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也不會服輸。
咽不下這口氣就要報複回去!
睚眦必報。兩面宿傩笑的肆意。
他等着,殺掉這個女人和她式神的那一天。
兩天後。
日本·東京。
盤星教總部。
剛解決完慕名而來尋求幫助的人,拿着黑乎乎的咒靈球,身穿五條袈裟,一頭柔順黑長發梳成半丸子頭,慵懶斜倚在墊子上,單手撐頭的夏油傑突然開口——
“春太。”
他的聲音溫柔,帶有無限的包容力,如春風拂面,讓人隻聽聲音便會認為他該是怎樣一個溫柔的男人。
可被叫住的對象,經過兩天修整重新容光煥發的重面春太,臉上露出被抓包的表情。
踮着腳鬼鬼祟祟的他,看向坐在台上的男人,手摸在腦後,哈哈着企圖蒙混過關:“夏油,我看你在見信徒,就沒有想要打擾你,沒想到還是吵到你了呢。”
“并沒有吵到我。”對待家人,夏油傑一直都很溫柔。
“那我先回房間了哦~”
“等一下,你似乎受傷了。”
對上夏油傑睜開的眸子,那雙惑人的紫色冰冷一片,重面春太吞咽口水。
糟糕!夏油生氣了。
“我……隻是頭發焦了點。”
“沒,沒事的啦。”
“那,靜和呢?”夏油傑問,手中的咒靈球握的緊了些。
溫潤的面上依舊平靜如水。
想到的場靜和臉上猙獰可怖近乎橫穿整張臉的傷口,重面春太一整個繃直身體,笑的勉強:“她沒什麼事,生龍活虎的,罵人的時候中氣十足哦。”
沒想到經過兩天的修整,還是被夏油看了出來。
糟糕!
“是嗎?”夏油傑斂眉:“春太,我不喜歡家人之間充斥着謊言。”
仿佛有利刃抵上喉嚨,重面春太臉上的笑維持不住的勉強:“夏…夏油?”
是殺意吧?
絕對是殺意!剛剛一閃而逝的,讓人冷汗直流,如墜冰窟的感覺,被掐住喉嚨般呼吸不過來。
夏油一直稱呼的場靜和為【的場小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對待她和對待他們這些家人毫無二至。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對一直和他不對付的的場靜和出手。
但是,夏油今天叫了的場靜和為【靜和】。
這是一種警告。
對他的警告。
會死的!
如果被夏油知道他把的場靜和的臉給毀了,會被殺掉的!
“你身上有被靜和【雷符】攻擊過的痕迹,她用了【雷符】來攻擊你。”身上的袈裟晃動,夏油傑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映照的重面春太都嬌小了起來。
走到冷汗直流的金發青年面前,他的手擡起,搭在他僵硬的身體上,嗓音冷了下來:“如果是平時,她不會動用【雷符】來攻擊。”
靜和靈力充足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把春太耍着玩,但是她竟然動用了注入大量靈力的雷符。
證明,她已經不是春太的對手,被逼到了底線上。
“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或者,她發生了什麼事?”
身體緊繃到極緻,在夏油傑平靜的詢問下,重面春太眼珠顫動,都要哭了。
“我不知道……”他聲音顫抖:“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弱了。”
夏油傑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随即他的眼睑垂下遮住冰冷如旋渦般惑人的紫色,按在重面春太肩膀上的手收回。
“變弱了。”他走回台上,重新慵懶的坐下,單手支額,吞下剛剛收服的咒靈球,若有所思:“說說看。”
見狀,重面春太乖乖說出發生的一切:“今天我也照舊出去搜尋「奇迹」,路過橫濱一家電玩店時,見到了的場靜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很弱,之前一直跟在身邊的式神不見蹤迹,反而換成了一個散發着恐怖咒力氣息,擁有智慧的咒靈。”
“那個咒靈對她很是不在乎的樣子?”手指抵上唇瓣,重面春太回想:“在我與的場靜和發生沖突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閑心跳上房頂看戲,就像在……看樂子。”
猶如沾着嘔吐物抹布的惡心味道順着喉嚨反上來,吞下咒靈球的時候,同時也需要承受形成它的負面情緒所帶來的惡意。
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的夏油傑面色不變,反而思索着:“咒靈……有多強?”
重面春太一下子認真起來:“比夏油你召喚出的特級咒靈還要強。”
“當然、這隻是咒靈的對比啦!要是夏油你出手的話,絕對能赢。”
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的恐怖實力,可不是吹大的。
而夏油傑想的則是。
的場靜和由于某種原因靈力變弱,式神消失,更有可能被有智慧的咒靈挾持。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不過,先處理當前。
他勸告:“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春太。”
“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應該好好相處。”
聽出了勸告中的警告意味,重面春太冷汗從額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