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晏城盼望了很久,終于收到阿東贊的來信,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要報仇。
赫晏城激動地拆開信件。
【請務必确認信息之準确,臣已調查,大皇子與白并無交集】
【另,殿下切不可沉淪溫柔鄉,屢戰屢敗。昔日連城,今日武泉,皆不可失,望殿下三思而行。如此,話無威信,人無威信,如何擔當大任?】
這話說得已經很嚴重了,隻因為是君臣之間,所以阿東贊的話留有餘地。
但餘地也不多!
這分明就是在指責他!
原先阿東贊對自己畢恭畢敬,赫晏城還能記得其阿東贊跪在地上說“誓死效忠殿下”時的模樣。當時,他身後還跪着六名文臣武将,這些都是堅定支持自己的人。
現在,怎麼連阿東贊都在懷疑自己?
誰說他沉淪溫柔鄉?
他恨白洛餘恨得牙癢癢。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阿東贊的侄子,但那都是内鬼趙東安所作所為啊!
什麼叫做“如何擔當大任”難道阿東贊不想讓自己當皇帝了嗎?
赫晏城又趕忙寫信,自己所言為實,絕無半句虛假。
他不能被阿東贊抛棄,阿東贊不能背叛他,否則他如何回國,如何當皇帝?他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他要證明,原先隻是時運不濟,這次他足夠幸運,可以飛鴿傳書,可以進入書房,他把最精細的作戰計劃送給阿東贊,作戰計劃每個細節都寫得明明白白!
就算是個三歲小兒都應該知道怎麼做,隻要在武泉的路上埋伏就好了。
白洛餘打不下武泉,他會死在那裡!
這次他一定不會出錯了!
赫晏城越寫越慌,頭疼欲裂。
陽光正好,樹蔭避暑。
花園内的是闆凳上,黎麥和旺仔在秘密交易。
黎麥:我就說忏悔值大概5左右吧。
旺仔:【漲了6個,不算你赢!】
黎麥:多了還不好?我鄙視你這種行為。
旺仔:【感覺他現在快瘋了,昨天裴暮給你送了次衣服被他看見,忏悔值kuakua往上升,這雄競心态還挺嚴重的。】
旺仔化身的小光球趴在桌子上:【昨天裴暮還去找赫晏城了。】
黎麥挑眉:“還有這事兒,你怎麼沒告訴我?”
旺仔:【今天數據存檔的時候發現的。】
昨天傍晚,赫晏城一推自己屋門,就看見裴暮坐在椅子上品茶,他翹着腿,低頭輕輕吹拂茶面的熱氣。見到赫晏城後,也并未站起,目光譏诮。
赫晏城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厲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裴暮反問:“我怎麼不能來了?”
赫晏城冷笑:“怎麼,要用白洛餘壓我一頭嗎?知道你是他是新人,所以像個寵妾一樣跑到我這裡耀武揚威嗎?”
裴暮并無否認,淡淡道:“我并未說過我與将軍之事,你口出狂言,該當責罰。”
這一番對話,倒是顯得赫晏城腦子裡隻有争寵,見誰都污蔑。
赫晏城:“滾出去!”
裴暮:“我是要問你,軍中鋤奸之事如若不再繼續,我便交予他人做。”
赫晏城眉毛一橫:“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
裴暮皺眉,好似真的不理解赫晏城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兒,這無辜的樣子看得赫晏城更是青筋暴起,如同時刻準備咆哮震懾敵人的有野獸。
裴暮目光淡淡:“我是軍中校尉,你是誰?将軍府内的通房?”
是赫晏城先提出陪人睡覺這檔子事兒的,裴暮冷嘲熱諷,讓赫晏城根本下來不台。
他惱羞成怒,揚起一圈沖着裴暮砸過去,裴暮側身一躲,一計輕巧的手刀,赫晏城的身體如同被雷劈中,雙腳發軟,臉面朝地。
裴暮一抖衣服,邁過他的身體出門了。
黎麥:……
黎麥:看起來裴暮不是沒事找事的人啊?想不到背地裡這麼多壞水?
旺仔笑嘻嘻:【若不是你攔着,估計裴暮早就把赫晏城大卸八塊了。隻有渣男腦子裡才是床上那點事,還以為裴暮跟他争風吃醋呢。】
黎麥:走吧,去看看渣男。
旺仔:【别忘了帶上你專門給他買的衣裳,可花了不少銀子呢!】
赫晏城正在屋内寫字,他将對自己有仇之人都白紙黑字寫下,這就是生死簿。
他會按照上面的人名,一個個殺死……一個……一個……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