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來到馬爾福莊園的第三天晚上狀态極差。
小孩子本就多覺,納西莎晚上原本沒打算繼續喂他魔藥,可小家夥從寄完信回來就徹底堅持不住了。
他哭着喊着,除了叫爸爸媽媽以外,剩下的隻有頭疼。
納西莎确認斯科皮沒有發燒,可就算是着涼也沒有這樣嚴重的情況。
“我們沒辦法請醫師來家裡,”納西莎摸着斯科皮不斷發汗的小腦袋,心裡着急,“斯科皮,告訴奶奶,爸爸媽媽平時給你吃些什麼魔藥?”
納西莎已經懷疑這孩子有什麼一生下來就帶有的疾病了。
德拉科沒有回卧室,小家夥身體不舒服,比起前兩天的時候更加黏人了。
他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一邊哭着,手裡還記得攥着他的袖子。
一旦他有離開的迹象,就開始更聲嘶力竭的幹嚎。
明明都沒有什麼眼淚了……
德拉科學着母親的樣子,手掌放在他額頭,輕輕朝發頂撫了撫。
小家夥拉着袖子的手立馬抓住他的手指,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喊了聲,“爸爸,别走。”
德拉科的内心在這一聲聲親昵柔軟的呼喊中也仿佛多了一處角落,那裡是屬于斯科皮馬爾福的位置。
當太陽還未升起前,馬爾福莊園外傳來一陣異常的轟鳴。
納西莎感受到禁制範圍内出現了不速之客,迅速從斯科皮床邊起身。
“有人來了,德拉科,你把房間裡的魔法布置好再出來。”
他們兩人不清楚斯科皮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已經不敢貿然再喂魔藥。
小家夥難受了一晚上了,一開始哭得大聲,到後面也沒力氣了,納西莎還得端着水杯給孩子及時補水,因為斯科皮根本不肯放開德拉科的手。
房門悄然關閉,德拉科把胳膊抽了出來,在斯科皮頭下又墊了一個枕頭。
“家裡有人來了,你剛聽到了,”德拉科把追過來的小手按進被窩裡。
“爸爸,”斯科皮剛一出聲就有要哭的迹象。
德拉科低低地歎了口氣,語氣經過一晚的陪伴早已不像前兩天那般生硬。
他是真的開始心疼這個全心全意依賴他的孩子。
隻是很快,關于小家夥的記憶就要再一次消失了。
德拉科揉了揉斯科皮的小腦袋,看着那雙和自己瞳色相似的圓眼睛,“斯科皮,堅強些,做個讓爸爸驕傲的孩子。”
納西莎趕出來時就看見一位陌生的女巫豪邁摔車門的情景。
能夠穿過禁制的人自然不會是麻瓜,可納西莎此時根本不歡迎任何不速之客。
“女士,馬爾福莊園并不歡迎陌生的客人,”納西莎隔着大門,表情冷漠。
年輕的女巫沒有心思做任何客套的對話,她提着小牛皮箱走到大門前,隔着欄杆對相對于她來說同樣陌生的女巫開口。
“我是莉莎特裡勞妮。”
……
“斯科皮是四天前的晚上突然出現的,”納西莎等女巫将那輛麻瓜汽車縮小收進箱子裡,帶着人朝莊園内走去。
“沒有任何征兆,目前也無法确認他把時間轉換器轉了多少圈,”說到這納西莎也難掩燥意,“我很擔心長時間的時間回溯會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
“曆史上回到過去改變過去,從而影響未來的人大多都無法得到好的結果,所以我盡量不讓那孩子接觸任何人。”
莉莎輕輕颔首,她聽懂了納西莎話裡的言外之意,盡管有小家夥留在馬爾福莊園接觸任何人容易有危險的原因,可為了保護這孩子,斯科皮本就不應該接觸太多的人或事。
兩人并沒有克制音量,德拉科站在二樓樓梯口處沉默地看着那位走在母親身邊的陌生女巫。
她穿了一條米白色的長裙,搭着同樣色系、輕柔透薄的披肩,提箱子的那邊隻堪堪挂住肩頭,微微卷起的長發淩亂随意的散落在上,看起來有些許狼狽,卻仍然美麗。
“這是德拉科,”走上二樓,納西莎貼心得為兩人互相介紹,“德拉科,這位是特裡勞妮小姐。”
德拉科對上女巫的眼睛,那是雙他從未見過的眼睛,淡黃色的瞳孔隻摻雜着隐隐約約的瑩綠。
看來斯科皮的瞳色遺傳了自己,但眼形更像媽媽。
莉莎看了他一眼,匆匆點頭,“我們先去斯科皮的卧室吧。”
德拉科點頭,“這邊走。”
……
“媽媽!”
靠在床上的斯科皮看見房門打開,聲音瞬時大了起來,隻是小家夥已經哭鬧一晚,嗓音已經啞得不行了。
“親愛的,”莉莎快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