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私下會經常進行聯誼會嗎？”太久沒有活動，對舞台和愛豆這樣的名詞都變得陌生，我似乎開始漸漸從這個圈子被剝離，那些私下人盡皆知的輿論話題更是一片空白。
“怎麼想到突然問這個了？”因為陡然轉變的話題李柱延愣了一下，“剛出道的時候是會有很多，方便同齡人之間交朋友這樣？不過到後期，應該都是隻和自己合得來的朋友一起玩。”
“和你交往後沒有去過這種場合，真的。”李柱延誤會了我的意思，大手舉着像是發誓，“我保證。”
“不是因為這個才問的。”我被逗笑搖頭，“如果是哥哥，會在聯誼會這種場合提一個不熟悉的人名字嗎？”
“不熟悉為什麼要提？”李柱延疑惑地撓了一下鬓角，“啊…到底是在問什麼？”
“知道在玹前輩吧？以前完全是蒙在鼓裡，但是這回參演節目，聽到了智彬姐姐的透露，所以有點好奇，為什麼前輩會在聯誼會提我的名字。”我擡眼觀察着李柱延的臉色，遲幾秒才補充，“額…還是和柾國在一起的酒局。”
“嗯？在玹前輩？”
“内，但我沒有什麼印象，我和前輩之間應該是沒有過節的吧。”我煩惱地攪着冰塊，“昨晚睡前很認真地回想了，真的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不是說不喜歡回憶SM時期的事情嗎？說着隻留下學習到的經驗就好了。”
“是啊，所以我好像也沒有怎麼和你講過那些事，因為确實在慢慢遺忘。”和忘記密碼一起刷機換掉的電話卡，對于那時候的故事在蒸發，等一下，或許是電話卡嗎？可我已經找不回了，就算誰再給我發過消息也不知道。
“頌恩的意思是——在玹前輩喜歡你？”李柱延試探性猜測。
“才沒有這樣自戀的想法。”我瞬間瞪圓了眼睛。
“那為什麼要提起你呢？”
“所以正在奇怪啊。”我糾結地抿抿唇，“智彬姐姐不像是會騙我的樣子。”
“是因為柾國嗎？他增添了故事的可信性？”
“呀kk柱延哥哥是在故意針對嗎？”
“沒有啊！我是在認真分析。”李柱延委屈着為自己辯解，“頌恩對于在玹前輩是什麼印象呢？”
“就…笑起來有酒窩的前輩，好像有點愛撒嬌？可能一起看過初雪吧，唯一記憶深刻的，那時候大家在練習室練習EXO前輩的《初雪》，說是公司要求rookies一起錄制視頻，結果就那樣跳舞的時候，窗外真的下雪了。”
“後來呢？”
“後來我就和Lami一起去便利店了，在樓下偷偷玩了雪。”
“不過愛撒嬌是真的嗎？”李柱延的面孔倏地皺起來，“有點…難以想象。”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誤以為是什麼大學生前輩，不由自主代入了寅周哥哥的形象，都是笑起來有酒窩的男人，因為剛來首爾，和寅周哥哥關系也還是很一般的時期，所以剛開始超級讨厭見到在玹前輩。”
“後來不知道誰說出去了，Jeno還是誰，記不清了，總之好像很多人知道我有點怕前輩，在那之後的見面就變得特别像同齡孩子，完全颠覆印象，和班級裡的男孩子一樣，還給我取了外号叫Snowy。”
“啊？所以後來是怎麼變得喜歡和哥哥交往但還是偏愛和後輩們交朋友的。”
我哼哼兩聲，扭過頭不看他，有些臉紅地承認，“還是挺喜歡别人叫我姐姐的感覺。”
“姐姐？姐姐～”
“呀李柱延你真的。”我作勢要打他，拳頭卻還是隻在空中揮了幾下。
“我錯了我錯了。”他伸手擋，眼睛卻還是彎彎的。
“不過我覺得前輩可能真的喜歡你。”
“為什麼又産生這樣的想法啊？”
“那個年紀，男生喜歡捉弄你不就是喜歡的意思嗎？”李柱延一本正經科普，“是孩子們之間十分流行的說法呢。”
“不知道，或許等會兒過去找成燦問一問，我真的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制作組的通知，在下午四點到達指定的餐店集合，有新的環節需要發布。
“又找成燦啊。”李柱延沒忍住脫口而出。
我對上他的眼睛，壓了下嘴角的笑容故意問，“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可以嗎？”
“不是…沒有，嗯，特别好，請和成燦好好相處吧。”他有些心虛，拔高音量說着違心話，似乎這樣就可以蓋過内心的反對意見。
“那一會兒我先過去嗎？”
“沒問題，我晚一點再過去，錯開吧。”李柱延吸着鼻子回答，“這樣就不會被懷疑了。”
不能遲到的前提，又需要和李柱延錯開，所以我大緻提前了十分鐘就到場。韓餐店門口的白色小狗毛混着路邊的泥巴，或許是前幾天下過雨的緣故，看起來髒兮兮。
“是姨母家裡的小狗嗎？”我看向正在中廊清洗食材的人問，“好可愛。”
“是的呀，不過摸它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哦，是比較認生的孩子。”
我隔了一步的距離和它對望，也沒有伸手，包裡沒帶可以投喂的小零食，就這麼安靜地盯了幾秒。
“蹲在門口不進去就是在和它對話嗎？”今天的樸綜星戴了黑色框架，我第一反應還沒有認出來。
“下午好。”
“怎麼又變回這樣的距離了。”樸綜星不由得抽了下嘴角，卻還是配合地回答，“下午好。”
“很喜歡小狗嗎？”
“身邊的朋友都有養小狗，所以覺得挺可愛的。”我拍了拍發麻的腿站起身，“走吧，要一起進去嗎？”
“我們嗎？”
“不可以嗎？”我錯愕地回頭看他，“那我先進去？Jay在外面和小狗玩一會兒嗎。”
“啊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樸綜星率先替我推開門撐着，“一起走吧。”
屋内制作組包了場，我一眼看見鄭成燦的影子，可惜他身邊的位置已經都有人，看來有些事隻能靠後排隊，我和樸綜星找了另外的空座。
“頌恩下午的時候做了什麼？”韓闵辛是其中年紀最長的姐姐，我回頭對上她的視線時，才發現對方也戴了鏡框，為什麼呢，是在遮掩哭過的痕迹嗎。
“下午喝了咖啡。”沒有申請X Room的我今日行程其實很空白，“上回和Jay一起去過的那一家，感覺味道很不錯所以又回顧了。”
我盡量将故事編得充實，對座的樸綜星很快也附和，“味道是不錯的，有機會的話大家一起去嘗嘗吧。”
“門口的小狗看見了嗎？很可愛呢？”鄭成燦對面的吳汝賢突然探頭看我，“剛才和闵辛一起進來的時候，還在姨母腳邊轉圈。”
“啊真的，小狗特别可愛。”
“哎！一個選擇題，大家更喜歡小型犬還是大型犬呢？”
“我喜歡大型犬。”韓闵辛毫不猶豫地回答，“抱在懷裡感覺特别好。”
“頌恩呢？”
“我嗎？其實沒有什麼偏好的，不過因為朋友家的都是小型犬，習慣了就會有點不太能承受大型犬的重量，所以如果一定要選擇的話還是小型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