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為什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系統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拍着腦袋給他幫忙。
【你說“便宜沒好貨”】
晏塵将信将疑,但是現在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于是他試探性的說道:“便宜沒好貨。”
老頭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朝兩人露出一個微笑:“那就請兩位親自進入後台挑挑吧。”
話語間他的手摁下某個開關,身後的牆壁頓時從中間裂開,露出一條長長的、漆黑的走廊。
他站起身,彎腰,手伸出,做出“請”的動作。
晏塵他點點頭算作道謝,然後帶着蘭斯洛特就進了那個通道。
【系統,你怎麼知道暗号的?】
【我不告訴你】
【那你滾吧】
【切……】
通道的盡頭是一家巨大的俱樂部,這裡到處都是暗色的燈光,人人都戴着面具,打扮各異。
絢麗刺眼的燈光,伴随着搖滾的樂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
衆人猛然看向兩個打扮極其顯眼的蟲,立馬端着酒杯圍了上來。
“有新人啊!”
“新人,你們是怎麼加入的?”
一隻帶着半張臉面罩的雌蟲遞出一杯酒,示意晏塵接過,他沒有拒絕,下意識藏起了尾勾,讓他在鬥篷下更加隐秘一些。
這裡都是雌蟲,沒有雄蟲。
那雌蟲見晏塵和蘭斯洛特久久不回話,朝身邊的幾隻雌蟲使了使眼神。
晏塵注意到了這個眼神,他知道,如果不能給出合理的加入方法,恐怕就會暴露了。
蘭斯洛特有些緊張,他也在思考着應對措施,是拿毒藥将他們全部毒死,還是直接上去就是開打?
晏塵當然不知道蘭斯洛特在想些什麼,他的大腦高速運轉,終于在那群雌蟲耐心耗盡之前想出了對策。
“是興·巫帶着我們加入的,這是我們第一次來。”
興·巫的名字一出,周圍的雌蟲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那是誰。
随即便熱情地湊了上去:“原來是興·巫啊,那你也是維什亞的了?”
晏塵沒想到他們連每個人的家庭住址都知道,他點了點頭。
旁邊的雌蟲又開始感慨:“也是興·巫命好,恰好有個在聯盟警署當警官的哥哥……”
“艹!你打我幹嘛?”
那雌蟲被身邊的另一隻紫發的雌蟲錘了一拳,被迫閉嘴。
罵完之後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悻悻離場,那紫發雌蟲接替了他的位置。
“你認識歐文嗎?議會的那個。”他點了根煙,晏塵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那雌蟲連忙掐滅煙頭道歉:“不好意思。”
晏塵擺了擺手:“沒事,我認識歐文,怎麼了?”
實在沒有想到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在日暮川竟然會有蟲認識歐文。
那紫發雌蟲态度立刻端正起來:“您好,我叫譚·仞,可以向您打聽一點歐文的現狀嗎?”
晏塵牽着蘭斯洛特的手,沒敢放開,他點了點頭,告訴譚·仞:“歐文已經死了。”
“死了!”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怎麼會死了呢?”
他面帶希冀地轉向晏塵,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他……”晏塵無法明說,歐文是被他殺死的。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企圖殺死大公,破壞他的婚禮,死在了婚禮現場。”
譚·仞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蟲!”
他面色很難看,過了許久才向他道謝。
晏塵搖搖頭,沒有回應他的話,也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他拉着蘭斯洛特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靜靜觀察着這裡的一切。
“滴滴!”
蘭斯洛特掏出自己的光腦,看到了元帥的回信。
【莫裡森元帥:請将你知道的盡數告知,我會派人去調查。】
晏塵在一邊也看到了這條消息,但因為他沒有和莫裡森接觸過,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條消息不對勁。
眼見着蘭斯洛特開始編輯消息,他連忙阻攔:“你就這樣相信他?萬一他……”
“不可能,任何人都有可能加入反叛軍,但莫裡森絕對不會。”蘭斯洛特的話斬釘截鐵,晏塵看得出來他的堅持。
但是他必須先瞞住這個消息,再去親自接觸莫裡森。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蘭斯洛特皺起眉,他很不滿晏塵對于莫裡森的诋毀,莫裡森是他的老師,他不允許有人懷疑他對蟲族的忠誠。
晏塵眼見着要吵起來了,他連忙拽着蘭斯洛特出了這間隐秘的俱樂部,卻沒想到俱樂部的出口,就在他們入住的那家酒店旁邊。
“你松開!”
蘭斯洛特甩開晏塵的手,面色不虞,眼睛也是冷漠地看着他。
晏塵此時火氣也上來了,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是我們一起調查到的結果,你别想把它單獨給别人,如果光腦不在莫裡森手裡呢?如果他身邊有卧底呢?”
他看着蘭斯洛特,眼底冒出火來:“你是想害死我還是害死他。”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進了酒店的電梯。
蘭斯洛特眼神晦暗,他也在思考晏塵的話……
他歎了口氣準備追上去道歉,卻不料背後有人猛地靠近。
他下意識用手臂抵擋,戰場上的經驗讓他迅速做出應對方案。
蘭斯洛特回頭,但還沒等看清來蟲的身影,又一雙手從後方伸出,用帕子捂住了他的嘴。
蘭斯洛特感覺昏昏沉沉地失去了力氣,暈倒之際似乎看見了晏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