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風開始凜冽,濕冷的空氣稍不注意便偷偷潛入,莉莎早已無暇顧及波特他們的秘密集會都在做些什麼,龐弗雷夫人的提神劑讓她每天都提不起精神。
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和她天天在一起的德拉科沒有被傳染,倒是勞恩和布雷斯和她一起倒黴的中招了。
“其實我們這時候更應該出去多走走。”
壁爐裡的火焰燒得劈啪作響,他們幾個病号圍坐在旁邊,小臉被照地通紅,布雷斯吸了吸鼻子,不懷好意地繼續說道:“多傳染幾個人。”
西奧多頭也不擡地問道:“你想傳染誰?”
“麥克米蘭他們吧,離得近一些,”布雷斯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我已經沒力氣爬上樓傳染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那群人了。”
莉莎又灌下一瓶火辣辣的提神劑,耳朵周圍開始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很快,一股熱流便在她身體裡流蕩起來。
莉莎覺得有些熱了,但剛解開校袍領口的第一個扣子又被德拉科無情地系上了。
“熱,”莉莎昏昏沉沉地垂下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睛,溫暖讓人昏昏欲睡,但鼻子不通氣又讓她很難安睡。
坐着還能好一些,躺下隻會讓她更加難受。
但德拉科不僅不讓脫校袍,還給她身上蓋上了一塊綠色的羊絨毛毯。
德拉科把毯子裹緊了點,輕聲哄道:“堅持一下病就快好了。”
“不生病的人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布雷斯抱着靠枕歪歪斜斜地倒在沙發扶手上,校袍最上面兩顆扣子敞開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莉莎苦巴巴地看着德拉科,一開始生病後她還堅決拒絕德拉科的靠近,害怕自己給他傳染到了,但事實證明人和人的身體确實是有差距的,不光德拉科好好的,所有的魁地奇球員都身體倍棒。
高年級男巫裡的弱雞隻有布雷斯一個人。
莉莎對着布雷斯嫌棄地搖了搖頭,她現在也隻能這樣苦中作樂了。
“梅林啊,”勞恩又打了個噴嚏,接過高爾遞過來的紙擦了擦後,不爽道:“為什麼不讓波特那群天天上竄下跳的人生病。”
“就是因為他們上蹿下跳才不會生病。”德裡安拍了拍胸脯,“看看我們球隊的,都身體倍棒。”
“他們最近似乎在找集會的地點,”蒙太趴在椅背上不懷好意地說,“我昨天看到伯恩斯、麥克米蘭他們幾個走進了六樓的廢棄教室。”
“什麼時候赫奇帕奇的小巫師天天往樓上走了。”
莉莎沒有說話,靠在德拉科肩膀上繼續昏昏欲睡。
反正大家眼睛都能看見,這周她可一點沒和哈利他們聯系。事實上,赫敏他們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不過被發現的事情也不怪哈利他們不夠謹慎,實在是這個群體太明顯了。
整個霍格沃茲一共不到300個學生,五年級的學生除了斯萊特林的幾乎全被他們籠絡過去了。
尤其是格蘭芬多的五年級小巫師,幾乎是同進同出了。
德裡安幾人多看了莉莎幾眼,等他們離開去球場訓練後,球隊的正式球員和替補球員,再加上一堆愛湊熱鬧的同學院小巫師一窩蜂地跑了出去,休息室裡瞬間冷清了不少。
“和其他學院相比,我們學院的人還是太少了,對嗎?”勞恩含糊不清地說着。
“是整個霍格沃茲就沒多少人吧,”莉莎無精打采地說道:“這麼大一座城堡,隻有不到300個學生。”
布雷斯換了個方向靠着,懶洋洋地說,“是啊,所以麥克米蘭那群人的小動作一下就被發現了。”
“你是和麥克米蘭有仇嗎?一天要提八回。”
“他不僅話多,還是級長,那可是能關我禁閉的存在啊!”布雷斯沒好氣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他在背後經常說我們學院人的壞話,和他的麻瓜朋友芬列裡。”
“說呗,”莉莎無所謂地說道:“你也挺值得罵的。”
“看來他們在背後都讨論你的事,你也絲毫不在意啊。”
莉莎和德拉科同時眯起眼睛看向布雷斯,布雷斯連忙打了個噴嚏躲開兩人殺人般的視線。
休息室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布雷斯說話大膽了許多。
“話說你和那個格蘭傑的關系不是不錯嗎?他們難道沒主動告訴你嗎?”
“閉嘴!”德拉科煩死這群人沒事和莉莎聊這種容易說多錯多的話題,紮比尼的立場從不明确,畢竟他的食死徒母親還在為那個人效力,他再擺出讨厭的姿态又有什麼用呢。
德拉科從沙發上将小女巫抱起打算回宿舍,雖然那裡沒有壁爐,但起碼能避開這群讨人厭的東西。
布雷斯挑了挑眉,用他那沙啞地嗓音盡力揚起聲調,“不是吧,這也不能聊,你們就不好奇大家為什麼最近見到特裡勞妮就跑嗎?”
德拉科腳步頓住,莉莎拍了拍他的肩膀。
見兩人又回到一開始的沙發上,布雷斯興奮地擦了擦鼻子繼續說道:“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偷聽來的,現在那些人私下都在傳神秘人回來了,而特裡勞妮已經是一名食死徒了!”
聽到這個名字,勞恩抖了抖身子,一臉震驚地看向莉莎,又轉頭看向布雷斯。
“什麼?”莉莎被這句話吓清醒了,“我?食死徒?”
連預備役幾個字都不加嗎?
雖然很想說一句伏地魔他也配,但莉莎還是忍住了自己吐槽的心情。
布雷斯嘻嘻一笑,“畢竟你不說回來了,也不說沒回來,時間長了大家自然會想到很多東西。”
德拉科沉下臉,莉莎終于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蠢貨。”
雖然不知道那群人是經曆了怎樣的大腦風暴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但莉莎本人非常不爽,她明明是被夾在中間難以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