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紫環鱿魚不避不閃,任由鳄魚狠狠一口咬住它的觸足!
“雲豐雅選手的契約獸是一隻鋼吻巨鳄,由長吻鳄進化而來!金屬性寵獸,特點是一口尖利的鋼牙,讓我們拭目以待它本場的精彩表現。”
“段新覺選手的契約獸是一隻紫環鱿魚,由八足鱿魚進化而來,作為毒屬性寵獸,它曾在去年高二級的全國大賽上有過不俗表現!”
“鋼吻巨鳄率先發動進攻,用的是初階技能沖撞,它張開了獠牙,試圖使用鋼牙撕咬!”
“紫環鱿魚并沒有躲避它的攻擊。”
“鋼吻巨鳄正在撕咬紫環鱿魚的觸足!它能成功嗎?”
“它成功了!!!”
“紫環鱿魚,被咬斷一隻觸足!”
鋼吻巨鳄的咬合力驚人,幾乎是瞬間,就将紫環鱿魚的觸足撕咬下長長的一截兒。
和身體斷開的觸足逐漸失去活力,變為透明色,蔫兒嗒嗒的掉落在地。
“哎呀。”
李希婵嘶了一聲,“隻剩下七隻觸手了……”
李佩蘭原本撐着下巴,聚精會神地看着比賽,聽到她的感歎,笃定道:“别擔心,雲豐雅打不過段新覺的。”
啊?
李希婵看了一眼屏幕——
明明是紫環鱿魚被鋼吻巨鳄壓着打。
雖然有着八隻觸手,但它的速度着實算不上快,是傳說中的站樁挨打型選手。
與之相反,鋼吻巨鳄雖然體型巨大,身體卻靈活,每一次擺尾都能甩出讓地面震顫的巨波。
雲豐雅本人也握着拳頭,每次指揮都激動地在空中打拳,段新覺就安靜得多,下達指令清晰而簡短。
“毒霧。”
屏幕裡的段新覺扶了下眼鏡,終于放棄挨打,開始主動進攻。
一陣藍紫色的毒霧開始在擂台上擴散,段新覺和紫環鱿魚的身影被紫霧所掩蓋。
雲豐雅拿袖子捂住口鼻,甕聲甕氣地指揮:“使用音波攻擊!驅散毒霧!”
“鋼!”
“鋼!!!”
鋼吻巨鳄發出一聲怒吼,無形的聲波自其身體向周身擴散,清出一片幹淨的區域。
然而與此同時,一隻與霧氣幾乎融為一體的長長觸手從後方探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它的尾巴。
腕足收緊,随後竟然憑空将鋼吻巨鳄高高舉起,像是拿它當做鞭子抽打似的,狠狠摔在擂台上。
咚!
咚咚!
一下,兩下,三下!
結實的擂台發出砰砰巨響,如同雷聲乍作,刺耳撓心。
眼見鋼吻巨鳄因為劇烈撞擊而暈暈乎乎的,即将失去行動能力,雲豐雅連忙指揮道:“掙脫!使用翻身技能!”
解說也恰如其是地表達擔憂:“鋼吻巨鳄能否成功掙脫紫環鱿魚的束縛呢?”
萬衆期待之中,鋼吻巨鳄的尾巴忽然反物理學地擰成一股麻繩,尾巴帶動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力道,猛然掙開鱿魚觸足的纏繞!
“成功了!”
李希婵被帶動情緒,情不自禁地跟着屏幕裡的雲豐雅一起握緊了拳頭。
“反擊!”
雲豐雅見鋼吻巨鳄成功掙脫束縛,距離紫環鱿魚不到兩米的位置,連忙大聲指揮,準備反攻,“使用疾行!”
“鋼!”
鋼吻巨鳄卻沒有聽從她的指揮,一反常态地不停發出怒吼。
它像是忽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巨大的身軀像在油鍋裡掙紮的活魚一樣翻騰着,帶起強烈的震動感。
詭谲的紫色從它長長的吻上蔓延,在墨綠色的身軀上開出一朵朵瑰麗的花。
任誰都能看出,它已經在不知何時中了紫環鱿魚的毒!
“阿剛!站起來啊!”
雲豐雅急得恨不得親自上去扶他站起,“起來啊!不能認輸!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鋼!!!鋼!”
鋼吻巨鳄仿佛在回應她的話,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用短短的腳掌撐起龐大的身軀。
但奇迹沒有發生。
它漸漸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連怒吼的聲音也逐漸微弱,“鋼……”
鋼吻巨鳄,失去意識,落敗!
擂台和觀衆席寂靜了三秒。
随即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
“哎呀,其實整體來看,鋼吻巨鳄在第一次進攻,咬下紫環鱿魚的觸手時就已經中毒了。”
女解說的聲音頗為遺憾,“這是紫環鱿魚的高階技能,【毒入膏肓】,越是劇烈掙紮,毒素就發作得越快。”
“段新覺選手的個人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算無遺策啊。”
“讓我們恭喜今夜第一場比賽的勝者——”
“來自廣河省南珩一中的段新覺選手!”
……
看完第一場,李希婵陷入了沉默。
怎麼說呢……
這就是戰術的重要性嗎?
“不過……”
她轉過頭看向李佩蘭,納悶道,“你怎麼知道段新覺會赢的?”
難道她的眼力見連李佩蘭都比不過?
李佩蘭沖她翻了個白眼兒:“段新覺可是熱門奪冠選手,去年雲豐雅連十二強都沒進,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而且,毒系天克這種沒腦子的金系好不好?”
說到興頭,她興緻勃勃地數了起來,“去年段新覺是季軍,今年他肯定是沖着冠軍來的。”
“冠軍扈彩英提前保送,不參加今年的全國賽。那他的對手就隻剩下戴婉了。”
“唉,不過我不喜歡戴婉那隻绯羅蛙,特别吵我跟你說,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李佩蘭歎了口氣,“感覺今年比賽沒什麼懸念呢……”
“能不能殺出一匹黑馬給我爽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