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狀态不穩定,盧澤先生擔心她會性情暴躁波及對方,盧叔叔很惜命的。
不到迫不得已不會出面。
“那你父母呢?”謝眠枝直接問出口,她見鲸淵愣了一下,立馬表示:“我就是随便問問,你不想說也沒事。”
“她們前段時間出去旅遊了。”鲸淵并不介意對方問自己這些。
嗯?鲸淵的父母親還挺懂浪漫的,謝眠枝點點頭。
她剛開始以為鲸淵的父母不在了獨留下這棟房子給對方當遺産,不然這個人怎麼敢獨自居住在這麼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兒呢。
她為自己的悲觀想法抱歉了一秒鐘。
“但我還是感覺你的房子挺空的。”
“嗯,我現在是一個人住這裡,家人不住這裡。”
鲸淵不懂謝眠枝總是糾結于她是否一個人住,但她也不厭其煩再次強調。
說完,就将這些醫藥用品整理好放進箱子裡,收納于原處。
金色眼珠子,好看的皮囊;
有父母,一個人居住在偏僻之地;
在便利店打工,家裡還養着兩隻肥碩鴨子當看門用的……
謝眠枝用着目前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框架出來一個大概,總之,她對眼前人始終捉摸不透。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鲸淵是不是對感情過于遲鈍了點,亦或是單純。
謝眠枝想到了相處這些時日鲸淵對于自己的種種,以及晚上在便利店看到那個青年對鲸淵的企圖,手都要碰到她肩上了都沒察覺,這家夥是真的毫無感知,反應遲鈍。
她的父母親心還真是大,留她一個人住這偏僻的地。
謝眠枝想到這裡,心裡有點不暢快,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準備潤潤喉嚨。
或許是手上剛貼了創口貼的緣故,讓她拿起的玻璃杯有點鈍感,所以很不幸,那個嶄新的玻璃杯她沒握住。
“啊不……”
謝眠枝整個神經都集中在要掉落在地上的杯子上,不管她反應再怎麼敏捷,都無法抓到。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就在杯子掉地的前一秒,突然一隻手迅速抓住了它。
緊接着,鲸淵将玻璃杯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你要喝水嗎?我幫你倒。”
謝眠枝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鲸淵,對方方才竟然在她眼皮底下抓住了杯子!?
她愣了好幾秒才點頭,表示可以喝水。
“你剛剛”
“什麼。”鲸淵很鎮定地将水杯倒上,遞給了謝眠枝。
“你剛剛不是在沙發那邊嗎……怎麼會突然在這裡?”謝眠枝這次用雙手接過杯子,困惑極了。
鲸淵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我一直在你身旁。”
“是嗎?可我明明就記得……”謝眠枝滿臉不可置信,她怎麼記起鲸淵剛才是在客廳放置醫藥箱?難道她記憶偏差了?什麼情況啊?
“是的,你記錯了,”鲸淵用着令人無比信服的平靜表情面對着謝眠枝,金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對方,十分坦誠:“不然我怎麼幫你接住玻璃杯,差點就掉地上了,是我新買的。”
謝眠枝聽後略顯抱歉着,她被鲸淵這樣直勾勾盯視着,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猜疑,同時也被對方帶偏了重點——
自己差點壞了人家一個新杯子。
“不好意思啊,我沒拿穩,幸好你在我旁邊。”
成功将謝眠枝轉移注意力後,鲸淵這才心下放松,腼腆地抿了下嘴,說着:“沒關系。”
“不過你竟然還能接住杯子,給我都接不了,你真厲害。”謝眠枝有些刮目相看。
鲸淵害羞,找了一個理由搪塞:“嗯,大概我比較敏感一點吧。”
緊接着,她倒了一杯水想要遞給謝眠枝繼續等誇誇。
謝眠枝本想接着稱贊對方兩句,但鲸淵給她的答複倒是讓她又憶起今天那個男子想伸手碰觸鲸淵的場景,要不是自己汽車鳴笛的話……
謝眠枝極力掩飾自己的洶湧醋意,反問一句:“你敏感?”
“嗯…?”
“不遲鈍就好事了。”
說完,謝眠枝就氣鼓鼓地拍掉鲸淵的手,直接将水杯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