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學沒有學到‘菌類’嗎?”秋墨有點失望地說道,“這是很常見的知識點呀!”
“學到了。”黎芝沮喪地說道,“但是,并沒有告訴我,怎麼種蘑菇。”
“算啦算啦。”秋墨說道,“也許你并不需要知道這些,總之,先這麼做就是了。”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黎芝的确是這麼做了了。
“煮木頭的氣味……還真是難聞。”
雖然木頭本身并不難聞,甚至還有一股清香,但煮木頭還是十分難聞,令人驚訝的難聞。
極為怪異的松油味與黴變的氣味,還有潮濕的怪味。
總而言之,黎芝隻是聞到而已,就差點吐了。
“真難聞。”黎芝抱怨道。
“确實。”秋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煮木頭的味道,是真的難聞。我以前煮過,也是十分難以忍受。”
“是吧。”黎芝歎了口氣,說道,“幸好不用一直待在它旁邊。對啦,煮多久夠用?”
“現在就可以了。”秋墨說道,“水燒開之後,一百個數字就可以了。多點少點也無所謂。”
“那要立刻撈出嗎?”黎芝說道,“這樣好像會弄髒撈出它的笊籬呢。”
“用不着。”秋墨說道,“笊籬被污染的話,就等同于浪費了。這種氣味沾染上也很讨厭,非常難以去除的。”
“等等。”黎芝說道,“這樣一來,鍋的味道不是會很難聞嗎?”
“那個沒關系。”秋墨說道,“可以煮竹炭或者草木灰去味。”
(那為什麼不用竹炭或草木灰來去除笊籬的味道呢?可能秋墨有其他的考量吧……)
“這樣啊……”總覺得秋墨的話實在有些奇怪,黎芝聽得一臉懵逼。
話說回來……木炭,黎芝當然是知道的。但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并不知道“竹炭”是什麼。
“竹炭是什麼?”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
“竹子燒的炭。”秋墨簡潔地說道,“這裡可能沒有,那還是用草木灰去味吧。”
“好的。我明白了。”黎芝勉強裝作聽懂了的樣子。
(但這裡是燒沼氣的地方啊?到哪裡找草木灰呢?想到這一點,果然還是很不安……)
等鍋中的開水冷卻之後,木頭就可以徒手拿出來了。
路上撿到的竹筐,也成了培養蘑菇的“器皿”。
“接下來怎麼辦?”黎芝充滿期待地問道。
她覺得,接下來可能會進入“種蘑菇”最重要的環節,也就不由得非常拭目以待起來了。
“種蘑菇啊。”秋墨不知從哪裡、拿出了非常奇怪的東西。
從形狀上辨認,看起來是從蘑菇根部拿下來的,非常髒的東西。
“這是什麼?”黎芝問道,“蘑菇根?”
“對,說成蘑菇根也可以。”秋墨說道,“這是菌絲。”
“菌絲?”黎芝問道,“那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成類似蘑菇的根的東西啦。”秋墨說道,“但是這,其實是蘑菇的‘種子’呢。”
“用它就可以種植蘑菇嗎?”黎芝有點興奮。
“嗯。”秋墨點頭。
然後,秋墨把蘑菇根須拆開,一一放在木頭上。
“這就行了嗎?”黎芝非常迷惑。
“還得鋪一層鋸末。”秋墨說道,“沒完呢。”
于是黎芝便幫忙鋪了一層鋸末。
“澆水。”秋墨平靜地說道。
黎芝本想立刻動手,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是我來澆水嗎?”黎芝問道,“澆多少?我不太清楚啊……”
“你想澆多少就澆多少。”秋墨笑了笑,說道,“讓鋸末和木頭保持濕潤就可以了。對了,不要用桶或者壺澆水。你找一個碗來,在上面均勻地灑水式澆水就好了。”
“為什麼呢?”黎芝問道。
“太大的水流,會把菌絲沖亂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讓它均勻分布好,就不要弄亂它了。”秋墨答道。
“好的。”黎芝困惑地點點頭。
之後,黎芝找了個碗,并裝滿了水。之後,她按着秋墨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水淋在上面。
“你不該說是澆水,你應該說淋水。”黎芝做完之後,還是想糾正秋墨的用詞,“你這麼說的話,會讓我誤會的。淋水會讓人有小心翼翼的感覺,而澆水則令人感到粗枝大葉……”
“是啦,你說得對,我确實用詞不太合适。”秋墨很幹脆地承認了,但他又說道,“不過,我雖然說錯了話,但你還是正确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那是因為我的直覺偶爾發揮了一下作用……”黎芝不太甘心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