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格雷沙姆再次回到金碧輝煌的房間,今天是他預定的治療時間。
至于如何治療不必擔心,伯特倫有足夠的鮮血——和精力。
他總能被治好的。
“哥哥……”伯特倫眼神中透露着渴望,面上卻壓抑着自己,不肯有絲毫不合時宜的表情或者動作。
他提前清理過了,一進門就看到了今夜最美的風景。
柔弱的雌蟲隻穿了一件墨綠色的交領長袍,胸前寫着敞開,露出粉嫩的一點,他靠在窗前的沙發上,昂着脖頸,眼睛閉着,喉中是不住的嗚咽聲。
他給自己下了點藥,否則高傲如格雷沙姆,又怎麼會讓自己清醒地雌伏于他蟲身下——即使是雄蟲也不行。
黑色短發的雄蟲呼吸聲加重,他不住地走到格雷沙姆的面前,好似做夢一般。
“跪下。”
伯特倫照做,一隻白皙的足踩在他的胸口,格雷沙姆低頭看他,他的腳上還有細碎的傷口,不過他完全忽略了疼痛,隻是用足尖劃過伯特倫的胸膛。
擡起他的下巴。
“知道你該做什麼嗎?”
格雷沙姆盡力維持嗓音的平穩,隻是那顫抖的聲線和夾雜着的氣音将主人逐步潰散的意識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雄蟲面前。
這是世上最美的風景,是伯特倫做了二十年的美夢,而現在,美夢成真。
“知道。”
他伸手托住那隻傷痕累累的腳,仿佛最純潔的朝聖者,目光虔誠地看着上首的雌蟲,在足背落下一吻。
“嗯……”
“砰——”
格雷沙姆一聲悶哼,眼神一變,狠厲陰毒充斥着他墨綠色的眼睛,他腳尖用力将伯特倫囫囵踹了出去。
腳底的傷口裂開,鮮血溢出。
伯特倫沒生氣,反而趕緊湊上來,想要給他上藥,格雷沙姆直接起身拽住了他的衣領,幻化出利爪撕開他的衣服,絲毫不顧衣衫下的皮膚如何。
後者眼睫微顫,眼底竟是生出幾分興奮和渴望,格雷沙姆一口咬在他的肩頸處,開始吸食他的鮮血。
伯特倫眼神迷離,伸手想要撫摸他的頭,卻在手即将觸碰到那頭瀑布似的發絲時被無情推倒在地。
格雷沙姆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黑色的綢帶,微微顫抖着将眼睛蒙起來。
“别廢話。”
他一向是不願意同自己多說話的,伯特倫很清楚這一點,他上前将雌蟲整個抱起來,輕柔地放到床上。
一雙修長纖細看起來就很脆弱的腿纏上伯特倫的腰,他和他的兄長不同,伯特倫是健壯俊美的,否則不可能當上卡特的家主。
汗水在揮灑,格雷沙姆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松開,他渴望雄蟲的血雄蟲的精神力。
伯特倫和暈暈乎乎的他額頭相對,隻是格雷沙姆死都不肯開放精神域,一直拒絕伯特倫的進入。
“兄長……”
格雷沙姆聽到這話,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悶哼了一聲才道:“閉嘴……”
可惜藥效還未褪去,他重新跌入欲望之中,伯特倫無法進入他的精神域治療他,隻能硬生生撕下一塊精神絲,就這自己的血肉喂進他的口中。
想了二十年的雌蟲在身下,伯特倫難免有些激動,他看着雙目渙散的格雷沙姆,心中萬分憐愛,他突然想親親他。
隻是唇未落下就反被扼住了脖頸。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格雷沙姆此刻的眼神算不得清明,但是也絕不和善,隔着一層黑綢,伯特倫隻感覺群蛇環伺,格雷沙姆随時可以殺了他。
他微笑,保持運動的同時摘下格雷沙姆的眼上的綢帶,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唔!”
頸上的手頓時收緊,他喘不過氣來,隻是動作還在繼續。
随着一陣沖擊,格雷沙姆悶哼一聲,另一隻手也攀上伯特倫的脖子,伴随着愈發兇狠的動作,他的雙手愈發收緊。
足背繃緊,腳心的傷口崩裂,血液彙聚在足尖,随着節律搖擺落下,在床單上開出血紅色的花。
這注定是一場兩敗俱傷的交易,隻是有蟲甘之如饴。
天光大白的時候,格雷沙姆清醒過來,面色陰沉着一腳踹開昏死過去的伯特倫,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
“帶醫生來,我昨天用力了點,應該還有一口氣,伯特倫和其他雄蟲不一樣,我收着力道的。”
他嗓音沙啞,唇瓣是鮮紅的,還破了好幾道口子,昨夜他死都不肯叫出來,隻咬着唇,但雄蟲仿佛發了瘋似的就想要聽他的聲音,格雷沙姆差點沒收住力道将他掐死。
其他的雄蟲死便死了,伯特倫不行,這是他最好用的一條狗。
“記住别讓虞·化知道。”
扔下這句話,他挂斷了消息,不着寸縷直接進了浴室,絲毫沒有顧及到床上滿身咬痕劃痕血肉模糊的雄蟲。
醫生來的時候,差點以為這隻雄蟲要死了,畢竟氣息微弱,脖頸處是紫紅色泛着血點的掐痕。
格雷沙姆處理好自己,仍舊是一席墨綠色袍子,坐在輪椅上先出去了。
精神暴動,還是直接食其血肉來的更方便些。
晏塵起床的時候,就必須得面對一個拖了一天的問題——如何處理這兩個小蟲崽,以及去尋找他們的小夥伴加登和其他被抓走的蟲。
後者晏塵已經拜托給霍奇森去做了,隻是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他突然想起來遠在維什亞的新手奶爸述 。
【冤大頭:述,你和309相處的怎麼樣?】
述還在悠哉悠哉地教309玩槍,隻是這家夥實在愚笨,根本就教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