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捂着嘴,試圖掩蓋住自己那幸災樂禍的壞心思。好慘一男的,我不該笑,但我好想笑。
善逸聽出來了雙月壓抑住的笑聲,尴尬的情緒一點點轉換成了無奈,自己也頗為嘲笑的樣子說,
“哎呀,雙月想笑就笑嘛,那時候真的滿腦子都是想找到份屬于自己的依靠,就隻想到了有位妻子就好了……”
心思單純的少年,那時候隻有這一個目标,為了這個看似簡單的目标,碰了無數次壁,挨了好多頓罵。
雙月笑着摸了摸善逸那手感絕佳的小黃毛,笑容不變的說,
“嘿,有目标的生活才是人生應有的态度呀。那個時候隻有桑島先生和你那個壞師兄在,新環境對你來說的壓力也不小嘛,我理解的。人嘛,誰還沒幾個不懂事的時期。我也有過好多好多黑曆史呢。”
雙月向着善逸說起了記憶中,自己遇到的或是尴尬,或是離奇的一些瑣事,那類事情總是記憶深刻。甚至還提到了自己眼盲時期,一直會莫名的把小僧人的茶壺或者茶杯打碎,然後她就偷偷把碎片扔到垃圾桶裡,但每周一左右的時候小僧人都會抱起自己歎氣,然後就唠叨茶杯是誰誰送的,茶壺是在哪哪修行時買的。她是複明後才知道,她丢的地方原來是個……
“賽錢箱!”
善逸在傾聽的時候,腦子裡靈光一閃的就說出來了,他有份非常淺薄的記憶片段,會在夢裡出現,他其實記不住那些畫面,卻在雙月說着這段故事的時候,心領神會的說出來了雙月扔東西的地方。
雙月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善逸……你…為什麼?”
善逸憨憨的摸了摸腦袋,他專注着聽着雙月的過往,連那些女生走掉了都沒察覺,
“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是那裡吧……就,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雙月心中的波瀾,直到夜晚陪伴善逸看煙花的時候也沒能平靜,夜空中那一束束盛開的光芒,映在善逸的眼眸。
善逸一邊看着煙花,一邊握緊雙月的手,時不時回頭看看她。心裡很是奇怪,雙月的心跳聲從剛才開始就跳的有點快。是因為我猜對了她的故事,她才開心的嗎?一個詢問的眼神投過去,雙月也隻不過回給他一個沒事兒的笑容。
善逸不是很懂,但善逸知道雙月是愉快的。
對于善逸的不解,雙月什麼都沒說,隻是專注的看着他,心裡默默的念了一句,
“緣,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