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想得更樂觀一些,這也是因為黎芝特别有騎馬的才能、隻是之前一直被埋沒了的關系吧。
總而言之,想到這一點,黎芝就感到格外自豪。
“對了,芝芝你已經認了路嗎?”栗原忽然說道,“如果在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記住了‘輝山’這邊兒的地形的話,那還真的挺厲害呢。”
“咦?”聽栗原這麼一說,黎芝忽然驚訝不已。
“你怎麼了?”栗原看到黎芝的反應,似乎感到很奇怪。
不僅是栗原,連秋墨與梨花,似乎也覺得奇怪了起來。
看來,黎芝的表情确實很不一般。
隻不過她自己看不到就是了。
“荔枝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在意的事情?”梨花奇異地問道。
秋墨對此其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他隻是用睫毛長長的大眼睛望着黎芝而已。
但被那樣的眼神注視的話,也實在很難不去介意。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是的……”黎芝說道,“我剛剛才發現一件事。明明我其實是不認路的,但是,卻哪裡都能去呢。”
“芝芝你在說啥?”栗原聽得一頭霧水,他說道,“不認路的話,又怎能‘哪裡都能去’呢?”
“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吧?荔枝姐。”梨花說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你為什麼會覺得奇怪呢?是因為我在荔枝姐身邊,所以荔枝姐才哪裡都能去啊?”
“不……不同的……”黎芝搖搖頭,說道,“你們不明白我的意思。雖然我總是被梨花帶着走,但那隻是因為我想讓梨花帶我走而已。實際上,我是可以不讓梨花帶我走的哦。就算沒有梨花作為向導,我也可以自己在這裡自由來去。”
“芝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栗原問道,“再仔細解釋解釋看看?”
“我……我說的話你們可能不信。”黎芝說道,“在某種程度上,我和‘金子’的心靈是相通的哦。”
“和馬心靈相通?”秋墨愕然地說道,“真的嗎?我不是不相信荔枝姑娘,隻是想确認一下你是不是口誤了?”
“我沒有口誤,我隻是想不出來如何表達這種感覺。”黎芝說道,“真是可惜,你們不知道‘金子’是多麼神奇的馬。我隻是在心裡想要去哪裡,它就能自如地帶我去那裡。由于它以前是流浪野馬的緣故,不受其他馬的活動限制,所以它對‘大輝山’這一帶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呢,隻要我提出去哪裡的要求,它就能帶我去。”
“我不信。”梨花滿面笑容地說道,“除非荔枝姐給我表演一下。”
“我信。”栗原說道,“但我也想看看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看。”秋墨很小聲地說道,“但是不看也可以。我永遠相信荔枝姑娘。”
“‘但是不看也可以’是什麼意思啦。”黎芝抱怨道,“既是如此,我現在就表演給你們看看吧……”
“拭目以待。”秋墨小聲說道。
“走吧。”黎芝呢喃一般地說道。
黎芝的指令非常簡單,沒有任何誇張感。
也因此,基本沒人能想象得到,“金子”還真給黎芝争氣。
黎芝都不用跟“金子”說話。而且,就算說了它應該也聽不懂吧?
但“金子”就是能知道黎芝要去哪裡。
“金子”頭前帶路的結果,就是順理成章地來到了黎芝想要去的地方。
“你看我說的吧。”黎芝說道,“我可以和它心靈相通哦。你們相信了嗎?”
黎芝一邊這麼說,一邊下了馬。
“心靈相通?”栗原疑惑地說道,“它在想什麼,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黎芝說道,“我應該知道嗎?”
“你的确應該知道啊。”栗原說道,“不知道它想什麼,你們算什麼心靈相通。還不如說它‘能讀你的心’呢。”
“啊……是哦。”黎芝有些沮喪地說道,“這麼說來,我還不如‘金子’聰明呢。它懂我,我卻不懂它。”
“不能這麼說哦。”下馬後,秋墨在一旁插話道,“想想看,為什麼‘金子’一直是野馬,但最後卻選擇了荔枝姑娘呢?必然是因為荔枝姑娘有‘絕對的過人之處’啊。”
“過人之處?”黎芝困惑地問道,“我能有什麼過人之處呢……難道不是因為我與‘金子’之間更有緣分嗎?”
“比如說,形容人美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嘛,大概是因為荔枝姑娘長得太美了吧……”秋墨說了這麼一句,怕是自己也感到尴尬,于是又說道,“我想說的是,荔枝姑娘大概是唯一能讓‘金子’聽到心聲的人類,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特别’呢?”
黎芝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種笑也很苦澀,并沒有多少開心的意味。
硬要說的話,那也不過是因為被秋墨肯定了而開心而已。
(被他在這件事上肯定,會覺得開心……這是為什麼?一定是因為我的腦袋突然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