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了。
“那麼,恭喜你初步通過我們的‘測試’環節啦。”餘慶看着秋墨說道,“你對薪水的要求是怎樣的?話先說在前面,我們家可雇傭不起‘薪水要價太高的廚師’哦。”
秋墨想了想,說道:“我可以不要‘底薪’的。”
“‘底薪’?那是什麼?”這下,就連餘慶都聽不懂秋墨的意思了。
黎芝發現了一個問題,秋墨真的是不懂得“舉一反三”這個常識。
之前黎芝提到“全票通過”的時候,梨花就表現出了類似文盲的症狀。
對别人說他沒有學過的詞兒,輕則讓對方一頭霧水,重則會讓對方根本聽都聽不清楚。
自以為表達省事了,其實反而影響了交流效率。
那麼,“底薪”這麼複雜的詞兒,想一想就應該引以為戒,根本不該提及才對。
一旦說了,就會增加解釋的複雜過程,相當于之前的話題被岔開了。
話題一旦被岔開,想要回到正軌就會麻煩多了。
不過,也許對秋墨這種奇怪的人來說,他真正想說的,就是“解釋”相關的内容,也說不定。
“我可以解答的。”由于擔心秋墨亂說話,黎芝自告奮勇地搶先說起來。
“‘底薪’就是每月都應該支付的最基本薪水。”黎芝朗聲說道,“也就是說,秋墨同學的意思是,他可以不要工錢,白白做事。”
黎芝這麼一解釋,讓餘慶和梨花都感到很驚訝。她們的目光,都投向了秋墨本人。
“不,我不是想白白做事。”秋墨搖搖頭,鎮定地說道,“夫人不是說,您家雇傭不起‘薪水要價太高的廚師’嗎?我認為,這是因為您家的‘食堂’經濟效益不太好導緻的。我想要的是,如果能證明我的存在對您家的生意非常有好處的話,您家将營業額收入的十分之一分給我,可以嗎?”
“啊,他說的是‘提成’制度。”黎芝又忍不住說道,“這一般是因為雇主的經濟水平偏低,所以被雇傭的人選擇和雇主同甘共苦,和雇主一同建設産業。如果成功證明自己是功臣的話,就參與整體收入的分享。也就是說,當我們家不夠富的時候,雇傭他近乎免費,但我們家有錢了,就要給他更多的錢。這樣的情況,媽媽覺得怎麼樣?”
餘慶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發展到什麼時候,我才需要跟你分營業利潤呢?我想聽聽你的解釋再做決定。”
餘慶說話的對象當然是秋墨。
而黎芝也認為,這種問題就不是自己能回答的了,她選擇了沉默。
“這個無所謂的啦。”秋墨平靜而又輕快地說道,“我隻是解釋一下,自己并非想做白工而已。至于您家什麼時候給我‘分成’嘛,這我并不計較。夫人覺得合适、應該的時候,給我就行了。要是您一直覺得不夠富有,那就一直都不用給我付錢了。”
秋墨古怪的話,讓餘慶很是困惑。
但他的出色廚藝,還是可以彌補他的怪異,也讓餘慶下定了決心。
“那就這樣吧。”餘慶說道,“薪水或是分成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來工作?”
“明天就可以。”秋墨微笑着說道,“現在也可以。”
“現在?那太倉促了,就連我們這邊也很不方便。”餘慶說道,“明天開始,你在這裡工作吧。”
“包吃住嗎?”秋墨問道。
“不包!”梨花搶着回答。
(梨花真的很讨厭秋墨啊……)
餘慶并沒有聽梨花的話,她望着秋墨說道:“當然包的。這種地方不包你吃住的話,你怎麼生活啊?”
“那就是說,我可以免費住在夫人家的民宿裡了?”秋墨很愉快地問道。
“對。”餘慶說道,“至于每天的工作餐夥食,這個也要你自己做,最好你可以做的美味一些。”
“我會盡力的。”秋墨認真地說道。
“對了,你如果做大份菜肴,還能做的和今天的小鍋菜一樣迅速嗎?”餘慶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問道。
“不能。”秋墨說道,“做菜的時間其實很短,但準備食材的時間很長。大份菜肴需要處理很多食材,我實在不能做得和小鍋菜一樣快。而且,就連口味,也不能保證……”
“這樣啊……那有些可惜呢。”餘慶點了點頭,又說道,“沒關系,我已經明白了。這種缺點,還算可以接受吧。”
“我覺得,可以考慮把我們的‘食堂’加個牌匾啊。名字就叫‘小鍋菜’,怎麼樣?”一旁的黎芝,忍不住說道,“都說‘小鍋菜’好吃,但也沒人強調,說自己家做的都是‘小鍋菜’這種事呢。如果秋墨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把這種食材用量少、份量少的做法推廣開來。這樣的話,就成了我們食堂的特色,說不定會吸引更多的人來吃飯呢。如果大家都能注意到我家的這個特色就好了。”
“聽起來還不錯嘛。”餘慶很高興地說道,“我不是說,那樣做在掙錢意義上的‘不錯’。我隻是覺得‘小鍋菜’這個詞聽起來很好聽,很誘人而已。要是有效果就好了。荔枝還真聰明呢。”
“啊……‘小鍋菜’這個詞不是我發明的哦。媽媽應該沒誤會吧?”想起這個問題,黎芝擔憂地解釋道。
“我當然沒誤會。”餘慶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建議這個名字很好聽啊。有機會的話,也不是不能正式采用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