌的上面,寫着四個精美的大字:悠然茶社。
“你什麼時候做了這個‘招牌’出來的?”黎芝驚訝地問道,“話說回來,為什麼要用這種擺放在地上的招牌啊?”
“因為,草房子上面沒法挂‘牌匾’呀。”秋墨說道,“放在地上的話也差不多一樣顯眼啦。”
确實,那個招牌有三尺多高、兩尺多寬,是非常顯眼的東西,要看漏也很不容易。
雖然招牌放在地上的感覺有點奇怪,但仔細想想,若是被設計成這樣的話,倒也是與高挂上去的那種招牌,在醒目度上沒多少差異了。
“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黎芝茫然地說道,“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幾天的記憶呢?在我的感覺中,好像從昨天睡着到現在醒來之後,就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不能理解的狀況中呢。”
“應該沒有吧。”秋墨說道,“我不記得時間或是其他的事物曾經有過什麼不對頭啊。單純是因為,你剛醒來沒多久就看到了這個,備受驚吓,才會産生類似的感覺吧?沒關系,等之後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很容易接受了。”
“也許吧……”黎芝有些郁悶地說道,“所以說,這‘悠然茶社’是誰取的名字啊?我怎麼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提到過‘茶館’的名字啊?雖然也不難聽,但這好像不是我的起名風格呢……”
“沒錯,是我取的。”秋墨平靜地說道,“你覺得怎麼樣,真的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可以立刻換一個,沒關系的。但很抱歉,就算你起了新的名字,在下一塊招牌做好之前,也隻能先使用這一塊了。”
“它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黎芝說道,“這對我來說,也未免太過于‘先斬後奏’了吧?我可是完全不知道你預想中要叫這個名字的啊?”
“那是因為你回去之後,我才突然想起我們的‘茶館’還沒有招牌的緣故。”秋墨說道,“但是,那時我想你已經累壞了,說不定已經睡着了。在那種時候再去找你,也未免太打擾你休息了吧。所以就沒有去找你,直接去找了木匠定做招牌,實在不好意思,真是抱歉。”
“嗯……”黎芝試圖回憶昨天的事情。
(我當時……應該還沒有在休息吧?)
(那個時候,我大概是在和梨花一起玩的樣子……)
盡管,黎芝并不是很确定秋墨所說的時間是什麼時間。
但是,她還是相信自己推測的時間段應該沒錯。
“算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但是……”黎芝依然有些困擾地說道,“我現在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它會叫‘悠然茶社’啊?這名字是秋墨前輩随便起的嗎?感覺和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啊,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随便起的’吧?”秋墨爽快地說道,“雖然是随便亂取的沒錯,但我覺得,這和‘它應該有的名字’很相近啊。荔枝姑娘本就是性情悠閑的人,開個‘茶館’這樣的買賣,若是強調悠閑、懶散這一主題的話,我認為并沒有什麼不好的啊。若是不喜歡的話,荔枝姑娘想好了這個‘茶館’應有的名字嗎?現在立刻派人去重做也不是不行哦?”
“我還真的沒有想過呢。”黎芝有些尴尬地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茶館的名字過于抽象了。‘悠然茶社’這個名字,對我以及你以及之外的其他人,都聽不出任何聯系。所以,我對此感到别扭而已。但絕不是因為心中有什麼理想的名字,才嫌棄這個名字的哦。”
“那就抱歉了。‘悠然茶社’真的隻是随便起的名字嘛……”秋墨羞澀地說道,“反正,荔枝姑娘不喜歡的話,随時随地都可以變更哦,對我說就好了。”
“也不是不喜歡……”黎芝說道,“隻是覺得你從沒跟我商量過,就突然叫這個名字,有點讓我難以接受而已。況且……”
“抱歉。”秋墨說道,“确實是因為我‘欠考慮’了,我已經說過了嘛。當時想到我們沒有招牌,而那時我懷疑你已經睡了,就直接自己去定了招牌,拿過來了而已。再不依不饒的話,我會不知道如何應對下去的。所以,你覺得叫什麼比較好?還有,剛才你說‘況且’的時候,後面是想說什麼呢?”
(明明是你先打斷我的,但卻好像我在賣關子一樣……)
(算了,我當時說話的口氣,好像也确實是“欲言又止”的感覺沒錯啦。)
黎芝決定繼續往下說。
“我想說,難道咱們合夥做的這個生意……”黎芝說道,“你不打算在店鋪的名字裡,加上我們兩個的名字特征嗎?比如叫‘秋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