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離開的第八天,霍格沃茲列快照常揚起汽笛。
德拉科在快要啟動時才踏上列車,走廊裡偶爾會有幾道不禮貌的視線,他們看着他竊竊私語,等他看過去又趕快移開視線。
“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擠上前來,“你的行李我們已經放好了,大家都在前面等你。”
德拉科冷着臉收回視線,提着自己的小皮箱順着走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斯萊特林聚衆的車廂裡比外面安靜不少,潘西和布雷斯一看見他就連忙起身。
但德拉科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沉默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就坐。
“嘿,”布雷斯一屁股坐在德拉科對面的位置,“斯拉格霍恩今年會是我們的魔藥課教授。”
德拉科擡眼看去,“他回來是想要做什麼?”
“隻是想巴結跟顯貴人物沾親帶故的人,”布雷斯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沒找到多少。”
德拉科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麼,潘西就主動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傻傻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馬爾福,暑假你……”
“别坐我旁邊,”德拉科不耐煩地打斷了女巫的話,“坐回你原來的位置。”
潘西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但德拉克依舊多餘的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你們兩這是怎麼了,上學期不是還好好的,”布雷斯挑了挑眉,好奇地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怎麼,暑假有了新進展,這是吵架了?”
德拉科眯起眼睛,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随即不爽道:“我們從來什麼關系都沒有。”
潘西的臉色慘白起來,還帶着些許不自然的潮紅。
布雷斯聳了聳肩,送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馬爾福,”潘西沒有起身,反而往德拉科身邊移了些,“是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了嗎?”
“蠢貨,說了讓你離我遠點,聽不明白話嗎!”
德拉科的表情猙獰起來,語氣更是惡劣暴躁極了。
潘西哆嗦着身子起身,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高爾和克拉布對視一眼,兩人抿了抿唇,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隻有布雷斯毫不在意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德拉科冷着臉沒說話。
他隻是想到莉莎在去布斯巴頓的路程上會不會有男巫親近的坐在她旁邊和她聊起天來。
如果有……德拉科覺得自己完全接受不了。
所以他自然對性别與他不同的潘西沒什麼好臉色。
在他心裡,潘西的舉動此時此刻和那些可能會和莉莎親熱交談的男巫沒什麼兩樣。
德拉科恨恨地咬着牙,又瞪了潘西一眼,女巫這下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隻能紅着眼眶移開視線。
德拉科這才滿意地轉過頭來。
布雷斯已經看傻了,“帕金森該不會讓你的心受傷了吧?”
“注意你的言行,紮比尼,”德拉科冷聲強調,“我說了我和她從未有過任何關系。”
光是馬爾福這個姓氏,就讓他身邊能環繞起一群人,德拉科承認這其中的女巫裡潘西帕金森和他的交流更多一些。
可這就到此為止了。
這樣的人和高爾克拉布他們有什麼區别,都是群隻會附和的蠢貨。
德拉科煩躁地轉向窗外。
這個暑假的一切就像一場夢,無論是斯科皮還是莉莎都是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又突然離開。
八天的時間。
隻靠雙面鏡聯系和在一起時的樣子實在差太多了。
女巫有了自己需要忙碌的生活,他們兩人隻有在睡前才能碰面然後簡單聊上幾句。
他們才剛在一起,正是熟悉彼此的階段,隔着鏡子,那種揮之不去的疏遠感讓德拉科煩躁極了。
他已經習慣了女巫在家裡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狀态。
他坐在沙發上學習,女巫偶爾靠在他肩膀上,偶爾懶洋洋地躺在他腿上。
她會一直陪着他,有時候說一些逗他笑的話題,然後又突然鑽進他的懷抱親吻他。
他的學習任務沒有被幹擾分毫,反而心情因為她的存在輕松不少,導緻學習效率比以往還高了不少。
但正是那些短暫的美好,映襯着這種依靠雙面鏡交流的敷衍。
他們之間現在的氛圍都不對勁了,女巫明顯沒有和他在一塊時活潑。
德拉科靠在椅背上,徹底失去了繼續讨論斯拉格霍恩的興趣。
不用忙碌的時間裡,他的腦子很容易被那個聰明漂亮的女巫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