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着一摞書回到卧室,莉莎好奇問他,“為什麼都是詛咒和毒藥相關的書籍,誰在給你出主意。”
“貝拉姨媽建議的,”德拉科低聲回答,“不過本身想要達成目的也隻能用這種方式。”
正面對上鄧布利多他又完全沒有勝算可言。
莉莎了然點頭,等德拉科把書籍按照學習順序排放好,她抽出最後一本從男巫身邊離開。
說陪就純陪,一丁點水分沒有。
德拉科還沒從兩人剛才友好交談的氛圍裡回過神來,女巫已經拉過一張毯子乖巧地窩進沙發裡了。
德拉科一臉懷疑地坐在椅子上,被迫進入學習狀态。
卧室裡寂靜無聲,隻剩下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
隻是與以往不同,德拉科很難把全部心神放在眼前的書頁上。
當然也有這些東西本就晦澀難懂的原因,他平時裡也學得艱難煩躁。
但今天一想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他就總是忍不住關注她。
“無聊嗎?”沒過多久,德拉科就忍不住小聲發問。
不怪他多想,兩人這一次友好相處完全能和第一次約會畫上等号了,但誰第一次約會會是一起看書學習?
這話傳出去别人不得笑死他。
莉莎懷裡抱着枕頭轉過頭來,身前原本漂浮着的書籍平緩地落在沙發上。
“不無聊啊,這本書挺有意思的,”女巫笑意盈盈的,“而且我覺得和你這樣相處很舒服。”
德拉科别扭地扭過頭,臉色泛起不自然的紅。
“爸爸,爸爸,”斯科皮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響起。
德拉科所有的羞澀化作無語。
十六歲當爸,即使門外那個以後是他親兒子,他現在也很難适應這個身份,所以不怪他對斯科皮态度總是很差。
“做什麼,”男巫冷着臉打開房門。
“媽媽!”
剛一開門,小家夥就從門縫看到了女巫的身影,他熟練的從德拉科胳膊下鑽過,撲進女巫懷裡。
“媽媽,小蠍子給你采了漂亮的花,”斯科皮獻寶似的把手裡一小捧漂亮的白色花朵遞給女巫。
莉莎驚喜地道謝,随後看向德拉科無奈地笑了,“你們家的花園恐怕被斯科皮糟蹋了。”
“沒關系。”
幾朵花而已,能讓未來的妻子開心是它們的福氣。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和好了?”
斯科皮雖然還小,但天天和父母待在一起,怎麼會不明白現在的父母之間有多别扭。
他不太理解兩人之間的陌生,隻是覺得爸爸媽媽不該是這樣冷淡的關系。
他們白天不說話,晚上也不一起睡覺,爸爸不光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面對媽媽也兇巴巴的。
小家夥掰着手指慢慢細數男巫近日來的惡劣,德拉科聽得臉都黑了。
他才不是對特裡勞妮兇巴巴,他是根本不敢面對她!
莉莎樂不可支地戳了戳懷裡的活寶,“等最後一天,我可一定要把你的記憶好好清理清理。”
可不能讓那兩人知道他們的隐秘,即使隔着不同的時間線,她也不想被笑話。
今天的晚飯氛圍比起昨夜和諧不少。
等到晚飯結束,納西莎欣慰地看着兒子,“德拉科,明天的課程暫停,我需要和貝拉出門一趟,你在家裡要照顧好特裡勞妮小姐和斯科皮。”
德拉科呆愣了一下,随後低低應了聲好。
斯科皮被納西莎很有眼力勁地帶走了,莉莎跟着德拉科走進卧室。
男巫的情緒不太穩定,開心的時候少,大多時候都是陰郁的。
“看書吧。”
莉莎不想逼迫男巫将那些難以啟齒的話說出口,也不想看他這樣悲傷難抑的樣子。
“明天我陪你訓練大腦封閉術,”莉莎拉着男巫坐在椅子上,學着學校裡教授的模樣闆起臉,裝作嚴厲模樣,“馬爾福先生,明天你可要認真聽講。”
德拉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神色恹恹,依舊沒有個開心模樣。
莉莎轉了轉眼珠子,“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媽媽明天要去做什麼?”
德拉科抿着唇沉默了許久,他想知道,但更多的還是不想知道。
他害怕那個答案,那就像是他無能的證明一般。
莉莎一直坐在他身邊陪着他。
兩人一言不發,女巫也不覺得無聊,她一會翻一頁書,一會拿起羽毛筆在德拉科的筆記上添添畫畫。
他們筆迹不太相同,但擺在一起倒還算和諧,莉莎為了好看,在幾個名詞上添了法文。
“我對魔藥還算有點研究,你想制作什麼樣的毒藥,我可以幫忙。”
“詛咒就比較麻煩了,布斯巴頓不教這些,有關于詛咒的書籍圖書館也少得可憐。”
莉莎一隻手拖着下巴,不禁感歎,“但你們家卻收集了一整間屋子的禁書,沒想到嫁給純血家族的男巫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
這屬實是她以前不知道的内幕。
莉莎現在突然覺得找到了一絲自己願意嫁給德拉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