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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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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淮遲遲沒有将绮雪帶來拜堂成親,已經引起了賓客的議論,國公夫人心中擔憂,決定親自過去看一看,便向賀蘭寂告退,與貼身侍女一起來到了花堂後面的房間。

房中不見新娘的身影,隻有衛淮一人,他坐在桌邊,低垂着幽暗的綠色豎瞳,渾身散發出的妖氣殘暴恐怖,幾名侍女無法承受,早已昏倒在了門口。

他的手中緊捏着一隻金腳镯,已然被他捏得變了形狀,看到上面鑲嵌的寶石和寶珠,國公夫人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年她為衛淮求來的法器。

在衛淮八歲那年,她就是用這件法器親手鎖住了他,将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禁了整整半年,才重新放他出來。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她孩兒的命。

回憶起那些可怕的往事,國公夫人不由自主地身體輕顫,而現在衛淮重新拿出了這件法器,更是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

她強自鎮定問衛淮:“怎麼隻有你自己在,绮公子人呢,他不在房中嗎?”

聽到母親的聲音,衛淮擡頭看向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睛慢慢恢複成原色,啞聲說道:“他走了。 ”

“走?”國公夫人一時未能理解,“去哪裡?”

衛淮扯了扯嘴角,卻根本不像是一個笑容:“他不願意和我成親,是我一直勉強他,用腳镯将他鎖住,但他打開了腳镯,已經離開了。”

腳镯就是專門用來鎖妖物的,國公夫人聞言色變:“七郎,你實話告訴娘,那位绮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衛淮沒有回答,起身朝後門走去,夫人将他攔下:“你要出去找他?”

“嗯。”衛淮說,“他走不遠,肯定還在上京,我必須找到他。”

國公夫人道:“你不能走,今天這場婚禮是陛下主持的,總不能讓陛下久等你,至少也要等到婚禮辦成再出去。好在賓客們都沒見過绮公子,不如就找個面生的仆從頂替上去……”

“沒有人能頂替阿雪。”

衛淮打斷母親的話,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将腳镯貼身收起,大步流星地回到花堂。

賓客們隻見衛淮一人回來,心中更是詫異,徐太守和徐夫人見此情形,彼此交換眼神,都滿含着藏不住的擔憂。

他們此次受邀參加绮雪的婚禮,原本是非常高興的,托绮雪的福,這幾個月來青郡大有百廢漸興的迹象,他們都對绮雪銘感在心。

作為绮雪的“姨母”和“姨丈”,夫婦二人特意不遠千裡為绮雪運送來了豐厚的嫁妝,就是想為他撐起門面,好讓他嫁入衛家後能不受欺負。

二人來到上京後,幾次送上拜帖都沒能見到绮雪,本想着也許是绮雪因婚事繁忙,沒空見他們,就沒有再打擾,可今天是成親的大好日子,他怎麼還沒來拜堂成親?

衆目睽睽之下,衛淮獨自穿過喜宴,來到花堂前,向賀蘭寂跪拜:“請陛下恕罪。”

主座上,賀蘭寂冷淡的目光穿過玉旒,落在衛淮身上。

衛淮垂首說道:“臣妻突發惡疾,卧病不起,今日不能有幸面見天顔,還望陛下準許臣推遲婚禮,待臣妻身體康複,再請準陛下為臣主婚。”

他此言一出,賓客們都倒吸一口涼氣,慶國公和一衆家眷更是驚慌失措地跪倒下來,向賀蘭寂請罪。

天子主婚,新娘卻沒有出現在喜宴上,若是陛下有心問罪,便是欺君之罪也不為過,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喜宴上一片死寂,聽不到絲毫聲音,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驚恐地等候着賀蘭寂發話。

慶國公更是滿臉冷汗地伏低身體,想殺了衛淮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算新娘真的突發惡疾,這逆子難道就不會找個人頂替上來,為什麼偏偏要駁了陛下的顔面?他仗着自己大将軍的身份,就連陛下也不放在眼裡了?

賀蘭寂沉默地望向衛淮,幽深的鳳眸古井無波,冷漠如冰,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

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道:“準奏。”

“謝陛下。”衛淮深深拜謝。

“命太醫署前來問診。”賀蘭寂伸出手,由魇魔扶起,緩緩從座位上起身,“衛淮杖五十,半月内不得踏出國公府半步。”

衛淮神色絲毫不變:“臣遵旨。”

-

一場萬衆矚目的盛大婚禮就這樣草草地結束了。

自這天之後,國公府大門緊閉,嚴禁任何人出入,衛淮受杖刑後便按照賀蘭寂的旨意閉門思過,沒有再去上朝。

太醫署的人倒是來了幾趟,隻不過是給衛淮和慶國公看傷看病,至于“突發惡疾”的新娘,雙方都默契地沒有提起,任誰都知道那就是衛淮的托辭而已。

京中漸漸傳開了流言,大将軍的新娘之所以沒有出現在婚宴上,并不是因為染病,而是他逃走了,或是被妖魔吃了,再不就是被衛淮殺了,說什麼的都有。

而最糟糕的還不僅僅是流言蜚語。

衛淮身為戰無不勝的大将軍,在百姓的心中地位崇高,但憎恨他的政敵也不在少數。

以往他深受天子信任,這些人不敢向賀蘭寂進讒言,可這回賀蘭寂重罰了衛淮,他們認為時機已到,便瘋狂地在朝堂上攻讦衛淮,一時間,彈劾的奏書如雪花般飄到了禦案上。

國公府。

慶國公受了刺激,大病數日,方才慢慢好轉。

好不容易才能起身,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拖着沉重的病軀将衛淮押到祠堂,讓他跪在祖宗的牌位前,用盡全身的力氣,重重地抽了衛淮十幾鞭。

衛淮前幾日才受了五十杖刑,盡管其體魄之強健遠非常人可比,此時也仍然傷勢未愈,脊背遍布皮開肉綻的傷疤,這十幾鞭下來,他後背的皮肉幾乎已經爛掉了,鮮血流了滿地,整座祠堂都彌漫着濃郁的血腥氣。

“大伯伯,求您别打了,七哥哥真的受不住了!”

衛淮三歲的小表妹哭着抱住慶國公的腿,除了她之外,祠堂外還跪了滿地人,都是來為衛淮求情的族人。

慶國公抱起小姑娘,讓侍女帶她回去,疾聲厲色地對堂外的族人說:“我知道,你們為這孽障求情,是因為你們顧念親情,不忍看他遭受責罰。”

“可他呢,他為了他的一己私欲,懇請陛下推遲婚禮,當時他可曾為你們考慮過分毫,有沒有想過他會連累全族的性命?!”

他的餘音回蕩在寬闊的祠堂中,而祠堂之外,所有人皆沉默無言。

慶國公喘着粗氣,平複着呼吸,用帶血的鞭子指着衛淮。

“孽障,我問你,你知錯嗎?”

“就是因為你執意要和那個鄉野的粗鄙俗子成婚,才讓慶國公府名聲掃地,成了全上京的笑話!你對得起衛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你的族人嗎?”

“早知道你會惹出這樣的禍事,當初就根本不該救你,你死在那妖魔的腹中才是——”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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