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抱着人靠坐在沙發上,滿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和我想的一樣。”
他們兩人一向默契。
莉莎埋在他懷裡蹭了蹭。
兩人一片溫情,德拉科又想起剛才吃飯時候的事情。
“爸爸隻是覺得有些可惜,你知道的,所有家族總是想更近一步。”
而且他爸的确有段日子風光無限,對比現在出門偷偷摸摸的樣子好不威風。
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多了,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待遇的盧修斯最近心思就稍顯活泛。
“況且他還是認可那個人的實力,所以恐怕不太開心我那樣說神秘人。”
莉莎輕輕嗯了一聲,“但你和他不一樣,你有我,我們不用太把那個人放在眼裡,你想怎麼說他都可以。”
小女巫自信張揚的樣子總是那麼惹人喜愛,德拉科笑着湊過去又親了一口。
“你太可愛了。”
總是是趴在自己懷裡用最嬌軟的語氣說出最霸氣的話,而且她這麼維護自己,怎麼能讓人不愛呢。
德拉科輕輕拍着懷裡人的背,湊在她耳邊笑着繼續說道:“波特決鬥水平雖然不差,但和神秘人相比肯定差距很大,不過我相信你,你既然說他無論如何都會赢,那我就願意去賭他能赢。”
莉莎輕輕應了一聲,“我不會輸的。”
她能理解盧修斯的心情,因為很多人都和他是一樣的心理,他們把鄧布利多當做哈利最大的籌碼,卻沒人知道,鄧布利多把哈利當做對付伏地魔最厲害的手段。
“你可以和你爸爸說不用羨慕,馬爾福家以後還是會很有地位,無論是巫師界還是麻瓜世界。”
德拉科揉着懷裡人的後頸,随意嗯了一聲。
他們家财産基本沒怎麼縮水,而他和莉莎的金庫卻在迅速膨脹,以後在巫師界地位想低都很難。
“以後你才是最厲害的。”
莉莎的嘴角微微上揚,“你總知道我喜歡聽什麼。”
“我說得都是真心話。”
德拉科一臉真誠,他們這一代有名氣的小巫師并不少,但一定無人能抵過他未婚妻的風采。
嗯,他的!
德拉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逗笑了莉莎,明明這個人在整個學校都是拍得上号的厲害,名聲也不比救世主低多少,但是在她面前好像一向沒什麼自覺。
嘴裡誇贊她的話經常動不動蹦出一句,好像她厲害他比自己還開心。
莉莎擡起頭來,雙手捧着他的臉親了親,随後捏了捏他兩側的臉頰,看着德拉科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又開心地靠進他懷裡。
兩人在房間裡溫情小意,沒有因為聖誕節的行動出現過多的情緒起伏。
可巫師界并非如此。
鄧布利多的死亡随着葬禮徹底暴露在人前。
莉莎和馬爾福一家趕到葬禮的時候,留在城堡裡的學生早已就坐,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各樣、魚龍混雜的人。
莉莎随意瞥了一眼就被德拉科拉着坐在湖邊那排的最後幾個座位上。
人們在小聲地互相交談,聲音像是微風吹過草地,莉莎挨坐在德拉科身邊,靜靜地聽着自己的名字被人們提及,默默地承受着落在她身上越來越多的視線。
鄧布利多的死亡在她眼裡是必然,是解脫,但在其他人眼裡……恐怕她和殺人兇手也無多差異了。
德拉科一隻手裹住她緊握的拳頭,另一隻手攬在她的腰間,仿佛要把她完全藏在懷裡。
“我沒事,”莉莎輕輕搖頭。
她該感謝這些年在霍格沃茲受歡迎時候不多得經曆。
以至于眼下這些探究,甚至是帶着憤怒的眼神她居然也覺得沒什麼了。
“一群蠢貨,”德拉科把小女巫的頭按在頸窩,心疼得不行。
他看向所有座位前面的那個人,心裡不滿極了,如果不是福吉極力邀請,他們一家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終于,全體成員都已落座了,坐在前排的有魔法部的高層以及霍格沃茲的教授們,他們神情莊重,或許相比還年幼的學生們外,除了悲傷還有各種紛雜的情緒。
黑湖裡一個又一個的人魚出現,他們用着大夥聽不懂的語言奏譜哀樂。
海格沿着座位中間的過道在慢慢往前走,他懷裡抱着鄧布利多的遺體,臉上挂滿了亮晶晶的淚水。
不僅僅是他,還有更多的人發出嗚咽的啜泣聲。
遺體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等音樂停止,一個頭發茂密、穿一身樸素黑袍子的小個子男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鄧布利多遺體身邊開始念悼念詞。
無數偉大又美好的詞彙都被用來形容躺在那裡的老人。
人魚們冒出水面,禁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馬人也來表示他們的哀悼了。
莉莎聽到前後左右悲痛的哭聲,還有幾人嘶吼出聲。
小個子男人終于說完,回到座位上,福吉站起來了。
“這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鄧布利多的逝世,”福吉摘下帽子,語氣低沉,“今天,除了緬懷阿不思外,他還拜托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把手伸進鬥篷裡,掏出一個拉繩小袋,從裡面抽出一卷羊皮紙,展開來大聲讀道:“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費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的遺囑。”
“我将福克斯和我的魔杖留給莉莎·梅爾維爾·特裡勞妮,同時我的私人藏書室也願意向你敞開,至于我的那些私人财産,我想對你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物品了,我将它們連同那些魔法儀器留給霍格沃茲……”
衆人一片嘩然,任誰也無法想到,鄧布利多去世前所有的囑咐幾乎都隻留給了那一個人。
莉莎面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内裡卻像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輕輕地泛起兩圈漣漪。
他把衆人的惶恐和忿怨留給了她,卻也把福克斯和老魔杖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