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當格雷女士出現在禮堂時,血人巴羅呆呆地虛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再也沒朝着拉文克勞的方向多看一眼。
感受着身旁這一抹根本無法忽視的存在,莉莎握着叉子的手緊了,“你能坐其他地方嗎?”
血人巴羅機械式地轉過頭來,雙眼呆滞迷茫,卻不說話。
德拉科皺起眉頭,這一副失戀樣真晦氣,他看不得這種東西。
兩人草草吃完午飯,趕緊離開,血人巴羅也跟了上來。
兩人一幽靈最後停在地下,德拉科把莉莎護在身後瞪着眼睛看向他,“你要幹什麼!”
血人巴羅呆滞地盯着莉莎,“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莉莎被看得怒火中燒,“你莫名其妙的到底要做什麼?”
“這長久的的歲月裡,我每天祈求她的原諒,可是她對我的恨意卻從未衰減,”血人巴羅向前飄了飄,更靠近兩人,“她和你說了一樣的話……她說我的注視是對她的玷污。”
嚯!
莉莎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被幽靈挨到會有點不舒服,她可不想離血人巴羅太近。
“那肯定是你有問題,跑來問我為什麼,我怎麼知道。”
“為什麼你會明白她的想法,”血人巴羅的聲音有些沙啞。
莉莎上下打量着他,覺得血人巴羅對自己還怪自信的,就他這個模樣,再看看格雷女士的好模樣。
哪個漂亮姑娘能容忍被這樣一個人天天盯着看。
“凡事别問為什麼,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莉莎一臉嫌棄,“人家讨厭你,肯定是你值得讨厭,不想被讨厭你要改變自身啊。”
“我隻是想要贖罪,”血人巴羅擡起頭來,呆呆地看向頭頂上青黑色的磚石,“所有的罪惡都是因我而起,她不該被困在這座城堡中。”
莉莎聽得莫名其妙,又是贖罪,又是罪惡的,難不成這兩位幽靈以前還有一段?
但血人巴羅似乎陷入了呆滞,他一直保持着微微仰頭的姿勢不變。
德拉科趁這時拉着莉莎走了,他們學院的幽靈實在是不讨人喜歡,誰有興趣摻和他們的愛恨情仇。
他的未婚妻要聽也隻是聽忠貞不渝,幸福美滿的愛情故事,這樣才能完全杜絕她學習麻瓜世界那些對感情不忠誠的不良榜樣。
好在血人巴羅也沒再找兩人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直到周五的晚上,赫敏神神秘秘的找到兩人說自己有了新線索。
“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其實叫海蓮娜。”
她抛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莉莎幾人最近對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要知道拉文克勞的女兒可就叫海蓮娜拉文克勞!
莉莎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保真嗎!”
“當然,”赫敏點點頭,開始講述昨晚巡邏時她的驚險之旅。
在快到要回休息室時,她和羅恩在八樓撞到了皮皮鬼,它嘴裡的咒罵讓她知曉了血人巴羅這會正在拉文克勞塔樓的位置。
赫敏自然而然想到了上一次的交談,于是跟了上去。
“他跪在格雷女士面前祈求她的原諒,說如果她厭惡自己的雙眼,他願意永遠龜縮在城堡的地牢裡不再出現在她眼前,”赫敏激動地說道:“我聽到血人巴羅叫她的名字——海蓮娜,而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羅絕對是霍格沃茲裡存在時間最久的幽靈了,所以我懷疑格雷女士就是海蓮娜拉文克勞,她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
“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羅是城堡裡存在時間最久的幽靈?”
赫敏點頭,“我今天專門問了尼古拉斯爵士,這是他說的。”
看着一臉興奮的赫敏,莉莎有些驚訝,她着實沒想到赫敏會發揮這麼大的作用。
“血人巴羅恐怕聽到你那天說的話去找格雷女士了,”德拉科小聲和莉莎分析着,“沒想到格雷女士的想法和你的說法完全一樣,所以他這些天才會失魂落魄。”
“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兩人糾纏這麼多年呢,”莉莎喃喃道。
隻有害怕死亡的人在死後才會變成幽靈,或許血人巴羅一開始沒有選擇擁抱死神,是害怕面對格雷女士,卻沒想到格雷女士也成為了幽靈,于是他便陷入了更痛苦的局面?
“莉莎,你的推測很有道理,”赫敏握着羽毛筆把幾人說得有用的内容全都記錄下來。
“不過格雷女士說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巴羅,”赫敏失望地說道:“如果他們能再多說點以前的事就好了,我問尼古拉斯爵士,他幾乎什麼都不清楚。”
莉莎聳了聳肩,她對這兩人的愛恨情仇沒什麼興趣,重要的是格雷女士如果是海蓮娜拉文克勞,那她将是霍格沃茲裡最有可能知道冠冕在哪的人。
“這就像我哥哥們小時候放零花錢的地方總能被我找到一樣,”莉莎挑起眉毛,“家人之間是不可能有秘密的。”
“我對你也沒有秘密,”德拉科握住她的手,跟着說道。
莉莎沖着他笑了,“是,你也是家人。”
德拉科滿意的彎起嘴角。
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莉莎自然是打算找到格雷女士問個清楚,不過這件事還得避開赫敏,以防她聽到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兩人等到宵禁時間來到拉文克勞塔樓,一路走到赫敏描述的偷聽位置。
一抹黯淡的銀色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她安靜地飄在空中一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