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衡扶着绮雪,環視整間卧房,确實沒看到在床下撿來的小兔子,再加上绮雪冒出來的兔耳朵,便意識到突然出現的美人其實就是那隻小兔子。
得知绮雪是兔妖,姬玉衡并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也沒有對绮雪産生敵意,反而更加細心地将绮雪扶到床邊,讓他躺到床上。
他從小就喜歡小動物,總是救治和幫助它們,久而久之,他善良的名聲就在有靈智的小妖怪們之間傳開了,經常有小妖怪慕名前來尋求他的幫助,他每次也都是盡可能地滿足它們。
能化成人形的妖物姬玉衡還是第一次遇見,不過他一視同仁,把绮雪同樣當做了需要他幫助的小動物,實在是绮雪的原型太過可愛,讓人沒法對他産生戒心。
他叮囑绮雪:“你乖乖地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誰知話音剛落,绮雪就循聲撲了過來,如菟絲子般地纏住他,勾住他的後頸:“别走……”
“聽話。”
姬玉衡無可奈何地扣住绮雪的手腕,用腰帶将他的雙手束縛在一起,讓他不能亂摸亂碰。
姬玉衡的長相溫文貴氣,又極富才學,卻并非弱不禁風的書呆子,反而精通射禦之術,身體結實有力,制服绮雪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把绮雪送回床上,為他蓋好被子,溫聲說:“别害怕,這裡很安全,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但如果绮雪能配合他,他也就不用綁住绮雪了,绮雪就算被綁了雙手也要靠近他,掙紮着滾落在地,幸好有被子做緩沖,并不是很疼。
姬玉衡隻好折返回去,将他抱了起來。
他未着發冠,一縷長發滑落下來拂過绮雪的臉,绮雪微微歪頭,忽然張開雙唇将發絲含入口中。
潔白的貝齒輕咬烏發,鮮紅的舌尖将發絲潤濕,煽情而旖旎。
縱使知道绮雪的本體,姬玉衡卻依然耳朵微紅,不得不移開視線,不再看绮雪的臉。
他總算明白绮雪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索性保持緘默,将绮雪的雙手綁在床柱上,出去為他拿解藥了。
考慮到绮雪是兔妖,暴露身份可能會有危險,姬玉衡并不想驚動府上的任何人,獨自去藥房拿了解藥。
大多數媚藥的成分都是差不多的,隻要服下解藥,再用涼水擦擦臉和手,藥性基本也就除了。
姬玉衡快去快回,回到房中時,聽到了绮雪難受的哭聲,他走到床邊一看,卻立刻有些後悔就這樣匆忙地将绮雪綁了起來。
绮雪的肌膚太過嬌嫩,就這麼短短一會功夫,他的手腕就被腰帶磨破了,滲出的血珠将腰帶染得星星點點的,看着就讓人心疼。
“抱歉。”
姬玉衡連忙解開束縛,先給绮雪喂了解藥,又取出暗格裡的藥粉給他的手腕敷藥,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绮雪。
其實绮雪感覺不到疼,丹毒裡有麻醉的成分,不然他早該疼醒了。
他哭隻是因為受到情熱的折磨,剛一感覺到自己被松開束縛,就自然而然地順着熱源粘了過去,舔上姬玉衡的喉結。
感受到那一點濕熱,姬玉衡瞬間臉紅了,卻又顧忌绮雪身體虛弱,不好将他從懷中推出去,隻能盡量扭過頭,不讓绮雪碰他。
绮雪越發地不安分,順着脖頸的線條向上舔去,親吻姬玉衡的下颌,幾乎要親上他的唇。
姬玉衡難為情地捂住他的唇瓣:“别這樣。”
他主動拉開兩人的距離,绮雪卻不想放他走,伸手扯開他的衣帶,讓他衣衫大敞,高熱的手心撫上了他的胸膛。
肌膚相貼,姬玉衡再也無法保持鎮靜,狼狽地攏着衣襟下了床,耳根都紅透了。
幾次三番遭到拒絕,绮雪委屈地落下眼淚,淚光盈盈地望着他:“七郎,我好難受,求你碰碰我,别丢下我……”
姬玉衡閉了閉眼睛,将幔帳放下來,隔絕了绮雪的視線。
他知道绮雪難受,可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同樣是場折磨,溫香軟玉在懷,他又不是冷冰冰的石頭,怎麼可能連絲毫觸動都沒有。
換作是别人,也許這時已經順水推舟了,但姬玉衡不會,他絕不可能順從自己的欲.望去做出傷害别人的事,哪怕對方是隻小兔子。
由于傷了绮雪的手腕,姬玉衡不敢再綁着他,隻能任由他折騰,自己去窗邊坐着,等着解藥發揮功效。
可他始終沒有等到绮雪清醒,反而聽到帳中的哭聲越來越纏綿,不免有幾分擔憂,當即起身上前掀開幔帳查看绮雪的狀況。
他才挑起一條縫隙,才看過一眼就蓦然怔住,立刻合上幔帳,遮住帳中過于绮豔的風光。
“……”
幔帳之後,昏昏沉沉的绮雪完全聽不見任何動靜,隻是叼着被子的一角,将臉深深埋進軟枕裡。
他的衣服早就被他褪得一幹二淨,淩亂地堆在一旁,露出大片柔軟瑩潤的雪膚。
他實在太難受了,卻等不來衛淮的疼寵,所以他隻好依靠自己,笨拙地學着衛淮,卻始終不得要領,反倒把自己折磨得淚流不止。
這一切都叫姬玉衡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