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完成的,德拉科,你必須完成主人的任務。”
“别像你父親一樣廢物,他辜負了主人的信任,但你不一樣。”
“德拉科,聽着,拿着這條蛋白石項鍊,這是詛咒最好的載體。”
“……”
莉莎靜靜地站在門邊聽着女巫在下課後對男巫的叮囑,整間屋子裡隻有尖利的女聲,德拉科除了‘我知道了’以外什麼話也插不上。
詛咒?毒藥?
莉莎嗤笑一聲。
卧室房門突然打開,滿頭卷發的女巫趾高氣昂地走出房間。
“西茜,德拉科的進步還是不夠,”貝拉眼睛一轉,眼睛裡閃着莫名的光,“你也不想他像盧修斯一樣,對吧?”
“德拉科會完成任務的,”納西莎面色嚴肅,眼神犀利,“貝拉,無論如何,完成主人的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誰阻擋了主人這次的布置,誰才該死的那個人。”
貝拉勾起嘴角,滿意道:“西茜,這就對了,我當然會幫忙,跟我來。”
在食死徒陣營裡掌握了更高話語權的貝拉走在前面,納西莎緊随其後,“德拉科,你在家裡繼續練習。”
“好的,媽媽。”
莊園再一次安靜下來,德拉科的表情從順從變得冷漠。
莉莎解除了幻身咒,緩步向前。
“誰!”
德拉科警惕地轉過身來,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巫,立刻抽出魔杖,“你是怎麼進來的。”
“馬爾福先生,”莉莎彎起眉眼,俏皮道:“你還記得魁地奇世界杯時欠的我一萬金加隆嗎?我是來要賬的。”
“我欠你錢?”德拉科嗤笑出聲,“别蠢了。”
莉莎收斂了笑容,認真地看着他,“先生,你該仔細想想,當時你在賭盤上輸了不少,最後還是我慷慨解囊,解決了你的小麻煩。”
德拉科皺起眉頭,他居然對這件事有了絲絲縷縷的印象。
當時保加利亞一直落後,他氣急了,沖昏了頭,将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去賭了克魯姆能力挽狂瀾。
可……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拿一萬加隆去賭博啊?
而且他爸媽就在他身邊吧,怎麼可能讓他幹出這種事。
莉莎笑出聲來,趁着男巫愣神的時候拉起他的胳膊,帶着人朝走廊深處走去,“好啦,不逗你了,我們去看記憶。”
“什麼?”
德拉科震驚中又帶着稍許迷茫,“你怎麼對我家裡這麼熟悉?”
莉莎搖了搖手裡的玻璃瓶,“你看完就知道啦,好了,别掙紮了,我沒你力氣大,你弄得我好累。”
女巫親昵的抱怨,随後直接挽住德拉科的胳膊,她的手已經抓不住男巫了,隻能這樣。
德拉科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卻能感受到女巫并沒有惡意,于是他就這樣被别扭着半推半拉進了房間。
等一臉懷疑地看完記憶,德拉科從冥想盆裡擡頭,滿臉黑線。
“我欠你一萬加隆?”德拉科無語極了,“你居然昨晚偷偷修改我以前的記憶。”
莉莎挑了挑眉,“總要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技術确實很好。”
用這種方式證明?
德拉科揉了揉腦袋,“幫我恢複記憶吧,隻是看那些畫面還不夠。”
莉莎撅着嘴點頭,“我發現了,現在的你好冷漠。”
昨晚還和她講小秘密,叫她莉莎,今天就生疏得不行了。
德拉科也很無奈。
身為旁觀者的角度看完那些記憶,他自身現在還無法感同身受,兩人昨晚氛圍是不錯,可一天他沒有掌握大腦封閉術,一天就沒辦法和女巫還有斯科皮正常相處。
“抱歉。”
“隻一句話也太沒誠意了,”莉莎把魔杖抵在德拉科腦側,淡藍色的熒光閃爍,等到男巫神色恍惚,她湊到男巫耳邊小聲嘟囔,“我要禮物,我要禮物,我要禮物。”
德拉科終于被逗笑了,他很想揉一揉女巫的腦袋,誇她一句可愛。
但對于才認識幾天的情況來說,還是有些太快了。
“我把我的錢袋子送你吧,”德拉科從腰側取下一個扁扁的布袋放在女巫手中。
莉莎在手心裡捏了捏,好奇問,“裡面錢多嗎?”
“不多,沒人會在身上裝一萬加隆的。”
“看來我的記憶修改的漏鬥百出啊,”莉莎毫不客氣地收下德拉科的錢袋子,并對德拉科的識相表示滿意。
德拉科一邊消化着自己的情緒,一邊詢問,“所以我們真的在世界杯比賽那天見到過嗎?”
“我和我哥哥去看了比賽,那天在看台上我看見你上樓梯了,但是你肯定沒發現我。”
德拉科有些驚喜,“所以說,你其實早就認識我了?”
莉莎轉了轉眼珠,“這樣說也沒錯。”
她确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
“如果我能在當時認識你就好了……”德拉科遺憾道:“隻要我看到你,肯定一下就會記住的。”
莉莎笑了笑,“雖然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啦,但你這麼說,我就很開心。”
德拉科看着莉莎開心,臉上也挂起淡淡的笑容。
“走吧,”德拉科帶着莉莎走出房間,“我去陪一會斯科皮就要去看書了。”
媽媽說他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莉莎,斯科皮也是他的兒子,德拉科記得很清楚。
至于什麼時候陪莉莎……
不等德拉科思考,女巫已經親熱地攀上他的胳膊,“那我晚上陪你一起看書。”
德拉科心裡暖流劃過,輕輕應了聲好。
——
“媽媽,我來我來。”
斯科皮伸着手擋在女巫身前。
莉莎輕輕推了他一把,“好吧,那你好好表現。”
斯科皮激動地點點腦袋,小手立刻敲響了德拉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