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什麼好水。
封印我們家猴。
“從此就自由了,不好嗎?之前的經曆也不完全沒用,你看着地形,不也沒變?”
我轉移着話題。
隻要找到跳過去的方法,故事線就還能掰回來。
他的期盼也能打開天窗找個出口。
“你之前怎麼找到這跳過去的?”
“也是通臂猿師。”
“當時我剛化身,身子也僵硬,便覺得于他們無異。沒察覺出異常。”
“隻不過愛跟着通臂猿師,沿路調皮搗蛋了多些,又貪涼怕暑,一并鑽入了這洞中,尋個冷清。”
“通臂猿師從不搭理我,那次卻帶我走到了盡頭。”
“他看着我走向崖邊,探頭探腦。就跟現在這樣,站在身後。”
“然後對着群生,喊了三聲,誰能過崖誰能稱霸,誰能過崖誰能稱霸,誰能過崖誰能稱霸。”
“稱霸這件事離我很遠,但是聽起來對他很重要,那是他第一次看着我。”
“沒有人應聲而出,我以為是他們膽小,後面才知道,呵呵。”
“沒有他們的膽肝,又何來的鍛造出生。”
“不是他們不會,而是他們從來就不被允許能。”
“當時,我個頭也小,但是比現在還是靈活很多,可左右還是癞蛤蟆吃天鵝肉,想得美。”
“通臂猿師順出了一條藤蔓,他手本來就長,輪得一手流星錘。”
嗯,好,流星錘原來是師從這裡。
不是很美妙的記憶。
雖然讀懂了他孤獨的眷戀,但是就是以後流星錘這種童年快樂可以拒絕組隊。
“他越甩越快,我就跟跳大繩一般,在最快的時候,抓住藤蔓,一蕩,就越過去了。”
“所以問題現在就是,缺根筋。呸,缺根藤。”
“嗯。”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我們漏了哪個環節,沒有撿到藤呢?”
沿路複盤,并沒有什麼關于藤蔓的記憶。有的話,應該我會收割起來。
之前的藤甲也是蠻好用的,防護力度max,但是能甩這麼長的我不僅沒碰到,碰到了我也拽不動就是了。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都沒有想到沿路有什麼看起來很寶貝的物件值得回頭再刷一遍攻略。
不過他歪着腦袋的時候,光線随着水汽激起的粉塵,像螢火蟲一般照亮了他的菠蘿發飾。
那顆仙草已是盈盈可握了。
“你頭上的毛好像茂密了點,是又打破封印了嗎?”
“?什麼毛?”
他伸手一薅,像盤菜一樣端了下來。
那仙草竟也轉了個彎,将最美的弧度繞過給他。
好好好,這個世界是偌大的向日葵。
應該是開靈智有想法了。
我也不猶豫。
上來就輕輕戳戳。
“青青,你就是青青對不對?”
“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喏,小靈芝告訴我的。他咋還沒醒。”
“他要麼不睡要睡就要睡很久的。之前為了照顧我,一直沒合眼。”
“你們之前咋了?”
“嗯,就是幹旱缺水,要被蒸死了,他一直罩着我,跟我說話,沒讓我蔫了吧唧躺在地上。他說那樣死得更快。”
“你一開始就會說話嗎?”
“不會。多虧了英雄,給我仙露,救我性命,喚我靈智。”
“嘿嘿嘿,不用客氣,小忙而已。”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但是又大大方方地接下了人情,撓撓頭。
然後聽見一聲嗤笑。
對面傳來的。
孫悟空。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烏龜瞪人。
翻白眼的時候,慢動作停留在頂端,就是這種感覺。
就是現在我的面部表情。
“幹嘛,我不能當英雄啦?烏龜也救過你的命阿。”
“可惜人家不認。”
他努努嘴,那顆嬌滴滴柔弱弱的仙草,雖然沒有幻化出五官,但那崇拜的視線,仿佛早就超越了外相,直愣愣地借着身形,投給他。
唔,半點沒給我留。
連個側面都沒有。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拜托,我先發現,先帶去溪邊的嘛。
不能看到别人長得帥,就張冠李戴嘛。
我有點無語。