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化抿了抿嘴,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對,據說是莫裡森元帥做的決定,但是具體什麼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蘭斯洛特雙手握拳:“不可能,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科波菲爾此時的臉色也說不上好,他皺着眉掏出光腦給瑞狄斯發布任務,讓他去查關于莫裡森的仿生蟲做下的決定。
“我也沒有收到消息。”
他隐秘地看了晏塵一眼,視線交彙地一刹那雙方完成了信息的交換。
仿生蟲的決定就連科波菲爾都不知道,隻能證明科波菲爾替人白幹活,他以為的仿生蟲控制權限在自己手中,實際上根本不是,他就像是一個完成替換任務的工具,替換一旦完成,他和真正的莫裡森就失去了價值。
這恐怕就是莫裡森真正的死亡原因。
所以現在科波菲爾也在死亡名單上。
“麻煩大了。”
晏塵長歎一口氣,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
“窩看着咱們就像四……死亡俱樂部?”
他的口中還嚼着點心,說話有些不清楚,但是就目前來看,這個房間内的所有蟲,除了虞·化和蘭斯洛特,其他的都有性命危險。
“啧,那确實是。”拉斐爾托腮想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後吐出一句,“蟲生真是處處都是……驚喜。”
驚喜嗎?
驚吓才對吧。
“無所謂了,先去查查這個三軍怎麼回事吧,圖納德家族又是怎麼回事?”
科波菲爾自動接過話茬:“圖納德家族一直追在卡特的後面,有名的狗腿子,喬·彼得斯就是圖納德現任家主害死的。”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嗯,害死他的是莫·圖納德,是喬以前的副手,隻是這些事情隻有少數高層知道。”
“我也是當上議長之後意外得知的。”科波菲爾補充一句。
晏塵感覺有些頭疼,這些蟲的關系有些太複雜了,他捋不清楚:“那達勒怎麼辦?”
蘭斯洛特面不改色:“我給他換了個名字,就是怕被認出來,現在倒是誤打誤撞了。”
“換了個名字?”晏塵側過頭看他。
“嗯,達勒·克裡斯汀。”
晏塵喝的一口水差點吐出來,他及時用手捂住,說了一聲抱歉急匆匆趕往衛生間。
【宿主,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也是克裡斯汀】
“不用懷疑,就是。”
晏塵到洗手間抹了把臉,擦幹水漬後回到了餐桌上。
“也挺好,起碼他們聽到這個姓氏也不可能聯想到彼得斯。”
拉斐爾在一邊打哈哈,他擡手撞了撞身邊的科波菲爾。
虞·化将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看着科波菲爾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嗯……那什麼,我先回房間看資料……”
話音未落,他就跑的沒影了,晏塵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餐桌上沒人回答,倒是系統好心回答了他:【大概是被同性戀震驚到了】
晏塵:“……”
這回答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又有一點詭異的合理。
餐桌上沒蟲說話,科波菲爾看了眼時間就站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議會處理事情了。”
“你是真不怕死啊。”
晏塵跟着他站起來走到門口。
科波菲爾搖搖頭又歎了口氣:“我不覺得他能殺死我,而且,從坐上這個位置的第一天起,我就身不由己了。”
“行,有事情及時聯系。”
“嗯。”
拉斐爾和蘭斯洛特并沒有出門相送,而是去了實驗室。
“你跟他說了?”
“說了。”
“他怎麼說的?”
蘭斯洛特看着幾乎要被好奇心占據整張臉的拉斐爾,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将晏塵的秘密告訴他,隻是搪塞了過去。
拉斐爾顯然不相信,但是蘭斯洛特不願意說他也懶得繼續追問。
好奇是好奇的,但是不能因為好奇心就傷害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那現在怎麼辦?他身邊危機四伏,你這裡也不是很安全啊。”
比起晏塵,拉斐爾當然是更擔心蘭斯洛特的安危。
蘭斯洛特熟練地從自己的手臂上抽了一管血,然後将針頭扔進黃色的垃圾桶裡:“我能有什麼問題?”
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拉斐爾恨鐵不成鋼,他一早就不明白蘭斯洛特為什麼要從戰場上退下來去學什麼藥劑學,更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答應和晏塵的婚事。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拒絕議會的要求。
“尤金頂着呢,我沒辦法。”
拉斐爾表情一滞,瞬間安靜下來,半晌,他才試探性道:“你知道圖爾斯回來了嗎?”
蘭斯洛特配置藥劑的手一頓,随後恢複正常,他的目光仍舊盯着玻璃試劑,隻是眼神更加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